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你说抽血就抽血。
李岩妈就是一副很灵性的样子，“捐肾也要配，血型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配得上。”
王昊一脸惊讶，“原来阿姨这么懂啊！”
阿姨歪了嘴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昂起了下巴，还哼了一声。
就像救了她一家子似的。
不过护士马上说，“就是要抽你们的血去测血型。”
“你们放心，血型只要配上了，基本不会有排异反应。”
“来，谁先来。”护士掏出一根大针管子，都赶上她的小臂粗细了。
三个人吓得全身一抖……
李岩第一个站起来，“文婷，我突然想起单位上还有点事。”
“下午要赶回去。”
李岩妈和李岩姨也同时站起来，“我们一起走，文婷，那阿姨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妈妈，拜拜。”
王昊跟着屁股追，“你们怎么能先走呢？”
两个中年妇女总觉得王昊好像在咒她们似的。
其实她们可以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李岩闷着头冲出住院部，气呼呼地骂，“老子只是想娶她，她曰妈想取我的命。”
“人还没娶到，先割一个腰子。”
“贱货。”
他妈和二姨在后面接，“我们就是想到那个小婆娘拿了那么高的提成，一下子就有钱了。”
“她妈卖批的，哪知道她们一家打的还是这个主意。”
“她那个妈，土都埋到脖子，还救，救特么个啥？”
“那不是浪费钱。”
“这些人真是想不通，一天到晚的跟钱过不去。”
李岩狠狠地骂，“老子先把话放在这里，她那个妈就算有肾源，也是特么个死。”
咳……
突然有人咳了一声。
三个人愣了愣，缓缓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王昊和付文婷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李岩和他妈还有他姨是笑也不是，是哭也不是……
这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现型，想想都抠脚。
他们三个连眼睛往哪看都不清楚。
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付文婷对他们破口大骂的准备。
付文婷手里拿着保温桶想就这么还给他们。
王昊从付文婷的手里抢了过去，再递给他们，“你们走太快，保温筒忘带了。”
李岩有点尴尬地去接……
王昊一撒手，李岩接了个空， 下意识地往下蹲……
不过还是看着那保温筒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盖子是盖子，筒上筒……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呢？”王昊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李岩一直低着头，捡起保温筒扭头就跑。
两个婆娘还想骂两句，可是想想死鬼潘伟明那一家子的待遇……
再看看王昊那嚣张的笑脸，把问候王东升和秦小桦的话给咽回去，转身就跑。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没听到就算了，被王昊和付文婷听了个正着，不连一套，对不起王日天这个名字。
只得悻悻地笑笑。
王昊本来以为看师父可能会很难过，“我以为你可能会破防呢！”
付文婷问，“什么是破防？”
王昊说，“就是他们的话伤到了你。”
“你的状态保护不了自己。”
“要么哭，要么破口大骂，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
付文婷想了想，“我连别人的视而不见都挺过来了，又怎么会倒在他们的无事献殷勤上面？”
王昊说，“也对，大雨倾盆无送伞，功成名就不必与人推杯换盏。”
付文婷的笑容当中，除了温柔之外还有点嘲弄。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情绪。
付文婷打趣地说，“你不像个体育生！”
付文婷也把体育生黑了一把。
付文婷说，“谢谢你过来给我解围。”
王昊说，“我也不是专门过来给你解围的。”
“主要是有两件事。”
“提成从五个点降到一个点。”
“可能还不到二十万。”
付文婷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王昊问，“你一点都不生气？”
付文婷说，“单位现在的效益这么差。”
“拿五个点的提成，别的工人怎么想？”
王昊撇撇嘴，“你清高，你了不起……”
“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想通。”
“我就不用跟陈总吵起来了。”
啊？付文婷是没料到王昊会跟陈平章红眼。
“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就算有十多万，对我妈来说也能救命了。”
“你还要在单位工作这么多年，为了我，把领导得罪了，你觉得划算吗？”
王昊说，“我吵都吵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啊……付文婷半张着嘴，还想说点什么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很多余。
似乎还浪费了王昊的一片好心。
王昊在抽烟，没有看她。
付文婷伸了伸手，拉着王昊的衣摆扯了扯，“王昊，谢谢。”
王昊说，“我图你谢谢？”
付文婷深吸了一口气，“那我……抱抱你好不好？”
王昊说，“师父，你好搞笑，我替你出头，你怎么还想着占我便宜呢？”
付文婷白了王昊一眼。
轻熟的付文婷，再加上这个小表情，当得起风情万种四个字。
生活的压力会让她早熟。
抗压抗过去后，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也不是寻常女人能比的。
付文婷可能是被王昊看得太久，心跳有点快了。
咳……付文婷咳了一声，又恢得成往日那种冷冷的样子，“还有件事是什么？”
王昊说，“我跟陈总吵，只是想多拿点东西回来。”
“提成虽然降低了，不过我还是给你争取了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回来。”
付文婷可能是觉得听错了。
所以愣了几秒钟，又抬头再看向王昊，好像在王昊的脸上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
王昊只是叼着烟，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王昊的这种轻松的状态。
付文婷明白，王昊没有开玩笑。
销售科的副科长是真的。
付文婷这次也没问王昊，可以不可以，一把就抱住了王昊，还是吊着王昊的脖子的那种。
付文婷这种身高，吊在王昊的身上时，还要垫脚尖。
她好歹也有一六八的身高。
虽然长期营养不良，但是肉肉还是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因为节省，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买过新内衣。
那些旧内衣的钢圈总要从内衣下沿的两端穿出来，刺得她肉肉疼。
索性后来就不穿正规的内衣。
改穿小背心，便宜也方便。
未经人事的挺拔让她有本钱这么穿着，所以平常也看不出来。
只要不跑，不跳，就不会显型。
但是今天她也没有弹跳。
可是王昊却只凭感觉就知道了真相。
但是师父似乎没有丝毫地顾忌，就这么死死地吊在王昊的脖子。
王昊的脖子那么硬，可还是撑不起师父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