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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病老弱缺组合(1 / 1)


半下午,小腿深的积雪将鹤鸣山山顶掩盖在白色之下。

空带着云骁悄然启开房门。

中午他回来送餐,瞧见桌上字条才知道白泽已带着丽妃离去,如此便只留他与云卿独处。

换作之前空必定心中窃喜,如今万不敢对云卿有任何觊觎冒犯之心。

云卿太好了,就像天上洁白无瑕的明月,让他觉得一丝一毫的贪念就脏污到极点。

为着避嫌加之临近年节山上大多数弟子下山归家,近来并不传授要紧课业,因而找来云骁一同陪伴云卿。

云骁自然一口答应,看空提及云卿时眼神不再热切,连带着对空友善许多。

“阿卿他最近还好吗?”云骁想进房间看看云卿,听门内呼吸声均匀,心知对方在睡觉便停住脚步。

空摇头又点头:“大约,尚可。”

面无血色、苍白虚弱,手腿皆伤偏又强装若无其事。

云骁急忙追问:“他怎么了?”说着推门进入轻手轻脚走近,借着昏暗光线细细打量云卿。

见云卿气息奄奄,不由心疼难过,小心捏住对方指尖坐在床沿就要落泪。

空忙道:“你这样大人只会更加难过,千万别哭。”

“弟子知道。”云骁按按酸涩眼角,叹道:“弟子想单独和阿卿待会,还请监派事长成全。”

空轻声合上门离开。

云卿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云骁声音,动动手指被人牢牢抓住,经过上次九尾狐的惊吓后不敢直接睁眼查看,小声试探:“阿骁?”

不会是白泽弄出幻境捉弄自己吧?

“阿卿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云骁终是没忍住落下眼泪。

云卿听到哽咽声略松口气,在云骁帮助下起身倚在床头,擦去对方脸上泪水笑道:“我本就没睡熟,你怎么又哭了?乖阿骁,不要哭。”

云骁紧紧抱住云卿贴在胸口,“你、你答应过我的,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又将自己弄成这样?阿父,我好担心你。”

云卿轻拍云骁肩膀,“我没事,你怎么又过来找我了?先前答应我要好好修习呢。”

“那你都没做到答应我的事,偏要我遵守诺言?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云骁赌气从云卿怀中离开,起身拉开窗帘让室外光亮透入。

室内一亮,更见云卿虚弱惨白。

云骁忙再度凑近,小心捧起云卿脸颊打量。

云卿笑笑擦去云骁脸上泪水,“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没有照顾好自己,你别哭。所以你为何又来见我?想我啦?”

“我当然想你!”云骁再次俯身抱住云卿,“监派事长说我可以过来我就过来了。大过年的,山上弟子大多数都下山与亲人团聚,我也该和你团圆。”

“你就不想我吗,阿父?”

“我当然想你啊。”云卿拉云骁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高?几日不见都瘦了。”

云骁站直身体,有些紧张地问道:“我长高了吗?阿父,你说我什么时候能高过那个人?”

“没大没小。”云卿板起面孔,“不许这样称呼他,他是你爹。”

“噢。”云骁不满抿唇,置气与云卿空出一人距离坐下,“那我高过我爹了吗?”

云卿失笑,伸手拍拍床侧,“离我近些,你以后会向他那么高的。”

云骁不情不愿挪近,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好了,别不开心嘛,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修习还顺利吗?与人相处如何?有没有偷偷掉眼泪?”云卿拉着云骁的手握紧。

“都很好,没有哭。”

见云骁依旧不快,云卿暗叹一声转而聊起别的:“前日我回长安见到阿棠和阿花,阿花说虽然之前总与你拌嘴,但不见你又很想你。”

“我可不想他!阿父我跟你说,那肥狸子就是——诶?”

山行忽而出现,云骁下意识站起挡在云卿身前,“你?”你能不能别出现!

“阿骁。”云卿话有训斥之意,还是没大没小。

“怎么?忘了谁是儿子谁是爹?”山行面色不善,“边去。”

云骁往后贴紧床沿,“我、我不让!”

“阿行你怎么也来了?”云卿拉拉云骁衣服让坐下,这孩子跟扇门一样挡得严严实实,他都看不见山行。

“我担心你,过来看看。”山行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角云骁的衣服将人拉开,示意自己没用劲,免得云卿怪自己欺负孩子。

“嗯。”云卿抿嘴掩饰心中欢喜,见山行坐下忙伸手在对方手背捏捏,正要收手立刻被握住十指相扣,在宽大衣袖遮掩下隐秘地彼此摩挲、抚摸。

“怎么脸色这样差?听白泽说你虚得要。”手指被掐紧,山行停顿继续道:“好好歇一歇,别坐着了,躺下歇息吧。”

云骁满心气愤,恨恨盯着山行抱臂一言不发。

“我没事,现下好多了。”云卿大拇指和食指圈出圆形上下套弄,非要撩拨山行。

“哼,一身的狐狸味,蓝怀尘是贴你多近啊?”山行十分不满地掂掂云卿衣领,有意无意刮擦手下肌肤。

“他是钻到你衣服里了?”山行拉起云卿领口,瞧见狰狞伤痕脸色未变。

云卿却慌忙抽手按住山行,讪讪道:“他是被白泽吓到才往我身上钻的,你别多心,他只喜欢萧勍。”

山行后知后觉意识到云卿还不知道他身上疤痕与自己而言不是秘密。

夫妻二人对视,山行神情坦然,云卿越发心虚。

“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和你阿父说。”山行回头看向云骁。

云骁立刻抱臂坐到床沿,扭头不与山行对视。

山行看向云卿:让他出去。

云卿低头不语。

室内一时陷入静谧。

片刻,山行语气夸张惊呼道:“呀!你阿父这伤——”

云卿慌忙捂住山行的嘴,与已经被吸引注意力的云骁对上目光,平静笑道:“我左手有伤,你爹总爱大呼小叫,阿骁,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要紧话和他说。”

说着他晃晃掌心,“不碍事的,过两日便好了,你先出去,先出去吧。”

云骁争取未果,不情不愿带上门离开。

云卿收回右手,有些恼怒但更甚心虚,低声道:“阿行、你你知道我这伤?”

山行点头,隔着衣衫伸手抚摸云卿心口位置,“从洛阳回来那次你昏迷二十多天,我为你擦洗看到过几次,乍见这疤。”

他扒开云卿衣领再次打量狰狞疤痕,“我被吓一跳,小心翼翼看了许久才敢伸手抚摸,我很傻是不是?居然担心摸疤痕你也会疼,难以想象你受这伤时会有多难受。”

温热掌心覆在心口,云卿百感交集。

“已经好全了,不疼的。”

“可我心疼。”

山行拉过云卿的手放在胸口:“这,闷疼。”

云卿急忙揽住山行脖子舔吻对方嘴唇,“真的不疼了,你放心。”他带着些埋怨轻咬山行,“你早就知道为何不问我?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呢。”

“你刚醒就被云骁他们围着关心,说会话便累得不行,好容易到晚上我想问,再看疤就不见了,后来你又说会难为情,我舍不得你为难。”

山行捏着云卿下巴拉开距离,“所以前日你那样反应是因为这伤疤?白白让我与你怄气争吵。”

“你与灵兽。”山行摩挲他嘴唇,“即便蓝怀尘钻你怀里,却也盖不住你面上唇上空的气息,说说吧,怎么回事?”

“莫不是气恼我怀疑你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实奸情?”山行咬破唇内凑近亲吻云卿,铁锈味弥漫两人唇齿口腔。

云卿被血味撩得饥饿难耐,吸吮舔舐吞咽入腹,直到气喘吁吁才靠在山行胸膛平复呼吸。

山行轻拍他后背安抚,摩挲后颈脊背腰身。

许久,云卿叹息一声解释道:“我昨夜与白泽争吵,以致身体亏虚,空咬破嘴唇割破下巴放血给我。你也瞧见我方才状态,嗅到血气便克制不住自己,但再没有更进一步了!真的!”

“我信。”山行心道云卿确实是虚弱,茹毛饮血是本能,若不是虚到半分理智不在,他断不会要以饮血填补。

“不过你与白泽为何争吵?他说什么将你气成这样?”山行捏捏云卿后颈,低头亲吻嘴唇紧密相依。

沾上旁人的气息又如何,重新覆盖自己的气息便好,云卿是他的。

就好像走兽占地盘抢位置,难不成闻到旁的走兽气息就退避三舍拱手让人?做梦。

山行就只当空是在给云卿治病,虽然心有不快,但更怨恨自己不在。

“也没什么。”云卿见山行目光流露失望伤心,忙如实道:“是跟蓝怀尘有关。”

他不敢在这个档口逆着山行,斟酌言辞低声道:“白泽想带蓝怀尘回昆仑山,但腹中孩子无法安置,便与我商议要将蓝怀尘的孩子移到我腹中由我诞育,我不愿擅自替蓝怀尘做主,互不相让争吵几句。”

“移到你腹中?如何移?”山行摸摸云卿平坦小腹,猛然想起螭的事情,惊道:“莫非?”

云卿点头:“是,不过——”

“我不同意!生将肚子割开岂不要疼死人?不行!”

“是、是,当然不行。”云卿扣住山行的手倚在对方肩上,“我们已经商定好了,孩子还是由蓝怀尘孕育,那毕竟是他的孩子,我如何忍心夺去?”

“我就说白泽不靠谱,卿卿,我们回沧茂山吧?如今有白泽照看蓝怀尘,那我和裴无竹不用再守在皇城。”

山行捧起云卿的脸额面相贴,“卿卿,让我照顾你吧?你我夫妻一体,哪有你受伤病弱我不在身侧的道理?”

“可我还未弄清为何双手刺痛的原因,而且我这腿。”云卿屈起右腿示意山行检查,“腿伤未愈,元神亏损,我挪动不了。”

“怎么又伤到腿了?”山行心惊不已,轻吹伤口减缓疼痛,“可我真的真的放心不下你,能不能让我留下照看你?”

“我亦思念你想你陪伴,但这鹤鸣山总归不方便,毕竟是旁人的地方,这样拖家带口打扰空不太好。”

“那好吧。”山行打定主意亲自找空商谈,实在不行回长安找帝王下旨,无论如何都要留在鹤鸣山。

“你还饿吗?”山行拉开领口将脖颈送到云卿嘴边,“我与空的血哪个好喝?”

云卿舔吻山行肌肤,享受相拥贴紧,右手不安分地从领口探入搓捏红点,闻言失笑:“这有什么好不好喝的?只是血味而已。”察觉手下樱桃顶立,忍不住又道:“我倒想尝尝这的味道呢。”

“不老实。”山行忙将他手拉出来扣住,“早些想想为何双手刺痛,将身体养好才是正经,还是说你就想留在这?”

“当然不是!我巴不得此刻变成蛇缠你身上,要你将我带走照顾,可我实在经不起折腾。”云卿长叹一声紧紧揽住山行,“夫君,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山行揉揉云卿后腰,“腰痛吗?久坐伤腰,躺下吧。”

“我就要贴着你,夫君你疼疼我。”

“好好,咱们贴着。”山行轻笑,亲亲云卿额头面色有些严肃,“手疼的原因,你当真没有一点猜想吗?”

云卿从山行怀中挣出,二人平静对视,不约而同道:“石崧道长。”“石崧。”

洛阳那次山行全部注意力在昏倒的云卿身上,未曾留意到石崧,细细想来才发觉赠符那日不是初遇。前日去救蓝冠羽,恰巧石崧一走,云卿便手伤发作疼到晕厥。

而空证实云卿确实身染魔气。

云卿左思右想,排除上街沾染魔气的可能,身边唯有石崧一人可疑。

山行、阿骁、阿花和空皆与九尾打过照面,阿棠有赐吉佑体,裴无竹和蓝冠羽被天道惩罚过,蓝怀尘体内护心丹能够证明身份。

或许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可能,但眼下最该调查的便是石崧道人。

“那你打算如何做?”

云卿再度扎入山行怀中,“先查查石崧的身世背景看有无可疑之处,我倒不敢让白泽和九尾贸然去接近石崧。”

倘若他此番疼痛与石崧有关,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使他中计,想来也十分容易应对万年未安睡的白泽和被斩狐尾的九尾。

三人真真是病老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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