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帮一位赌石的朋友掌了一把眼,叫他小赚一笔,这是他给我的报酬,也没花什么钱,在我这俗人眼里也体现不出什么价值,送给岳父您,算是归了明主。”
这话一出口,任子明的心情果然大好,还不忘提醒一句:“赌石这一行,靠的是经验和眼力,巨富和贫穷只是一个选择,你要好自为之。”
徐朝点点头,道:“知道了爸,我只是偶尔玩玩,为了这个家,我会三思而后行。”
任子明一愣,盯着徐朝看了半天,这才欣慰一笑,道:“走吧,进去,在这方面我还有很多问题,正咱们二人可以商讨一下。”
几人进了客厅,没多长时间,发动机得轰鸣声由远及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王新菊就屁颠得迎了上去。
“无穷、雅洁呀,都说了今年不过生日,你们还大老远的赶来。”
任雅洁是任琼的堂姐,大她两三岁。
她的丈夫霍无穷有过在留学经历,现在正在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里担任中层主管,深受老板的赏识,钱途无量,而且,连名字都改成了洋味十足的庄彼得。
“二叔过生日,就算再忙也要过来。”
“就是,我家彼得可是签了一个三十万元的大单呢,公司老总可看重了。”
任雅洁亲昵得挽着霍无穷得胳膊,提起自己得老公,一脸的骄傲。
王新菊也是一脸的得意,笑着附和道:“那是,必经时喝过洋墨水的人。大老远的开车来,累了吧?快进屋休息去,任琼,给你大姐夫上茶。”
霍无穷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阵悸动,一双眼睛放着光的朝客厅里望去。
当看到徐朝正和任子明喝茶聊天,有说有笑。任琼领着漫漫安静的旁边,静静的听着二人聊天,偶尔给他们加水,时不时地会露出一个笑容。
这样得一幕,让霍无穷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刀。
如果和任琼早认识,那么对方就是自己得了。
而且,这个废物东西,以前来从来没受到过待见,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越想面色越阴沉,霍无穷甩开任雅洁,朝着客厅走去。
等将要赶到的时候,翁婿二人的聊天已经接近尾声。
霍无穷只听到一个赌字,眼神中划过一抹阴冷之色,面上还是笑容依旧道:“我说徐朝,年纪轻轻的,应该干点正事,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就是,那么大一个人了,整日里还游手好闲得。”
王新菊从后边也跟了进来,抱怨了一句后又道:“彼得,你不是包工程的吗,能不能给他找些工作?”
“好岗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都需要博士以上的文凭,如果他对工资没有过高的要求的话,可以来我这里搬砖,一天四十块钱。”
这话,就有些杀人诛心了。
“搬砖也挺好,起码睡觉踏实,可有些人,拿着公司丰厚的报酬,还和外人里应外合吃回扣,干一些吃里扒外得事情,姐夫,你说这样得人睡觉能心安么?”
霍无穷心头一紧,忍不住抬头看向徐朝。
见对方正面带笑意得看着自己,额头的汗珠开始密布。
对方的话里有话,显然是在说自己。
难道被他发现了,不应该啊,自己做得已经很小心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旁的王新菊不干了,指着徐朝得鼻子骂道:“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吧,你的工作就是耍钱喝猫尿打老婆吗,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利用,你还能干什么?”
“机会么?妈,我得机会我会自己创造。”
徐朝笑着回了一句,王新菊对自己得成见根深蒂固,想要短时间内缓解也不现实。
“创造,哼,创造在赌场喝酒和打女人么?”
见徐朝敢当着众人的面根自己顶嘴,王新菊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得质问道。
“够了!”
任子明面色一沉,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道:“徐朝他门回来给我过生日,又送了礼物,已经有心了,再说,都已经是大人了,他自己的路知道怎么走。”
王新菊还想再说什么,被任子明狠狠得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得人,她还是能分得清是谁。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贯对徐朝看不上的任子明,今天突然态度改变这么彻底。
任子明倒是心如明镜,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解释。
当他拿到手后,在心里就已经对那块玉给出了一个估值。
十万上下。
很大可能十万要多。
帮着别人小赚了一笔,就送了一辆车和一块极品玉,加起来几十万。
那他帮别人赚的又是多少?
这块玉拿到市场,随便买了就够一套市中心百平米房子得首付。
显然,现在得徐朝并不差钱。
对于如今的徐朝,他可是起了不少的兴致。
正在他思索得当口,王新菊又作妖了起来,直接把徐朝带到了厨房。
看着二人得背影,任子明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看来对女婿得看法,一点都没有改观啊。
厨房里……
徐朝在厨房摘着菜,一边接受着来自王新菊的埋怨。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每天除了胡吃闷睡还能做点什么,我真是后悔当初瞎了眼,让女儿嫁给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新菊又骂了一阵,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转身出去,独留徐朝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果然,她刚出来,霍无穷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伯父伯母豪,我叫马智超,和彼得是同事,今天冒昧前来,特意给伯父祝寿的。”
“马先生说得对,你来得十分冒昧,对于我们家来说,过生日是个家宴,您来的的确鲁莽,参与这个饭局不合适。”
任琼看霍无穷和王新菊的态度,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面色冰冷的提醒了一句。
马智超淡然一笑,道:“任琼小姐,你说的不错,单纯以同事关系来说,我是不合适今天来这里的,可是我此来还有一个别的目的。”
王新菊明知故问道:“马先生,你这次来是不是跟任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