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如。”陶盛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许悠悠知道他跟自己差了一个辈分，就主动喊道：“陶叔。”
陶盛如连来呢摆手道：“少夫人，您这么叫我，我不敢当。”
许悠悠不以为然道：“你跟顾寒叙的父亲同辈，叫你一声叔总是应该的。”
陶盛如笑了笑。
就是这一笑，让许悠悠看出了不对劲。
刚开始的时候，他无论是哭，还是表现出难过的样子，都很自然，可唯独这一笑……怎么看都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就因为他这个笑容。
“我想问你一下，老太太当初怎么会以为顾寒叙的父亲不在车上？”许悠悠装作好奇的问道。
陶盛如有条不紊的说道：“那天我要去接的人是太太，后来先生不放心太太一个人回去，就想跟她一起回去。”
“老太太知道你是要去接顾寒叙的母亲？”许悠悠继续问道。
陶盛如肯定的回道：“对，那天老太太给我打电话，问我先生在哪，我就告诉了她。”
许悠悠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接到老太太电话之后就直接出发了吗？”
“是的。”陶盛如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记得可真清楚。
不过想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件事影响了他的一生，他会刻骨铭心也很正常。
许悠悠分析道：“看样子老太太是让人在你到了那之后，才对车子做手脚的。”
陶盛如突然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还是怪我，我不该把车子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闻不问的。”
闻言，许悠悠实在没能忍住轻笑了一声，“陶叔，换谁没事会去盯着一辆车。”
陶盛如仍旧愧疚的说道：“我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会在车上做手脚。”
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许悠悠反倒觉得他的戏有点过了。
冒着被他怀疑的风险，许悠悠还是问了句，“对了，你到了那之后才知道顾寒叙的父亲要跟着一起回来？”
“没错。”陶盛如确定的说道：“快要离开的时候，他才跟着一起上车的。”
不管他说的真话，还是有意说谎，好像都留下了疑点。
沉默间，一道清冷的声音闯了进来，“你怎么跑这来了。”
闻声，陶盛如立刻起身恭敬的打招呼，“小少爷。”
许悠悠看出了顾寒叙脸上的一丝丝不悦，她随口解释道：“我看院子的门开着就进来了。”
“我跟陶叔挺投缘的，很聊的来。”
顾寒叙淡淡的扫了陶盛如一眼，转而看向许悠悠道：“回去吧。”
许悠悠没有拒绝，回头跟陶盛如告别，“陶叔，那我们回聊。”
陶盛如恭敬的送他们离开，“小少爷，少夫人，你们慢走。”
走出小院，顾寒叙特意转身带上了门，但没有要上锁的意思。
看样子应该不是要把他关起来。
“谁让你跑这来的？”顾寒叙的语气就那么一问，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