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丹泺前去文卫国要人,这才知道,王子宇枫早已是宸王了。
殷玳也回了殷家。
王子丹泺遣媒妁往殷家提亲,送礼求婚。得到应允后,又请媒妁正式向殷家纳“采择之礼”。
初议后,殷家有意,王子丹泺派媒人正式求婚。
——
宸王邀请王子丹泺进宫喝酒叙旧。
“仅仅一个季度,你如今却是宸王了。”
“唉,世事无常啊,若有的选,我并不想当王。”
“为何?做王有何不好?不用在看他人眼色,不用担心被人陷害性命。”
“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比如本王只要王后一人,可底下大臣屡次上奏,要本王纳新人。”
宸王说着,又想起了王后曾给他做的雄鹰。
“把王后这样自由的雄鹰,困在深宫之中,本王已经够对不住她了,如今还要纳新人。”
……后面宸王絮絮叨叨的话,王子丹泺一句也听不进。他想,或许他也该问问殷玳怎么想。
这酒,宸王越喝越多。
“王子丹泺,那天,你为什么要在战场上和我厮杀?这也太不像你了。”
“说起来,还未曾谢过王后救命之恩呢!”
“本王在想,丹国王子中,还有谁,能把你算计于此。”
“是五弟,他与六弟感情深厚。又觉得我算计了六弟,便陷害我。而我又没对他设有防备。”
“那你还能对谁设防?大王子不善于攻心计,二王子三王子都是废物,七王子又还小。”
宸王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本王记起来了,那日你从六王子手里劫人,被记恨了。”
“你能当上世子也不容易。那么多个王子,能力与你相当的只有五王子。但选王,看的不是能力,而是看大王更喜爱哪位王子。很显然,你排不上号。”
宸王喝的微醉,软绵绵的拍了拍王子丹泺的肩膀,略微不满的说:“你又不听本王说话了。”
“你们大王喝多了,去通知王后吧。”
——
王子丹泺回到丹国,看着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思考他为什么想当王,为什么要追逐权利?
他从小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这不妨碍他有野心。
母妃常教导他:“遇事要从大局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要韬光养晦,凡事多装糊涂。”
王子丹泺八岁时,父王叫来各位王子比赛射草人。他看着王兄技艺一般却能得到父王的连连称赞。轮到他射箭时,王兄们还讥笑他。他不服,将箭的尾羽都穿过草人。
周围一片安静,直到父王说“好!”大臣们才开始夸赞。
三位哥哥脸上挂不住面,一言不发。
回到寝宫,母妃听说后赶来。
他正得意时,母妃给了他一耳光。
“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这些你都忘了?做人不要太过显露,否则易招来横祸。盈满则亏,盛极而亡,过分特显必会遭受集中的对待。”
“是,母妃。”
当天晚上用膳时,母妃带着自己做的膳食前来,不允许他吃庖厨做的菜。
他推测母妃是担心菜里有毒,他用银针试了试,并无问题。
“母妃,是否太过谨慎了?”
“听小萍说,有些毒,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小萍是母妃的陪嫁,出身于御医世家,当初遭人陷害,被抄家,小萍也沦落到女闾,是母妃赎了她。
这时母妃将庖厨做的饭喂给猴吃,猴果然中毒。
“你瞧,叫你不要出风头。”
“儿臣知错了。”
第二天骑射,在母妃的安排下,他摔下了马,伤了右臂。
这是父王第一次关心王子丹泺,他推测是王子丹泺昨日出风头了,遭其他王子嫉妒,才有今天这样的事。
父王简单的查了一下,并没有结果。此后他也没有再被暗杀。只是时常会收到王子的讥笑。
“王弟,那日怎么如此不小心,竟摔下马。你这伤,还能再射箭吗?”
当文卫国送来质子后,王兄王弟们都去捉弄质子了,这让他的日子好过了些。
和文卫国第一次交战,他表面上是一个副元帅,实际上连话语权都没有。还背下了所有的锅。
那次交战,他才知道,王兄也只是会拍父王的马屁。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这让他更加不服,他要权,他要当王。他要天下有才华的人都能有施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