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绍还是没捞着跟媳妇儿一起睡觉,孙芸给雨天把针取了就翻窗回屋,蒋绍要跟过去,被孙芸一个眼刀子就制止了。
他不是要演戏么?
那就要演到底。
她得继续生气才行啊!
不然怎么坐实妒妇这个名声?
她要是大度了,这帮舞姬还怎么卖钱?
卖了不就是在打燕皇的脸么?
隔壁房间,蒋绍躺在榻上后悔,越想越后悔,没忍住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啥都秃噜。
提演戏那茬干啥?
嗷……
第二天睡饱了觉的雨天醒来神清气爽,他看了眼在自己屋里的蒋绍,发现他的黑眼圈很重,就很诧异:“侯爷这是怎么了?”
反正他不会相信蒋绍彻夜未眠是在照顾他,不可能的事情。
蒋绍没好气地道:“认床!”
雨天没说什么,打开门问小二要水,“侯爷不会打算在我这里洗漱吧?”
“我这里可没有侯爷的洗漱用品!”
蒋绍冷哼一声:“老子回屋!”
雨天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勒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蒋绍去隔壁又不敢敲门,只能蹲在门口等,又引来人探头探脑,蒋绍杀气腾腾地瞪回去,众人立刻消失,不敢惹他。
不过他惧内的名声又加深了几个度数。
孙芸睡到自然醒,打开门就见蒋绍窜了起来,从她身侧挤进了房间,然后往床上一躺,钻进尚有余温的被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媳妇儿的味道。
那痴汉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她没搭理他,喊人送水进来。
转身回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刮过,门嘭地一声关了,孙芸的身体腾空而起,眨眼间人就到了床上。
男人山似的压了下来,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糊了她一脸。
唯独放过她的唇。
没多久的工夫,就亲软了孙芸的身子。
盛开的花儿哪儿刚得过风雨,在风雨中的花啊草啊什么的,总是那么柔弱。
“夫人,水来了!”
门外响起仆从的声音,蒋绍这才放过孙芸,大步走出去开门,接过一大桶的热水,然后麻溜关门。
他兑好了洗脸水:“芸娘来洗漱了!”
孙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起床洗漱。
夫妻两个都洗漱完了,孙芸要叫人收拾,被蒋绍一把拉拽回来,他把孙芸抵在桌子上,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灼热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低低哑哑地道:“等会儿……”
“好芸娘,赏我一口吃。”
说完他就亲了下去,刚才就想亲来着,但是没漱口洗牙齿,怕芸娘嫌弃,他才没碰她的小嘴儿。
这会儿刷干净了牙齿,他还忍什么?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就像是一团烈火,包裹着孙芸,炙热的火焰渐渐地将她焚化,真是冤家!
良久,蒋绍才松开她,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芸娘,晚上给我留窗户好不好?”
“好芸娘。”
“好祖宗。”
“好心肝儿……”
蒋绍最终是被撵出去的,他前脚出去,后脚屋里就飞出了个水盆儿砸在蒋绍的脚边儿。
楼下众人:……
他们是被迫吃瓜,真的!儿豁!
蒋绍若无其事地下楼,他吩咐小二给孙芸送早膳,自己也喊了些吃食坐在临窗的位置吃了起来。
明眼人都能看到他脸色不好,臭得一逼,便没有人上前去找晦气。
不过蒋绍吃完就去把那些文官找来,他道:“昨晚之事无论燕国皇宫给不给说法,咱们该走还是要走。
原来的行程不变。
你们若有什么想采买的就抓紧时间,该启程的时候老子谁也不候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点头应下。
和谈的事情算是完了,行程和安保这一块儿的确是归蒋绍管。
王大人和杜大人的伤比较重,要跟着上路的话原先的马车就不成,两人还得找人改造马车,很是花了一笔钱。
两人又在心里给蒋绍记下一笔,暗暗发誓,等回到京城必定让蒋绍好看。
他们还不相信孙芸,于是花重金请了一名大夫跟着一起护送他们到两国交界之地。
白天蒋绍忙着安排离开之事,孙芸就在整理她的笔记和药方。
这些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她是要整理出书的。
不过孙芸还是让雨天去找印书局,给钱印一万册防御瘟疫的手册。
一万册书短时间内肯定拿不到,孙芸打算在走之前将取书的凭证交给欧阳院正,请欧阳院正将书册散发出去。
至于说卖首饰的钱,既然说了要捐出三成来给燕国用于抗疫,她也不会食言,到时候这笔钱也会当众交给燕国的太医院。
哎呀,花燕国人的钱在燕国赚名声,关键她还有剩儿!这买卖不要太划算!
晚上。
夜深人静之时蒋绍果然爬窗户进来,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蒋绍笑了。
他的芸娘果然心疼他。
给他留了窗。
还给他留了灯。
男人爬上床,把女人从身后抱住,心肝儿肉地叫唤,密密匝匝地亲吻着……
“吹灯!”孙芸挣扎不过,就掐了一把他的腰眼儿。
奈何肉太硬,没掐上。
蒋绍起身去把灯灭了,上床搂着媳妇,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腚上,这儿软乎,随便掐。
孙芸‘啪’地给了他一下,蒋绍来劲儿了,他笑道:“嗨哟,媳妇你还好这一口?”
“要不要为夫给你取马鞭?”
“放心,为夫我皮糙肉厚,扛抽!”
孙芸很是无语,她直接上杀招,手滑到那里,冷笑:“这儿更软,不然我掐这里?”
蒋绍倒吸一口凉气:“姑奶奶,可不敢掐,掐爆了往后你可没用的了!”
说完他帮她挪了挪手:“还是掐这儿,这儿随便!”
……
第二天,孙芸就起晚了。
头天晚上这厮实在太能折腾,偏生她还得忍着不敢嚷嚷,给她憋得……
要紧关头,这厮把手伸给她咬。
也不知被咬坏了没有,孙芸仿佛记得好像尝到了血腥味儿。
男人早已不在身侧,想来天不亮就翻窗走了。
孙芸起身,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芸娘,你可醒了?早上想吃啥?要不要吃外头卖的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