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朝贵被一桶冰水泼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死死的绑在一张冰冷的台子上,全身都动弹不得:
“谁啊!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绑我!”张朝贵扯着嗓子吼完,回答他的也只是一片寂静而已。
张朝贵生气了,拼命大吼到:“你他奶奶的,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劝你识相点儿,麻溜儿的放了老子!不然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黑暗处突然缓缓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张朝贵,出生于1940年,1970年当上了白沙镇的镇革委会主任。你带着手底下那群人和当年那群小日本也没什么区别嘛?反正都是又抄家又杀人的。让我想想,三年前青山大队的张家的灭门案和你有点儿关系是吧!”
张朝贵听到了声音后,艰难的循声望去,就看到苏黎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脖子以下位置,整张脸全部隐藏在暗处无法看清。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啊张朝贵,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吗?”
张朝贵听完后眼珠子转了转:“我一个小小的革委会主任,能做什么事儿啊,什么权力都没有,也就是听着好听罢了,误会,都是误会!张家那是犯了众怒,典型的为富不仁地主阶级,我也是没办法才拿他们树典型。”
“撒谎!”
随着苏黎的一声怒吼,一只玻璃杯子破空而来,狠狠砸在了张朝贵的旁边,飞溅的玻璃碎片狠狠划破了他的脸,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我,我说的,都是,可都是真的啊,这真的是个误会啊。不如这样吧,同志,你放了我,酬金咱们好商量,我干了这么多年了,手里还是有点儿家底的。你说个数,够我就直接给了,不够你给我点儿时间,我去凑给你行不行,你放了我吧!”
“就你那点儿钱,老娘还看不上,少在这儿充大头了!”
说着苏黎就戴上了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起身走到张朝贵的面前,缓缓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以后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二十来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白光的照耀下闪着令人胆怯的寒光。张朝贵显然也是看见了银针,吓得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可是滥用私刑,是犯法的!”
苏黎微微一笑:“在这里,我就是法。看过甄嬛传吗?”
“什么?”张朝贵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问题问懵了。
“今天我也能过一把精奇嬷嬷的瘾了,真好。”
苏黎话音刚落就直接拿起一根针精准的扎进张朝贵的身体里,毫不犹豫的直接一推到底。
“啊啊啊啊啊啊!!!!”
张朝贵发出了杀猪般的惨烈叫声,苏黎不耐烦的直接一条脏抹布塞进了他嘴里:“吵死了,你个大男人怎么叫的比剪秋还大声,真没用!”
“你,你是疯子吧,你说的这些人,我根本都不认识!”张朝贵疼的很快就出了满身的大汗,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本来也没指望你认识,不过你要是真认识了那还得了?”苏黎说着说着又将一根针扎了进去,即使张朝贵的嘴被抹布堵上了,不过发出的“呜呜”声听起来也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又接连戳进去了五六根针吧,张朝贵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苏黎当然不惯着他,直接又是一桶混合了冰块的冷水泼上去,一桶不行就两桶,两桶不行那就三桶,到最后张朝贵不堪折磨,醒过来了,不过应该不是被冻醒的,而是被砸醒的。
苏黎好心的帮张朝贵把嘴里的抹布取下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你,你到底,到底是谁?就算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放心吧,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死了的,这也太便宜你了,我已经为你想到了最适合你的结局了,你个作恶多端的小垃圾给老娘等着吧!”
说完以后,苏黎就直接给张朝贵注射了一支药剂,能让他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不会陷入昏迷。然后剧出了空间,一路向后山上狂奔而去,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悬崖边上,苏黎把张朝贵从空间里拖了出来,让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崖底:“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眼熟啊?”
过了几秒钟,张朝贵的眼睛突然瞪得极大,这个地方难道,这个地方是,是这里!苏黎明显察觉到了张朝贵的情绪波动,很好心的开口解释道:“没错,这个地方就是你当年推张家老三下去的山崖,不过现在你也得下去陪他了。张朝贵,你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慢慢儿的一个一个向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道歉去吧!”
说完后,直接干脆利落的一抬脚把人踹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苏黎朝下望去。嗯,很好,亲爱的蟒蛇兄又来主动的帮她处理尸体了。
别问她怎么知道张朝贵杀了张家老三这件事,问就是当年有一个混混无意中撞见了这件事,因为害怕张朝贵而不敢出来指认他的罪行,但是自己的良心又过不去,于是就经常带着东西来这里祭拜,苏黎也是上次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
便乔装打扮一番,把那个混混抓起来问话,那混混憋了好几年没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想听,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便竹筒倒豆子般跟苏黎吐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当年地主家的那个张家老三,不仅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还是和学富五车的大才子。张朝贵嫉妒他嫉妒的要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终于有一次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恨意,把张老三骗到了这里,直接了当的把人推了下去。后来又因为做贼心虚,打砸抢的时候他第一个就盯上了张家,带着人把张家抄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有很多都直接落入了张朝贵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