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犯人纷纷点头!
“一定好好学!”
点完又嘀嘀咕咕。
“不过丸子汤也好喝……”
“五食堂里的,只要进肚子都没差……”
唐磊:“……是我低估你们了,学不会,吃冻鱼!”
这一下,二百名犯人都打起了八百分的精神!
唐磊欣慰的点点头。
叶莲娜在一旁捧着脸,十分感同身受:“这也太可怕了!”
她亲爹则默默的脖子右拧,假装自己和冻鱼没有一戈比的关系。
唐磊先教了两种简单的包法,也就是半月和胖墩。
随后安排这些犯人们各自练习,每种先包20个。
他自己则闲着没事,又把十来种包法都玩了一遍。
凑成一盘子,摆在最前面。
“谁要是学完了基础的,能自己包这几个样的,奖励奶茶一杯!”
一群犯人们双眼一亮!
“奶茶!”
“那个喝了能快乐一天的饮料!”
“冲!”
但不过五分钟……这份斗志就少了一大半。
“这皮儿干巴巴捏不上啊!松手就散了!”
“我刚看到好像是要手指头蘸水……额,救命!我的面化在我手上了!”
犯人们急的满头大汗。
时不时有几个狱警路过,进来凑热闹。
其中有幸参与过上次包饺子的忍不住站在一边指指点点。
“你这手法不对!丑!”
“多放点馅,不舍得给吃啊?”
被指点的犯人手一抖,一大块馅儿把饺子皮捅了个窟窿。
他急了:“你确定是这么包的?”
那狱警挠挠头,心虚的移开视线:“应该……吧。我是这么想的,上次没来得及实验……”
眼看这犯人似乎下狠心要给自己再加几年刑期。
唐磊赶紧把捣乱的狱警们撵走。
“憋叨叨了,再说你爷爷下棋必被指指点点!”
狱警们脖子一缩,虽然不太懂的样子,但也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赶紧都跑了。
唐磊继续转着圈巡视犯人们的作业。
边看边叹气。
别说,这些人还真挺有想法的。
他已经看到有人捏不好,情急之下一巴掌给拍扁了。
变成了个菜饼子,还在沾沾自喜。
“这总不是丸子汤了吧!”
唐磊摇摇头,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老巴万记下,冻鱼雅座一位!”
再看几个,唐磊眼一闭。
难怪都说当老师辛苦。
血压飙升啊这!
亲爹妈带孩子写作业都得翻脸。
更何况他还不是亲的!
唐磊只能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这些大老爷们进来前多半连厨房都少进,最多会切个面包。”
“不能拿厨房帮厨的水平来要求他们……”
“就是这奶茶,看来今天是送不出去了啊!”
话音刚落,一个坐在最后不怎么起眼的犯人忽然举起了手。
“报告!”
“我,我申请奶茶!”
唐磊惊讶的一挑眉,走过去一看。
“哦?”
只见这犯人的桌上,除了两个基础版。
竟然真有几个规整漂亮,带着花边的饺子。
只是……
唐磊拿起来细细一看。
“好家伙,你这好像和我包的不太一样啊?”
饺子么,再复杂也要快,所以也就是手捏荷叶边而已。
可眼前这犯人做出的饺子,花边竟然比他包的要复杂许多?!
硬要说的话。
都有点像罗马建筑那种波浪纹了!
那犯人眼神闪了闪,有些颓丧的低下头。
“不行啊?那算了……”
“算啊,”唐磊看来看去:“包的好看就算,不过你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犯人不好意思的道:“就,用手……细纹是指甲刻的。”
他伸手比划了下,袖口一动,突然掉出来一个面团。
犯人的脸色瞬间煞白,伸手要捂。
却被唐磊先一步捡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唐磊愣住了。
这是一只……
面捏的小熊。
掉下来脑袋扁了点,还没有眼睛嘴巴。
但仍能看出圆墩墩的耳朵和尾巴,憨态可掬。
最离谱的是,熊身上竟然还刻了细细的毛发!颇有点毛茸茸的味道!
那犯人赶紧辩解道:“我不是想偷……就想玩会……”
“这是你捏的?”
唐磊倒没怪他,只是倍感稀奇。
他再看看周围。
一众犯人们探头探脑的过来抄作业,看了一眼后又飞快的扭回去。
眼中全是“我等学渣怎么敢去抄学神作业”的卑微!
“你小子变异了?”
那犯人还挺腼腆的。
“额,我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唐磊:“点心?”
犯人:“雕塑……”
他小声道:“在列宾。”
唐磊手一抖,差点又把小面熊给丢了,赶紧放回桌上。
“世界四大美院之一的列宾?!”
捏妈的,那不是艺术生的最高理想吗!
别看战斗民族给人的印象挺凶。
实际上,毛熊们野是真的。
什么拿核武器造水库。
核泄漏的时候也建议小日子直接用氢弹炸掉岛算了。
甚至十分友好热情的表示,战斗民族和大夏都乐意帮忙什么的。
但要说粗,那倒未必。
战斗民族的文艺审美,一向是靠谱的。
不光是顶级美院列宾,文学建筑上也极具特色。
而且和小日子有显著不同。
这倒真不是唐磊硬要踩某国。
实在是这俩民族太适合对比了。
小日子的文学,就很喜欢伤春悲秋。
来一场孤单的旅行,沿路和艺伎喝喝小酒。
最后死一死,感叹下死亡才是美好啊活着难过啊。
可能也是因为地方小,能看得少,脑子憋出毛病的多。
但战斗民族这种在更严苛的环境里生存的民族,反倒不伤感。
比如喀秋莎,送丈夫上战场的曲子。
透露出的却是悲壮和悍勇。
越是在冻土上艰难生存,越是生机勃勃,向死而生!
相比而言,唐磊还是觉得跟小日子相反的文化更正常美好一点。
不过他想不通。
都能进列宾,这等人才怎么也混到这儿来了?!
旁边的犯人哼哼:“别瞧不起人啊唐,学历只能筛掉学渣,又不能筛掉人渣。”
那个犯人的脸竟然红了,颇有艺术生那社恐的气质。
他腼腆道。
“还好吧……我也就是,把我的教授捅了……”
“也没有很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