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不速之客
“黄争,你看什么!”医院交费的地方,黄拿拿着打出来的单子在看。
莫静梅与石清流反而帮黄争收拾着东西装到车上,见黄争还没走石清流就问了起来。
“黄争,你不会连住院的钱都没有了吧,派出所不是说先让你掂着交了把发票给他们吗?”莫静梅也是好奇。
“没什么,钱已经交了,也就五千多点我还有,只是看看这单子心里也不舒服!”黄争叹了口气站到一边让其它人交费。
“有什么不对吗?”
“门诊检查费用二千不到,住院部检查费二千多,住院床铺大概五百,药费六百左右。
如果说住院跟住宾馆差不多那也就算了,可住了五天五千多,一天相当于一千块,这五千块可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黄争苦笑连连,普通人一天赚一二百,医院躺一天一两千,这种比较实在荒唐可笑。
“这有什么,现在住院不是都可以报销吗,如果是普通人算下来应该也就一两千块吧,已经算很便宜的了,你是涉及治安案件所以就不能报销医保。”莫静梅反而比黄争更熟悉,才给黄争解释着,而且有钱人与普通人说话的语气肯定有所差别。
“这到不是问题,问题是同一个医院,门诊做过一次检查,第二天你们又陪我做了重复问另一次检查,都是一样的心电图B超cTX光等,结果还都是一样的。
我呢是对方出钱我受罪,普通人呢是人受罪钱也受罪,虽然国家出一部分百姓出一部分,最后归根还是百姓出。
为啥门诊开的检查在一个医院做的,住院部为啥不认,还要非要再弄一遍,这才是可笑的事呢!”黄争说出关键的地方,那就是重复检查资源浪费,从某种角度上看是故意套取国家医保资金。
如果按黄争这种情况,事实上这些钱可以治两个人的病了。
“唉,人家门诊部要发工资,住院部也要创收,你能怪谁呢?”黄争坐上车石清流安抚着黄争的情绪。
“是呀,这事也不能怪医生,医生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市场化的医院运行模式了。
在古代政府除了控制金属钱庄粮食盐这些国计民生的东西,药材也是控制的重点。
看不起病的事很少发生,而且以前的医生收费比现在可仁义多了。
在领袖还活着的那些年凭一些赤脚医生就解决了全国大部分百姓的生病问题,相比现在百姓看不起病实在是太神奇了。”黄争不得不古今对比,对几十年前更是十分推崇。
“以前领袖时代很多职业是公益的,所以许多人都以服务人民为光荣,职业光荣,人也光荣。
现在看除了当兵还保持光荣之外,什么行业还重视这些,几乎所有行业都跟钱有关。
光荣与耻辱已经不属于现代的评判标准了,有钱就光荣,没钱就耻辱。
普通人老百姓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耻辱的一代了!
如果说大自然是有序的公平的弱肉强食,那么现在许多许多事体现出来的就是无序的不公平的可弱肉强食!”
“清流你说得太好了,不管西方还是东都追求所谓的天下大同,公平自由的制度,事实上二千多年前老子就说过,天地不仁与可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大自然的形态就是世间最大的公平,最弱势的群体有着最广泛的资源和生存优势,此如说牛羊和草。
生物链的最顶端的动物不管是生育还是其它条件都不如兔子,而天性让他们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说以其创造什么制度不如顺其自然学习天地自然之道。
恐龙消失了,大自然依旧,人类消失了,大自然还是依旧!”黄争忽然间也是在石清流的提醒下有所感悟,发表了关乎于道学最有价值的理论。
顺其自然其实才是最高级最公平最科学合理的,不管是制度还是人类的生存方式。
而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提出了这个道法自然的理论足见其超然性。
同时也给想学道学的读者们一个心理支持。
那就是学习道学并非落后避世消极愚人,而是学习世界上最高级最合理的学问。
(虽然自然之道是最高最合理的运行秩序,但历来统治者都不会以道治国,甚至都不以道学思想治国,但他们最熟悉的却非儒非佛非墨非法而是道。)
“快下车吧黄大师,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到你的行了,难道还等着我给你开车门吗?”莫静梅听着两人对话也是深有感悟,但已经到黄争的研究所了,只能先轰黄争下车了。
“你们不下来吗?”
“我和清流去你家,这些东西帮你送回去,还有记得晚上在老友饭店吃饭,那只小麻雀要来了!”莫静梅说完开着车就走了,黄争只能站在路边看着。
现在回家的事都有人代替了,黄争只能自己来开店。
当然那天在医院被他妈妈给好好的训斥一番,黄争也是深有体会。
虽然未成家,但已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不敢轻易犯事,更不能轻易生病轻易倒下。
开了店门,一股茶霉味传来,黄争一看,只得打开窗子,先把喝茶的地方打理干净。
忙活着刚准备泡茶时竟然有了生意,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你们店的黄大师呢!”男子估摸着三十岁左右四处打量着就是不看黄争。
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连说话都带浓重的鼻音,再加上他仰着头鼻孔朝上的样子,让黄争想起星爷的一部电影赌侠,那里边有个湾湾省老板说话就是鼻孔朝天从来不看人。
事实上当年星爷就是以此讽刺的就是小小湾湾省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了。
“我就是黄大师,你有什么事呢!”黄争也不客气,自己就认了,不像平时会谦虚一下说自己不是大师的话。
“哦,你就是黄争。”男子语气意外,人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意外,显然他早就知道黄争了,刚才的问话也是故意的。
而且男子说完就坐在了茶几边等着黄争泡茶了。
真是不请自来,十分随意。
“这位大哥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怎么找到我这小店的?”黄争打量了一下来人心里也有些数了。
上次老王来是好意,两人聊得很投机,这一次这个人就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了。
“听人说的,三川人,刚来一天。
听说你什么都敢算什么都敢说,正好这两天心情有些不好,想找你算算。”来人自己抽出香烟自己点了一支,也不发烟给黄争。
黄争也不说话,在菜桌上的香炉上点了一盘香,在上面还特意洒了几滴香水。
“我是什么人都敢算,不知你想算什么,是算好事呢还是算坏事,算生呢还是算死。”黄争也是一改常态问话直接。
“有意思,那就算坏事吧,算死,算这个月我会不会死!
好事嘛我都知道不用你算,生嘛我现在还活着也不用算。
听说你们梅易派好算生死,而且准到时辰,所以我这才来找你算的。
你不会不敢算死吧!”来人说话很冲,意图更加明显。
黄争用盖碗拢着茶叶,今天泡的是铁观音并不是普洱茶。
“算死还不容易,我黄争既然敢开这个易学研究所就没有什么不敢算的。
人呢无非生与死而已,祸与福都在生死之间,算生死最有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哥想算什么?
是算什么时候死,算时间呢?
还是要算怎么个死法?
还是算死了是去西方极乐世界呢还是下地狱,亦或是死了永世不得超生?”黄争也是像一个业务员一样详细介绍着,而且一切都依雇主的要求设置。
对于死竟然也弄出不一样的顾客需求,但是内容却是东拉西扯十分荒唐。
“啍,没想到你小子还有那么多明堂老子也是第一次见识。
你就帮我算什么时候死吧,怎么个死法就行了,至于上天堂下地狱老子也不在乎。”来人也是头一次听黄争胡说八道,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黄争这种神振,这种什么都敢算的阴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