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燕来客会教那些士兵军体拳。
敝帚自珍不是燕来客的作风。
连五郎八卦棍也毫不吝惜传授。
因为教学,杨雄每次要和燕来客对练。
但是杨雄很快就发现已经不是燕来客的对手。
俗话说熟能生巧。
燕来客逐渐放弃了基本招式,开始随心所欲。
每天晚上燕来客都坐在床上练罗汉心经。
这也是杨雄非要跟燕来客一起睡的原因。
因为燕来客不占床,有个地方坐就行。
“贤弟,你练的什么功夫?每天晚上不用睡觉吗?”
“佛家内功心法,所以要打坐。”
杨雄本来想学,一听是出家人的玩意儿,立马放弃了。
队伍到了夏州,燕来客在军营中的威信与日俱增。
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待人处事,连王德用都自愧不如。
于是王德用向父亲举荐燕来客,提拔他为都指挥。
就这样,燕来客从五十名部下,增加到一百名。
王德用也被王超任命为先锋,其实此时的王德用才十七岁。
队伍从夏州出发,按照宋太宗既定的路线前往乌池、白池。
宋军刺侯已经得到第一手消息。
乌池和白池就是党项首领李继迁的老巢。
五路大军归李继隆统帅。
李继隆任都部署。
范廷召任副都部署。
范老将军年近七十,曾经的超级猛将也垂垂老矣!
再过几年就会与世长辞。
燕来客看着一望无际的荒漠哀叹。
这特么就是太宗定好的路线图?
要从戈壁中走出去绝对困难重重。
正在感叹,范老将军到了。
两路人马合兵一处,足有五六万人。
王超和范廷召心里发苦。
这路线简直要人命,是五路大军中最难走的。
王德用就站在王超一侧。
燕来客和杨雄就站在王德用后面。
“不知道都部署的大军到了哪里?”范老将军问道。
“应该快到了吧?”王超不敢确定。
燕来客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两位将军都转头看过来。
“二位将军,不好意思,没忍住。”
“小子,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笑?莫非是藐视我等?说不出理由,军法处置。”
“非也!非也!二位将军,我认为李将军到不了乌池。”
“为什么?”
“因为李将军太粗心,又喜欢自作主张。按照陛下的路线,从灵州到乌池,要走一个多月,而且缺水。
李国舅怕吃苦,必然抄近路从环州出发,本来走直线没问题,但是他们为了秘密行军,肯定不会在当地找向导,地形不熟,他怎么到乌池?”
“那丁罕呢?”
“咱们两路合兵一处,你猜丁罕会不会与李将军合兵一处?”
还真有这个可能。
范老将军捋着胡子,“咱们就是打辅助的,主力不上哪行?张守恩能到吗?”
燕来客想了想说道:“张守恩看不到主力,又不敢单独应战,最大的可能就是偷偷溜回宋境。”
王德用目瞪口呆,“合着就只剩下咱们了?那还打个屁?”
王超也没了主意,和范廷召商量半天也没好办法。
最后又把目光投向燕来客。
“仗肯定要打,别人有理由开脱,咱们不行,一仗不打,你猜陛下会怎么样?到时候肯定有人背黑锅,二位将军猜猜会是谁?”
草!还用猜吗?李继隆必然推卸责任。
背锅人除了两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