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易大怒,他身份尊贵,不要说区区一个凝气修士,就是金丹修士看见他,也不敢甩脸色,最多就是不搭理他罢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江风这样的呵斥狗一样的呵斥他。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宗门的?”连不易冷哼一声,在他看来,江风要么就是一个筑基修士,要么就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或者是用了什么遮掩的法宝,而且看起来这么年轻,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结丹男修保持这么年轻的面孔的。
更何况,灵界之中的大部分结丹修士的画像他那里都有,就是为了不惹到他们,毕竟他老子不是元婴修士,若是他惹到了金丹修士,人家还真的未必会卖他老子的面子。
江风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对着钱七道:“此物我买了!”
说着,江风甩出一个储物袋,被钱七接住。
钱七拿过来神识一扫,里面整整齐齐的两千上品灵石,顿时大喜道:“多谢前辈,此物您就……”
“等等!”连不易打断了钱七的话,淡淡道:“这块毛料,本少要了,我看谁敢动?”
钱七冷哼一声,旁边的狗腿子立刻走上来,斜着眼看了看江风,傲然道:“听见没有,我们少爷要了,你还不快点滚蛋?”
江风目光微微一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钱七。
钱七满脸的大汗,遇到这种事,他是最难受的。
连不易是魔宗名誉长老的儿子,而江风又是客人,如果他向着连不易,那么必定会让魔宗的名誉损失,到时候宗门问罪起来,他可承受不住。
可如果向着江风,连不易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此人狂妄自大,心胸狭隘,到时候自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位,可否听我说一句……”
钱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不易不耐烦的打断。
“说个屁,滚一边去,今天这东西少爷我就要了,谁敢动,就是跟我爹作对,我看谁敢?”
连不易威胁的看了一眼钱七,钱七立刻苦笑一声,歉意的看着江风,示意他连不易不是好惹的。
“这就是你们魔宗的待客之道么?”花似月目中露出一丝怒意,在她看来,魔宗这样做,分明就是欺软怕硬,如此一来,怎么像是一个大宗门所为?
魔宗虽然名为魔宗,可数千年来,也和正道宗门没有分别,只不过是宗门理念不一样罢了,可是如今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连不易冷笑一声,看着花似月,舔了舔嘴唇,笑道:“美人,你不用生气,在这里,少爷我说的算,你看看,不少我天资横溢,二十岁就已经是凝气九层,就是比起来我们魔宗天骄江琪琪也不遑多让,我父亲还是名誉长老,只要你跟了我,保证你受用不尽,不管你之前是哪个宗门,只要跟了我,保证你过得比以前舒服!”
花似月目中露出一丝鄙夷,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就退到了后面。
因为刚才江风拉住了她。
江风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连不易,目中露出一丝嘲讽,忽然之间,江风挥挥手,那摆放在旁边的极品毛料,就被江风收入了储物空间之中。
“大胆!”连不易身边的随从大吼一声:“敢动少爷的东西,你活腻歪了?”
“你算什么东西?”江风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钱七,淡淡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告辞!”
说着,江风拉着花似月就要离开,毕竟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而且他们隐匿了身份,自然更是不想惹事,只要连不易不是太过分,江风都当做没看见。
甚至江风通过呵斥他的随从,释放了一些修为的气息,希望他们能看到。
可惜的是,连不易居然没有察觉,他的身上,有他老子给的护身丹宝,可以屏蔽气息,江风没有细看,自然是察觉不到。
事与愿违,再加上连不易跋扈的性格,注定了不能相容。
“你给我站住,本少让你走了么?”连不易满脸的阴沉之色,江风不仅抢了他看中的东西,还带着他看中的女人,这怎么可以放过他?
“留下毛料,还有那个炉鼎,不然你要考虑好后果!”
面对红果果的威胁,江风扫都不扫他一眼,甚至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就走了出去。
旁边的钱七面色巨变。
连不易没有感觉到,他可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江风的修为,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找死!”连不易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连少,你……”钱七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连不易那满脸怨毒的样子,顿时就不说话了。
他转身回到柜台后面,拿出罗盘来。
他要把今天的事传回宗门,自然有宗门的人过来处理,以他的身份,治不了连不易,可有人能,况且江风起码是金丹期的修为,为了这样一个二世祖得罪一个金丹期修士不值得,就算是魔宗身为灵界第一大宗,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不怕事,不代表就可以随意的惹事,惹事是最愚蠢的行为!
从赌石坊走出来,江风和花似月直接回到了酒店里面。
灵界之中的酒店,要比地球上差了许多,可也大多都是按照地球上的酒店打造的。
虽然灵界很少让人外出,可每个月,都会派人外出,一来是看一下外面的变化,二来是采购大量的生活用品。
就算是修士,现在也离不开地球上的工业化产品了。
不得不说,科技的力量,还是很伟大的。
“那个人……”花似月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江风笑着摇摇头:“无妨,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花似月点点头,在她看来也是如此,只不过怕对方狗急跳墙,平白招惹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倒是无所谓,但是他背后可是魔宗,一旦招惹了魔宗,那么天门宗的地位将会更加的尴尬。
“魔宗不会那么愚蠢的!”江风笑了笑,从江步移做的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雄才大略,心思缜密,这么愚蠢的事,不是他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