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现在为什么如坐针毡呢,那是因为他知道了刚才呛声他的苏黎竟然就是昨天晚上两刀砍死两只狼的那个人!
他现在害怕的要死,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生怕引起了苏黎的不快,然后她就会把他像狼一样对待,两刀给砍了。
至于刚才在心里还暗暗的准备以后报复回来这个想法,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连想都不敢再想,更不用说以后还怎么付诸行动,他也就一条命,还是别作死了。
至于最后一个就是林春草了,就因为郑子昂前两天帮她说话的那一回,林春草就觉得自己好像对郑子昂一见倾心了,她的一颗心已经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所以当后面苏黎给郑子昂包扎伤口的时候,林春草在后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生怕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什么关系。
后来她还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确认了苏黎和郑子昂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之后,她才放下心来。但是今天在看到了苏黎的脸之后,林春草刚放下去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这苏黎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比徐娇娇还要好看的多。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就是徐娇娇,虽然她很讨厌徐娇娇,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徐娇娇长得真的很好看。
可是今天见到了苏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人!林春草开始担心了,就苏黎长的那个勾人的样子,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她漂亮的过分,难道郑子昂真的不会对她动心吗?
林春草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万一郑子昂真的喜欢上了苏黎怎么办?那她要不要抢先一步找他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们才认识了两天,根本都不熟,也许郑子昂根本早就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号人物了。
但是她又不想轻易放弃这样好的男人,她已经快18了,再不早点给自己做打算,就变成一个老姑娘了,而且她现在被分到这个鬼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城。
可就算回城了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她都多大了,别说是在城里了,就是在乡下也根本找不到人会要一个二十好几还没嫁出去的姑娘,那她这一辈子不就硬生生的被耽搁了?
就是光嫁不出去倒也就算了,她有手有脚的,可以养活自己,不至于让自己饿死了。但是就依照着她那对恶心的爹妈的德行,肯定要想着法子给她嫁出去,不然他们两个总觉得自己给他们丢了多大多大的脸。
真到了那个时候,要嫁什么人可就由不得她自己选了,她爹娘为了钱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说不定直接将她给绑了卖到大山里都说不定!
林春草一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冷汗都快下来了,不行!她林春草这辈子要嫁给什么人只能由她自己决定,她已经受够了被那对没良心的父母掌控在手心里动弹不得的感觉了!只要她嫁出去了,那她的命运从此就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嫁到一个好人家里,现在看来只有郑子昂是她最好的选择了,他家里条件不错,爹又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怎么说手里也握着点儿小权力吧?
她要是嫁给了郑子昂,那她就是大队长家的儿媳妇了,到时候可能不仅不用干活,还能在家里享清福呢!
听说郑子昂他娘郑桂芳也是个顶顶好的婆婆,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从来不磋磨儿媳妇,甚至能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疼的那种好婆婆。
所以郑子昂乃至整个丁家,在附近几个大队上那都是远近闻名的一块香饽饽,郑子昂回来这段时间里,每天来上门相看的人几乎是踏破门槛,郑桂芳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每天大门一闭就自己躲出去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群媒人的嘴实在是太碎了,吵的她头疼,而且还喜欢扯谎,没看见人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的,结果带过来一看都是歪瓜裂枣。
还有个更过分的,来相看自己不来,让自己爹娘来,后来才知道是从树上摔下来了动不了了,人都还没醒呢,那媒人腆着个大脸跟他们说过两天就醒了。
给郑桂芳气的,抄起扫帚就给这一家连带着媒人一块撵出去了,郑桂芳经此一事彻底明白了,从此绝口不提给郑子昂找对象结婚的事了。
郑桂芳现在是很想的开了,她已经不打算在这边给她家儿子划拉对象了,现在就全靠郑子昂能自己想开,尽早给她带回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儿媳妇才是,只要不是男的就行,她们老郑家的香火不能断啊!
林春草这边已经开始盘算上了,她还听说郑子昂这两天就要回部队了,看来她得抓紧时间了,首先要抓住郑子昂的心才是,等和他确定关系之后,自己再去他家人那边下一点功夫。
林春草对自己很有自信,自己怎么说也是城里来的姑娘,还是从沪市来的,这样的条件配郑子昂是肯定绰绰有余了,他们家人没道理拒绝自己。
只要郑子昂是愿意跟她在一起的,那丁家人说什么都不会阻拦他们。对,就是这样。先得到郑子昂的心,再去他们家里搏一搏好感,那她和郑子昂的这事儿就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林春草想的很好,她决定明天就去和郑子昂表明心意,一定要得到他的心,然后和他在一起!
“林知青?林知青你在想什么呢?”
林春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桌子的人都在看她,她立刻就慌了:“没没没,我没在想什么。”
徐娇娇嗤笑一声:“又没人说你在想什么,你这么心虚干什么,怕不是刚才在想哪个男人吧?”
“我没有!”林春草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却在对上苏黎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时候,默默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林春草总感觉苏黎是看出来了什么,她的眼神仿佛有一种洞察人心的魔力,让她心虚的根本不敢直视,就好像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坏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