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
许默再次打量了一下涂羽，除了浓郁的邪气之外，还有那只与众不同的眼睛，并没有更多异于人之处。
涂羽好像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存在很感兴趣，变开口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们这类异于常人的存在，不受天道所容，逆天改命，但大多活不过三十岁。
不过，与其说是活不过三十岁，倒不如说是在三十岁之前就会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要是被天道所除，倒也还算是好事，就怕变成了怪物，怕是要祸世，起码得几个先天强者才能镇压。”
因此，他才会说不太划算。
“你想改命？”许默忽然问了一句。
涂羽瞥了瞥嘴道：“要换成你，是我这样的厄命，你难道就不想改命吗？
不过，像是你这样的受天道所偏爱的气运之子，确实不能理解我们这些需要逆天改命的人的痛苦。”
谁不希望出生就能拥有天道的偏爱，无论做什么事要与天道为敌也能化险为夷。
可不是所有人都好运，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命，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就只能逆天改命，哪怕结果会更糟糕，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但在听到他的话，许默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什么狗屁天选之子，他要真是天道所偏爱的人又怎会痛失双亲？
他一路过来的苦难，根本没人知道，直至今日，他还不得不背负着被心上人误会，只为了保对方平安。
涂羽见他脸色难看，马上说道：“我说错话了吗？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了一回事，跟着转移话题说道：“你还没说想找什么东西，就是我吃的那个兽丹等价来换的东西。”
“没想好，想到再找你。”许默淡淡道。
难得的机会，许默可不想就这么浪费掉，而且他目前确实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对于突然出现的百目阁，他还是有几分想要探究的意味。
涂羽很话唠，可他对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一些看不清，就像是这沙雕的外表似乎还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哥，你快点想吧，不然我回去了，你可不一定能找到我。”涂羽道。
拿到了要拿回去交差的东西，他铁定是不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受罪。
天知道许默会不会因为对他好奇，对他痛下狠手，拿他当挡箭牌一类，想试他极限有多高。
“哦？你们百目阁也是缩在龟壳里的？”许默接着问道。
涂羽没有告诉他更多，只说道：“这不好说，我不能多说。”
有些事不能多说，容易被雷劈。
其次就是他不想回去挨板子。
许默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没有从这小子嘴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当即就一股威压笼罩在了涂羽身上。
强大的威压让涂羽难以呼吸，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捏着他的头，好像要捏爆他的脑子。
“…我说！哥，别动手！我很脆弱的。”
涂羽连忙讨饶。
许默收了威压，他才大喘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见识过紫微宫的护山大阵了吧？我们百目阁所在的地方，也有类似但更高级的法阵。
但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只有我们一个势力，那是真正的与世隔绝。要不是横生出你这么一个天选之子，我家老头子也不会把我丢出来。
他想让我和你打好关系，赶在别的势力之前能与你结盟。但你身上的因果太多，像我们这种被天道所唾弃的人，还是少和你接触为好。”
“为什么？”
许默皱了皱眉，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
因果太多，与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有何关系？
“我们逆天而行，你受天道所喜，会间接或直接将我们抹杀。”涂羽道。
许默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他最为厌恶，哪怕修道成仙顺应天道，可他最不信命了。
“不过，像是我这样子的异人并不多，只是势力家族向来是一个整体，你的影响不会单影响到我这类人，而是整个百目阁。”涂羽道。
从始至终，涂羽只说是来做个交易，并没有想要跟许默有更进一步的来往。
当然，就算是涂羽有这个想法也未必能成，许默更多时候是收附属，而不是与人结盟。
但涂羽个人认为是维持最稳定的利益交易是最安全稳妥的选择，那些如同倒豆子一般吐露出来的话，也不过是察觉到危险的自保。
在来之前，涂羽对近期许默的行为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知道许默这人很怪，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恐怕是不会顾及他自身存在的威胁，仍旧是会对他动手。
跟一个疯子相处，还是保命最为重要。
许默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沉思。
从白仙姑和马仙师的出现开始，事态的发展就朝着他无法设想的方向而去，以至于他对百目阁来的商人涂羽没太多意外。
那个神秘的世外之地，日后恐怕是会有更多隐世高手出世。
从涂羽的话不难推测出，那些人的目的很可能是冲着他而来，正如百目阁派涂羽过来，同样是奔着许默“气运之子”的身份前来示好。
……
方家。
距离试炼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不仅是上京，所有收到了邀请的宗门世家，都积极准备着参加武道试炼，比寻常还要热闹上了几分。
这一次的试炼地点，那可是藏得很深你被发掘过的陵墓，不用想都知道，其中肯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绝世宝贝。
但机遇和危险总是并存，谁也不知道在陵墓中会有怎么样的危险，为了面对即将迎来的风险，各家也必须做好准备。
“垣儿，你这次归来的实力又涨了不少啊！”
方家主一脸欣慰的看着方垣，眼中满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