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驯狗的人还真不好寻,特别是在平城这样的地方。
于是蒋绍亲自带着两条小狼犬去了趟平城,找陈松林。
两条小狼犬换两个驯犬师。
陈松林:……
嗷嗷嗷!
这两口子咋就这么会给他找事儿呢?
可是他能放弃送到眼前的小狼犬么?
不可能啊!
听说还是g狗跟母狼结合生的崽儿,陈松林更不可能让到眼前的狼狗崽子飞了。
于是,他就给京城飞鸽传书。
蒋绍说,啥时候人到位,陈松林就能派人来拿狗崽子。
接着,蒋绍又提了一件事儿,修路,修平城到蒲山县的路。
陈松林不干,一是没有银子,二是上哪儿弄人去修?
蒋绍:“银子我给,剿匪所得够把平城现有的路都修一遍!”吹牛的。
“至于人手,直接调兵修!”
“调派两千人,弄出调派一万人的动静。”
“勾引一下燕军!”
“看他们上不上套,要是上套就直接设伏拿下!”
“要是不上套也不影响什么!”
“但是路修好了,将来我的兵来援驰平城,在路上至少能缩短两天时间!”
“两千士兵派出去,再花钱聘请名民工,给民工统一穿士兵的衣裳……”
“且大湾村那边可以广种土豆红薯,成为平城军队的一个隐秘的粮食供应点!”
“一旦军中缺粮,路修好了,从村里运粮到平城也能快些!”
芸娘一直嘀咕说路难走,坐马车太颠簸。
提过好几次修路。
作为丈夫,手里没钱,但还是能想想法子把这个路修起来。
芸娘也很赞成,直接说将从山匪那里黑吃黑来的全部投入去修路。
蒋绍琢磨着,是时候带着他手下的新兵蛋子,再去抄几个山寨了。
平城境内的抄完,就摸去燕国境内。
陈松林:……
有种,明知道是大坑,但他还不得不跳的感觉!
毕竟蒋绍抛出来的条件,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诱人!
他拉着蒋绍去看舆图,又把幕僚和亲信的几个将领喊来,一起商讨可行性。
商量到最后,一致认为只要有冤大头肯出钱,这个事儿能干!
蒋.冤大头.绍留下十万两银票,从善堂挑选出一批医药基础学得最好的孩子回村。
这批孩子,分给几个大夫带,孙芸说了,每带出一个合格的大夫,她奖励一百两银子!
故而,几个大夫对教导学生都很上心,完全没有藏私的意思。
教一个出来一百两,教十个出来一千两。
这笔钱攒着,将来他们放归良籍之后,就有资格当个小小的地主了。
大半个月之后,陈松林派人送来两个驯犬师,同时从蒋绍这里拿走了两只小狼犬。
孙芸将驯犬师和小狗子们全送去军营,送走小狗子这天,姝儿和林舟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孙芸一点儿都没心软。
姝儿气得不搭理孙芸了,孙芸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一直关注着孙芸的姝儿气得够呛,她以为娘亲会来哄哄她的。
可是娘亲没有。
本来林舟也很难受,可是姝儿睡觉的时候都在哭,她心疼姝儿,自己反倒不难受了。
于是林舟就一门心思地哄姝儿。
结果哄着哄着自己也哭了。
于是两个小丫头都哭着睡着了,第二天两人都是肿眼泡子!
霍北言一看姝儿的眼睛肿胀得那般厉害,瞬间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拿了两个鸡蛋,一个给林舟,一个剥开给姝儿滚眼睛。
姝儿见孙芸不搭理她,心里正气着呢,扭头避开的同时还抬手去打霍北言。
鸡蛋顿时掉在地上摔碎了。
霍北言正要去捡,孙芸‘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蒋姝!”
她第一次对着孩子们发脾气,以至于霍北言都愣住了不敢动弹。
姝儿林舟和煜哥儿都吓着了真。
“你才吃了几天饱饭?”
“就敢这么糟践粮食!”
姝儿‘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霍北言忙认错:“婶婶,是我不好,姝儿不知道是鸡蛋!”
“你闭嘴!”孙芸眼珠子一瞪,梁老先生默默地端起自己的碗溜了。
霍北言不敢吭声了。
“便是她不知道你拿的是鸡蛋,她也不该打你,跟你发脾气!”
“蒋姝,你把地上的鸡蛋捡起来吃了!”
“你们几个,不许帮忙!”
“谁帮忙以后就别往我跟前凑!”
“做错事要认账,要自己承担错误的后果!”
“蒋姝,别人宠爱你,不是你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的理由!”
姝儿嗷嗷哭。
孙芸坚持让她把地上的鸡蛋捡来吃了。
不然绝对不会原谅她。
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就离开堂屋,离开之前他对霍北言等人道:“我相信你们会听我的话,不帮蒋姝,让她自己把鸡蛋捡起来吃干净。
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无论是谁,都不能帮姝儿,包括大黄和大黑!
其他人帮了姝儿,我也只会对你们几个失望!”
说完她就直径去了灶房,然后将启用透视异能,关注着堂屋。
见孙芸十分绝情地走了,姝儿哭得更伤心了。
霍北言等人都很心疼,但孙芸离开时的话和眼神,让他们实在是不敢去帮她。
大黄大黑想进屋,被霍北言赶走了。
然后拿出帕子给姝儿擦眼泪。
煜哥儿蹲下身来哄她:“妹妹,你这次的确是不对。”
“别哭了好不好,把鸡蛋捡起来吃完就去找娘亲认错!”
“姝儿,难道你想让娘亲离开我们么?”
“要是娘亲不喜欢我们了,离开我们怎么办?”
“不……不想!”姝儿都哭得抽抽了,她也害怕。
可是,越害怕就越哭,就越是说不出话来。
霍北言搂着她轻轻拍她的脊背:“姝儿不哭了,咱们先缓缓,缓缓就把鸡蛋捡起来吃好不好?
你放心,只要你按照婶婶说的做了,再去找婶婶道歉。
婶婶就会原谅你的!”
婶婶生气的时候太可怕了,明明婶婶没有父皇凶,但是她一生气,霍北言还是觉得比父皇生气还恐怖。
或许,这是因为太过在乎珍惜的缘故。
“嗯……嗯……昂……”姝儿打着哭嗝儿,努力让自己不哭了。
但这需要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中,霍北言一直搂着她,轻言细语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