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最外围的一座高楼上，风雪中的天地是白茫茫一片。
许空看着远处被大雪压弯折断的树木丛林，又对比了下手里的地图，确认没有走错路后，从高楼一跃而下。
借着大楼外的空调外机，落了几次脚后，于三楼的位置跳了下去。
“砰！”
许空站在了一辆小汽车的车顶上，整个车顶被其踩瘪了下去。
“哒！”
车体又是一阵微晃，一道轻巧的落地声在许空身后响起。
“吼...”
周围的十几只一阶丧尸听得声响，早已发现许空这两个活人，嘶吼一声扑了过来。
看着扑上来的丧尸，站在许空身后的林夕晗眼睛微眯，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小腿微蹲，整个身子就往丧尸群中飞跃而去。
“刷！刷！...”
刀光不断闪过，风声中也开始夹杂起，液体喷洒的声音。
洁白的雪面上被画出了一条条红线，一颗颗丧尸头像西瓜似地掉落进积雪中。
不到一分钟，十几只一阶丧尸全部扑倒在地。
站在车顶的许空也是看愣了，这就是自己小女仆的实力吗？砍白菜也没这么快吧？
人与人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许空估摸着，如果是自己正面硬刚，这十几只一阶丧尸能够追着他满地跑。
“哒！”
一身女仆服的林夕晗重新落到车顶，立在了许空的身前。
小胸脯有些微微地起伏，但小角度仰起来的小脑袋，却像是在催促着许空快夸夸我。
看着小女仆这一脸的小傲娇，许空也是不吝表扬地捏了捏她精巧的小鼻子，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地道：
“小晗真厉害，哥哥以后就靠你保护了”
“嗯嗯，小晗一定会保护好哥哥的，嘿嘿...”得到许空的表扬，林夕晗的小脸上更是骄傲，小手还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副主人你放心的样子。
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地望着许空，软软道：“主人~，教训一下小晗嘛~”
面对小女仆的请求，许空能拒绝吗？
“啪！”一声清响。
训诫的力度可不小，林夕晗的小脑袋都有些侧转，整个身子一个趔趄，差点仰面软倒至车下。
许空扶着林夕晗的身子，等其缓过劲后，宠溺地说道：“咱们先去取晶核吧，可不能浪费了。”
说完跳下了车，一脸满足的林夕晗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阶晶核，许空进化到二阶后已经试验过了，对自己的提升基本没有。
如果想再次进阶的话：
要么收集很多很多的一阶晶核，试着看能不能靠堆量堆上去；
要么等二阶丧尸的出现。
但杀都杀了，还是捡捡吧，也算积少成多，甚至当装饰品都行。
所以对于现在的丧尸，许空都不怎么想杀了，杀得越多，往后出现高阶丧尸的数量就会越小。
许空现在很是感叹，要是能像自己小女仆那样进阶就好了。
没错，指的是转化控制灵粒子的手段。
就在许空二人收集晶核的时候，却没有察觉到，在身后四楼的一个窗户的后面。
一道消瘦身影，大睁着有些凹陷的双眼，透过镀膜玻璃，不可思议地看着地面上刚刚发生的一切，脸上甚至还带有些悲愤。
本来在靠睡觉麻痹饥饿的他，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
等挪到窗户旁，刚好看到了一道小巧身影，在丧尸群中乱砍的一幕。
他瞪大了眼，也只能看见一道极快的黑影在丧尸群中蹿来蹿去，然后那些丧尸就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如今这世道，他也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但真的看见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丧尸全部倒地后，这小巧的身影又高高跃起，落在了那个站在车顶的男子面前，他这才得以看清那小身影的外貌。
而这一眼就像是戳穿了他的心，连饥饿都暂时忘记了。
一身合体的黑白女仆服，一头齐臀的黑色长发，小巧精致的脸蛋儿，娇小玲珑的身子，这不就是动漫里的小公主吗？
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那种。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居然有人舍得打一个如此“娇弱”的小女孩，还是用一个大巴掌扇下去的。
而那刚刚还强大无比的小女孩，居然也是一动不动，毫不闪避，任恶人施为。
看着还在雪堆里找丧尸头的许空，一股怒火在他心里燃烧了起来，越烧越旺，直到脑子一抽，低血糖的他，竟然晕了过去。
“十六颗！”
没过多久，许空就将最后一颗晶核也收入囊中，站起身来，把刀还给了身旁的林夕晗。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楼，刚刚好像有什么视线在窥探他，不过太微弱了。
许空摇了摇头，转身对林夕晗道：
“小晗，我们走！”
...
天色，临近傍晚
“咔！”
文香公寓一楼的楼梯上，一道砍瓜声响起。
一只布满红白粘稠物的纤细手掌，从一个丧尸的头颅内抽出，其修长的手指上还捏着一颗透亮带有热气的晶核。
柳晓晓取出这最后一颗晶核后，一直蹲着的身子也站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后，右手提着刀，迈脚往公寓大门外走去，其衣服上除了几处红点外，并没有沾上太多的血迹。
而在其身后的楼梯上，残肢断臂四散，头颅尸体遍地，比之许空那边更甚。
天色又暗了一分。
柳晓晓看着道路中间，那群半埋在雪中的丧尸，眼内乌光开始充盈，脚下发力，起跃着，朝对面的公寓冲了过去。
在部分丧尸的追逐嘶吼声中，柳晓晓踏入了许空之前公寓的大门。
七楼，707室，柳晓晓站在屋子的中间，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床上的被子团在一起，一盏小油灯摆在桌子上，衣柜旁的地上还堆放着些食物。
“这就是他之前住的地方吗？”柳晓晓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这是他的衣柜...”
“刺啦”一声，柳晓晓将衣柜的拉链拉开，看着里面少数的几样衣物怔怔出神，呆立在了衣柜前。
最终，颤抖着手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四角裤，双手捧开，闭上开始闪烁乌光的双眼，将四角裤缓缓贴在了自己白玉般的脸庞上。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听“扑通”一声，柳晓晓整个人夹着腿，软跪了下去。
“嗯~”柳晓晓嘴里发出一声呻吟，脑海中全是一种念头：“这就是他的味道吗？啊~”
接着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下整个人软倒在了那堆食物上。
良久，柳晓晓才睁开双眼，但眼内的乌光却愈发的浓重。
看着床上那团在一起的被子，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踉跄起身朝床头急步走去，手指也哆嗦着在衣扣上飞速划过。
很快，白衬与蓝褶滑落在地，只着内衣的洁白身躯扑倒在了床上。
修长的双腿根夹住了一部分被子，用力地摩擦着。
头蒙在被子里，闭眼深嗅着上面残余的味道。
全身开始微颤透红，直到一声高扬的清音过后，房内才重新归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