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楠微微摇了摇头,喝了一大杯茶,然后匆忙起身,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碗花,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
也许她要出去会一会那些塔城国的人了,她的眼线已经抓到了几个塔城国的人,她需要亲自去审问一番,也许能抓出一些线索来,南宫景恒此时已经在天牢之中,应该等李墨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传来李墨被杀的消息,这让李汐楠心中十分忐忑,以南宫景恒的办事能力,根本不用费这么多的时间。
李汐楠在屋内走来走去,心中越发发的慌张,李墨是一只千年狐狸,难道还藏着这么通天的本事吗?
李汐楠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还是选择乔装打扮,要入天牢瞧上一瞧。
李墨一日不除,她一刻也不能安宁。胡志远在李汐楠出去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但是他装作看不到,有这事情,管的越多,麻烦越多。
一颗合格的棋子就要懂得分寸。
“刚刚那个女魔头说了些什么?”丞相突然出现,一脸的严肃认真。
“并没有说些什么,只说那个药。刚好对症下药,可以解决这一次瘟疫。”胡志远说这句话并没有说谎,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其他内容他并不想多费唇舌。
丞相显然有一些怒了,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女人不简单,你要提防一点,千万不要上当。”丞相声音异常的清冷,甚至有一些鄙夷。
“丞相微臣铭记于心,定位提防妖女。”胡志远语气清冷平和,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那个女人自然不会对你透露些什么,他狡猾的很,你这颗榆木脑袋,自然是斗不过他,你好,你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那个女人偷溜出去干点什么事。”丞相不屑的冷哼!
李汐楠是一个阴险歹毒的女人,心中有千千万万的算计。胡志远虽然脑子十分机敏,但是还是有些愚钝。
“是!”胡志远轻声应答。
南宫景恒一进入到天牢之中,便把目光锁定在李墨的身上。
李墨身受重伤,被酷刑拷打的没个人样。
头发全部披散开来,把脸给遮挡,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沾满了血。
李墨躺在地上,烟烟一吸气,息非常的微弱,看来这一顿酷刑让他几乎失去了大半条命。
他再继续这么熬着,这命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南宫景恒就在他隔壁的牢房中。
“李墨今天如何了?”南宫景恒问了一下狱警,一脸的严肃认真。
狱警对南宫景恒毕恭毕敬:“昨天就奄奄一息了,送进去的饭菜,一口也没有动。”
狱警陪着笑脸,还不忘记看了一眼死躺在地上的李墨一眼。
南宫景恒微微愁眉头,语气有些犀利阴冷。
李墨还没有死,他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看来受的酷刑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如此颓丧。
天牢之中,酷刑花样百出,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七宿司在审问犯人的方法更为残酷。
听着害怕,见着胆冷,进了七宿司就没有能完好出来的。
“受了多大的酷刑竟然让他颓废成这般模样。”南宫景恒意外地挑了挑眉,眼神瞬间变得阴沉,透着一抹兴味。
“用了十几个酷刑,就撑不住了。”牢头笑着说道。
牢头心想,李墨还是挺能忍的,往常一般瘦一个裤型都已经要去了半条命了,这都受了十个酷刑,这才奄奄一息。
“昨天就不进食了吗?”南宫景恒问了一句,眼神往牢里看了看。
“是的,世子,昨天就这样躺着了。现在只剩下半口气了。”牢头笑嘻嘻的,牢头知道李墨是逆贼,打死也是没事的。
所以有一些邀功的意思,世子可是一个狠厉的主,七宿司闻名天下,谁人不怕呀。
“世子放心,他过不了今天晚上了。”牢头笑的一脸谄媚。
“进去把它翻过来,让我瞧一瞧的,现在是何等的憔悴。”南宫景恒有一丝不放心,生怕有人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牢头不敢反驳,便带着几个手下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牢头老大不客气的,往李墨身上踢了踢,然后把盖在脸上的头发给拨开,上面赫然出现的是李墨那张苍白无力的脸。
脸上还布满干枯的血丝,脸上已经伤痕累累,但是依然能看清是李墨。
南宫景恒满意的点了点头,牢头便急匆匆的出来叫人安排了饭菜与酒肉。
南宫景恒没有丝毫食欲,只是喝了几杯酒罢了,便一直坐在油灯下闭目养神。
现在他在等待时机,等待李墨死掉的时机,在李墨死掉那一刻,再亲手送他一掌,让他死的透透的。
这是入狱的最根本目的,他可以现在就除掉李墨,但是他不想,他要让李墨受尽痛苦的挣扎在死掉。
这样恶毒的人不配死的,这样轻松,只有万劫不复才能消除心中的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南宫景恒非常有耐心的盘腿坐在那里调息。
街道暗处,李汐楠的身影像一道闪电,在屋檐上飞走。
越过高高的宫墙,瞪着一双机智而犀利的眼睛环视四周。
躲开一队又一队禁卫军。凭着自己过人的记忆,终于来到了天牢的大门之外。
天牢外守护着众多禁卫军,禁卫军都是精挑细选的,都是非常强悍的军队。
李汐楠没有贸然闯入,而是等待时机。
李汐楠拿出一个奇怪的小勺子。在暗黑的隐蔽之处悄悄的吹响了三声,便把小哨子一人也纵身一跃消失在另一处隐蔽之处。
禁卫军听到声音便朝这边冲了过来。
“刚刚有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想劫狱。”
“大家兵分三路去寻找其他人守在这里。你一只蚊子也别想进入天牢。”
禁卫军在天牢附近不停地搜索,李汐楠换了一个又一个隐蔽藏身之所。
李汐楠嘴角诡异的弯了弯。身上的夜行衣一脱里面便是宫中常见的太监服饰。
李汐楠帽子一戴,脸上的皮肉一换,顿时成了敏公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