“钱总,跟两千万,亏了我全出,这卡里是两千万!”
徐朝拿出银行卡递给钱任重。
这是他准备进军房地产准备的钱,当然还不够。
哪怕是一栋楼,从拆迁到建成,最起码也是上亿,这两千万只是毛毛雨。
既然如此,索性拿出来搏一把大的。
看徐朝态度如此坚定,钱任重咬牙,喝道:“两千万我出了,亏了是我自己的!”
“怎么样,郑大富你敢不敢再跟下去?”
此时众人目光看向郑大富,摊主更是笑嘻嘻道:“王总,钱总已经发话,您可不能怂!”
双方斗的越凶,他赚的自然越多。
之前就是他在拱火,不然双方也不能从两百万斗到八百万。
郑大富冷笑一声,用嘲弄的眼神看了一眼钱任重,摇头道:“可惜,真是可惜啊!”
钱任重以为对方认怂,得意道:“可惜你没有这么多钱对不对?大不了我钱任重借给你!”
郑大富冷笑道:“我是可惜你名下的企业,居然摊上你这样的蠢货老板,恐怕那些员工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寻找工作。”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这个蠢货老板!”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让你把这破石头价格翻了十倍。”
“除非石头里都是玻璃种、冰种或者是帝王绿的极品,不然你是亏定了。”
窃窃私语声传入钱任重的耳中,哪怕有徐朝坐镇,大部分人还是不看好这块石头。
毕竟这么大石头,全部出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石头全部开出料子,那钱总岂不是大赚一笔?”
“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我看王总没必要这么骄傲。”徐朝语气平淡道。
郑大富冲着正在等待的切割师父招手::“死鸭子嘴硬,既然如此咱们当场切开,你看如何?”
阴损!
这一招极为阴损。
如果石头没有切开,钱任重还有出手的可能,虽然两千万肯定是卖不出两千万这种高价。
但有两千万的高价,卖个四五百万还是有可能,还能降低一些损失。
当场切开,如果品相极差,恐怕亏的不止是钱,钱任重和徐朝的声望也将扫地,成为笑柄。
恐怕江北赌石十大惨案中,也会有浓浓重彩的一笔。
钱任重紧张的手心冒汗,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徐朝。
不是想让徐朝扭转局势,只是想让他找个借口,最起码今天不要开,给他留下一些脸面。
徐朝回应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朗声道:“好,既然如此今天就开,而且是我亲自开!”
钱任重一个哆嗦,如果不是秘书任达眼疾手快的扶住,恐怕要摔个跟头。
想要阻止,徐朝已经抱起石头前往切割机,如果现在喊停,恐怕丢的脸更多。
钱任重只能紧闭双眼,不敢看切割的过程。
脸上觉得火辣辣的,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徐神仙,准备怎么切?”
白发苍苍的切割师父老周问道,看徐朝的眼神平淡。
在赌石场干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什么样的事情他也都见过。
正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有的切出宝贝,给他几十万打赏。
有的切垮,几千万付诸东流,要拿刀砍死他的情况也见过。
早就养成宠辱不惊的心态。
“不要直接切,表皮慢慢磨开,我要一颗完整的翡翠!”徐朝嘱咐道。
他想起郑大富当初切割时,就是从中间切开,让石头的价值暴跌。
不然的话,这么大的翡翠,卖个八千万以上还是有可能。
毕竟翡翠、玉石都是越大越难得,同样重量的碎石和整块翡翠,价格差距能在几百倍。
听到这个要求,切割师老周古井不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干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一般来说,都是从中间,或侧边直接切开,这样才能看出一块石头的好坏。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他只是个干活的。
拿起小型机器,切割师有条不紊的开始动作。
第一刀下,石头的表皮被磨掉,露出里面透亮的绿色。
“我去,是玻璃种,咱们这有几个月没出这么好质量的玻璃种了!”一个摊贩惊呼道。
没有丝毫杂质玻璃种,虽然比不上帝王绿,但价值也是不菲。
只要有拳头大小的玻璃种,那这块石头也能挽回四五百万的损失。
“钱总,出玻璃种了,咱们不一定亏损,您要不要看看?”任达激动道。
钱任重先是一喜,不过想到两千万的购买价,又是一阵头晕。
“不了,还是你帮我看吧,玻璃种归玻璃种,谁知道以后什么样?”
郑大富更是酸溜溜道:“切,不过是开始而已,后面有你哭的时候。”
然而随着老周精湛的手法,原石的表皮不断剥落,露出的翡翠也越来越多。
整块翡翠几乎没有丝毫瑕疵和裂纹,只有些细小的斑点,不仅不会影响价值,反而成为这块翡翠的特色。
咕噜!
郑大富咽了咽口水,看向自信的徐朝心中有些发慌。
“不会吧?难道真让这小子切出整块的玻璃种?”
“肯定不可能,这种情况百年不遇,这小子只是运气好,表皮是玻璃种罢了,等整块切开就不一定了。”郑大富自我安慰道。
“还要继续切吗?”
“现在停下,卖个两三千万很轻松。”老周手心冒汗,停下切割刀,看向徐朝问道。
哪怕是他,也有些慌了。
这块原石已经被切割小半,露出的都是透亮的玻璃种,如果继续切下去,只要有一点大的瑕疵,就会破坏整体价值。
但如果是完好无损,都是玻璃种翡翠,他保守估计也能卖个八千万,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字:赌!
“继续切,一点外皮都不要留!”徐朝坚定道。
此时钱任重也睁开眼,脸上的惶恐变为得意,哪怕只是小半玻璃种,也足以回本。
而且切出足以载入江北赌石界史册的石头,对他来说那可是意义重大,因此他脸上也具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