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挠了挠他那爆炸头,一副难以启齿地模样。
“都不、不是,这次是《被绿后,我被总裁老公无情休掉,一不小心成为金融巨鳄》里的重生糟糠夫。”
他话音刚落,肖何又抱起了三个花瓶急冲冲地往地下室跑去。
宋卿卿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地问道:
“金融巨鳄还挺平亿近人的哈,居然还帮我们搬东西。”
“哦,那、那你应该是误会了,他现在还、还在前半段儿,目前只是净身出户、艰难求生的送货员儿。”
宋卿卿正处在震惊中,只见肖何从楼梯下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掏出手机,点出了微信收款码递给她。
“承惠您249.99。”
宋卿卿:?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见她迟迟不扫码,肖何一脸正经地解释,语气颇为遗憾。
“一趟50,跑了5趟,你是熟人我才给你打折,不然,我肯定收250。
亲,记得要给好评哦!”
宋卿卿默默拿起手机,从未如此干脆地给人扫钱。
求您了,可闭嘴吧!再这样下去,她都要不正常了。
就在这时,楼梯底下传来阴森森的女声。
“快~下~来~呀!下~来~呀!来~呀!”
回音荡荡,格外吓人,宋卿卿和薛元秋两人下意识地挤在一起,惊恐地面面相觑。
灵异事务研究社果然很不正常!!
“是小、小蕊。”
白蒙率先走下楼去,把楼梯的几个灯开得亮亮的。
只见小蕊一袭白裙站在楼梯下,黑色长发挡住大半张脸,缓缓抬起头,僵硬地冲她和薛元秋扯出一抹笑。
宋卿卿舒了一口气,跟着白蒙走下去。
活动室比上次来看宽敞了不少,废弃的桌子凳子已经被搬走了,看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
宋卿卿和薛元秋、小蕊,将十个花艺作品布置好,整个教室更加有生命的气息了。
当然,在此之间,肖何多次想要帮忙(找活儿),都被宋卿卿无情拒绝。
“卿卿,我先走啦!”薛元秋突然说道,“你们社团开会我也不好留在这。”
“怎么不可以留下!”白蒙急忙道,又吞吞吐吐地找补道。
“我、我的意思是说,待、待会儿要说的活动,其、其他人也可、可以参加的。”
听到他这么说,薛元秋傲娇地哼了一声。倒是颇为感兴趣地留了下来,毕竟又没什么课,回公寓去也是睡大觉。
白蒙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说起感兴趣的话题,也不结巴了。
“马上七天小长假就要到了,我有一个提议,利用两到三天时间,开展今年我们灵异事务研究活动!地点我已经提前想好了……”
坐在窗边的肖何,一边数着编织袋里捡来的塑料瓶,一边虎视眈眈地瞅着装着花的花瓶。
他听到白蒙的话,突然抬起了头,出声打断道。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会耽误我捡垃圾吗?”
“嘎?哦,那应该不会吧?”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也知道,现在不好找工作、找兼职,能挣一分是一分。”
他说着这话,还一边幽怨地看向宋卿卿,仿佛她是一个吝啬的葛朗台。
宋卿卿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惊,刚才搬东西就便宜了她一分钱!
肖何这个能不能快点进行到成为金融巨鳄的后半段啊,可以催更吗!!!
他还是总裁老公的前夫,难道就没有给自己分到一点遗产,哦不,财产吗?
宋卿卿别开眼,装作没有接收到肖何的视线,在心里默默吐槽。
白蒙继续说道:“地点就是A国的一个村寨,离我家的小县城很近。听说那里有独特的祭神风俗,我一直没有去过,到是挺感兴趣的。”
“呆头鹅。你说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啊?”
薛元秋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摘了片芙蓉叶,悠闲地摇了摇叶子,当成小扇子一般扇着风。
“放心,肯、肯定没问题的,在我来列特克林之前,这个小、小寨子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我也知、知道,之前跟你们说社团没有什么活动,现在却…总之,我保证,一年就这一次,如果你们都能参加就再、再好不过了!”
白蒙说完,便垂丧着头,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倒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的社团也有这么多成员。
他也想当好一个社长的,尤其是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做喜欢的事情,该有多好!
薛元秋看他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冷哼一声,扯了扯宋卿卿的袖子,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卿卿,你去不去啊?我那个…反正我放假也不想回家的。”
听薛元秋的语气,明显是有想去的意思。
宋卿卿思索片刻,这次活动是在A国,七天长假时间,正好在参加完社团活动后,可以回现在的家里看看。
“我可以。”她莞尔一笑,回答道。
“真的!”白蒙从讲台上蹦下来,眼底突然亮起一道光,激动的模样,像是被什么惊喜砸得晕乎乎的。
“喂!你这个呆头鹅敢偷听我们讲话,胆子肥了你!”
“我、我…”白蒙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半晌,才说道:
“谢谢你,宋学妹,还有…薛学妹。”
“喂!白社长,我也去啊,怎么不谢谢我,不行,你必须赔偿我十块钱的精神损失费。”
肖何从窗台跳下来,一把搂住白蒙的脖子,白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小蕊也站起身来,声细若蚊:“我也去。”
她话一说完,四双眼睛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盯着她。
“我房塌了~”她幽幽说道,虽然大半张脸被长发挡住,但还是能感受到那双眸子里生出的一股怨气。
肖何、白蒙不明所以,只有宋卿卿和薛元秋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敢情这是要找一个偏远地方“疗伤”啊?看来江浩这个渣渣给追星人留下了不小阴影!
“房塌了?哪儿!”肖何眼睛里冒着精光,搓着苍蝇手跑到覃蕊边上,殷勤地说道:
“钢筋工、水泥工、木工、电工,刷墙的、砌瓦的,您看我适合干哪样?”
覃蕊低着头慢吞吞地往教室外“飘去”,只留下一句。
“不用了,它在牢里。”
宋卿卿和薛元秋同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也往外走去。
“不是,你们走什么呀,牢里其实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考进去,再不济,我拷进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