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一进去隔壁房间,随意的翻看一下,还好声和老板说到。
“不用在这里等着,我自己慢慢看。”
老板点头哈腰,笑得合不拢嘴。“是,是,军爷!”
说完刚刚还笑容可掬的脸上,顿时换上谨慎的眼神。
“爷?”声音非常的低,低得连落地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唇语。
“把他们给支开。”穆青同样用唇语暗示。
老板顿时领悟,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
“军爷,小店有茶水,草民马上给各位军爷泡茶。”老板陪着笑脸,几个军父也懒得理会,眼睛一直往另一间张望,隐约能看到穆青的身影,他们这才安心,老板跑到后院去泡茶了。
书店开始变得很安静,穆青时不时发出翻找东西的动静,而且动静有些大,嘴巴里还故意发出一些声音。
“都是什么鬼,看不懂啊!”
外面的人面上露出安心的神色,但是心里也是苦得很,他们都是莽夫,哪里会翻看书籍呢。
老板急冲冲的提着茶出来了,给各位军爷递上了茶,脸上带着笑脸。
军爷喝着茶,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吵嚷之声。
“杀人了,杀人了。”
外面刚刚还只是几个人吵吵嚷嚷的,紧接着大街上便吵成一团。
人群中混乱不堪,哭喊之声不绝,几个军父挥刀就跑了出去,穆青也提刀跟着跑了出去。
“是那个人,他手里拿着刀。”穆青指着一个络腮胡子的提刀壮汉,在人群中追着一个高瘦男人。
“快追呀!”穆青哪管得了这么多,军爷这个时候也追上去,人群太过混乱,不仅仅有一个络腮胡子,突然又窜出好几个穿着塞外服装的人,也提着刀在街上横冲直撞。
几个军爷都追散了,穆青也趁机离开了人群,偷偷寻了一条暗巷,去南宫景恒家。
穆青一路上,十分的谨慎,甚至换上了粗布衣服,拐过一个又一个暗巷,来到南宫世子府的后门,一个轻松的飞跃,在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了南宫世子府。
南宫世子府地理位置很好,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是难得城中园林府院。
不仅地理位置好,而且风水也很好。
穆青非常熟悉南宫世子府的地形,自然可以轻松的绕开护卫。
径直来到了南宫景恒的院落中,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落,山石错综有序,景色怡人,还种植了很多奇花异草。
还有流水小桥,鱼儿溪水,花香四溢,比起墨王府而言,这里更为优雅别致。
穆青偷偷绕开仆人,然后跳到书房,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
只要南宫景恒在府中,他一定能听到声响,南宫景恒的听觉非常厉害,而且这桌子是用香檀木制作而成了,上面还放有特殊的材料,敲击的声音很特别。
穆青沉默的站在书桌旁,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怎么来了?”南宫景恒才睡了一会,便敏感的听到桌子传来的声音。
南宫景恒穿着一袭浅色蓝袍外套,修身的身型带着与生俱有的王者之气,脸色阴沉而犀利。
穆青鞠躬之后,便点了点头“主子,胡志远要清除七宿司内部人。”
“嗯!”南宫景恒低的轻哼一声,露出阴沉的冰寒之意。
南宫景恒正了正色,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继续留在朝中办差,势必会受到皇上的猜疑,”南宫景恒露出阴沉一笑,一双眼睛透着犀利,呼吸有一些沉重。
“主子,有何吩咐!”穆青一脸严肃道。
南宫景恒未曾说话,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便寒光四射。
“把这些药放到西北方向那一口老水井里,制造一场小小的瘟疫。”南宫景恒早就做好了准备,让李汐楠特意制作了一些让人身体发软的药物,制造一场假的瘟疫现象。
穆青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主子要干什么?
“和那些人说好,让家里人准备好,过几天便有机会出城。”五十三个人,在拖家带口的,的确是有一些庞大,但是这些都是明线,暗线胡志远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查到。
“属下收到!”穆青眼中透着一抹兴奋,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不过,你不能离开京城,你要留在京城,守住着老侯爷,不然我不放心。”南宫景恒双眸闪过一道精光,“你辞去官职,终于回到世子府办差,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穆青未曾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切听凭吩咐。
“快走,免得让人生出猜疑来。”南宫景恒脸上出现一丝阴沉,他不是没想过把胡志远处理掉,可是胡志远确实是一个人才,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胡志远也是皇上的一颗棋子,留着还是十分有用处的。
等日后,如果胡志远实在无法掌控,那他一定会客气,一刀毙命。
穆青悄悄的离开了,书房之内只剩下南宫景恒一人,他始终站在原地,眉头一直紧锁。
历朝历代,权力交替,总会有一些人无辜死去,李谨登基死的人倒是不多,这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南宫景恒整理了一下思绪,脸上犀利阴沉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变得清清冷冷。
现在都中午了,日头很高了,李汐楠还在睡觉,府中没有老夫人,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些繁文缛节,让李汐楠倒是过得安逸许多。
一想到屋中还有娇妻在等着自己,南宫景恒嘴角不免勾笑意,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南宫景恒挥了挥衣袖,便焦急的转身离开书房,此时,他急切的想回到自己的娇妻身边。
李汐楠睡得很香甜,大太阳都挂得老高了,李汐楠还有没醒起来的迹象,外屋里的丫头婆子正围坐在一起做手工活计,等着世子妃醒起来,好侍候更衣沐浴。
南宫景恒何时离开的屋内,她们一概不知,就连再一次进到屋内,屋内厅堂里的人也是一点声音也未曾听到,南宫景恒这出神入化的功夫,着实是历害得很。
“刚刚你去哪了?”南宫景恒脚步极轻,刚刚站定床沿,李汐楠一双清亮的双眸顿时睁开,透着些许不满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