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躺在一个破旧的山间荒芜的房屋内,他被气得险些七窍生烟,他筹谋了这么久,差点就功亏一篑,李墨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李汐楠,把她撕碎,没想到这个女人心思这么阴沉,竟然能设计这么精密的事情。
“贱人,真是小看你了。”
李汐楠是自己一心培养的棋子,竟然让她跟蒋家一条心,这个贱蹄子他一定要亲手杀之。
李墨正欲起身,就被身上的剧烈痛感牵扯得不敢动弹。
身边的一个鬼老头枯干的手拉了拉李墨的衣袖:“主子,稍安勿躁!”
李墨恍然,心中稍微平静一些。
他是被这李汐楠这个贱种气糊涂了,险些要气火攻心,他怒吼叫:“呸,我一定不会轻易离开,我一定要除掉这个东西。”
身边的黑瘦老头突然邪魅的笑声传来:“南宫景恒和李汐楠即将大婚,那一天可是一个好日子呀。”
“哦!呵呵,大婚之日,不如送她一份好礼。”李墨的眼神带着一抹致命阴沉的笑意。
蒋家府院
李汐楠彻夜不归,第二天清晨,天稍稍亮,李汐楠才悄然回到屋内。
刚一入屋内,便觉得一股清冷的气息传来,李汐楠心头一惊,这熟悉的气息是南宫景恒的,但是为何如此的冰冷。
李汐楠脑子还在思考着问题,结果一把被人拦腰一抱,李汐楠惊呼一声,自己却被抱个满怀,她有些被动的搂紧抱住自己的人。
身上熟悉的清冷气息,让李汐楠有瞬间的安心,正想问上一句,结果南宫景恒率先说话了:“我还以为我的新娘子跑了呢?”
听着这抱怨的声音,李汐楠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若我跑了,你将如何?”
“你到哪,我倒到哪,天涯海角我都会随你而行。”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入心,李汐楠心里咯噔一样,眼睛中突然湿润一片。“你这人,怎么是触不及防的说这些撩人的人话,实实在是太坏了。”
南宫景恒在人前,他的眼里住着一匹野兽,让人心生敬畏,而在李汐楠面前,总是这样的温顺,像一只随时需要人哄的狗崽崽。
“李汐楠,你在害怕什么?”南宫景恒推开李汐楠,双手箍住李汐楠的双肩,一双眼睛瞬间变得犀利,仿佛藏在里面的野兽要冲破温柔,喷涌而出。
李汐楠被南宫景恒的眼神吓到了,纤瘦的身体仿佛被巨大的身影笼罩一般,小脸顿时有一些煞白,南宫景恒难道又中邪了吗?
李汐楠非常清楚,南宫景恒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明明心里很害怕,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的迎视他的眼睛。
“南宫景恒,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了?”俩人的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之声,南宫景恒剧烈的心跳声,仿佛雷击一般既强烈又带着一种炽热的疯狂,李汐楠的心跳仿佛也跟着乱了。
那眼神刚刚还犀利明朗,为何突然赤红如血。
“快,把这药给吃了。”李汐楠心中大喊不妙,南宫景恒血咒被唤醒了,李汐楠掏出那一个瓷瓶子,把药掏出来,硬生生的塞进南宫景恒的嘴巴,但是南宫景恒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嘴角紧闭,一双眼睛像是魔鬼一般,死死的盯着李汐楠,双手箍着李汐楠的双肩,李汐楠手里的药丸被碰到地上,李汐楠肩膀痛得让她直冒冷汗。
李汐楠咬着牙,再掏出一颗,直接放进自己嘴里,双手直接攀着南宫景恒的脖子,那红艳的嘴唇直接贴近南宫景恒,双唇触碰,南宫景恒眼里瞬间一愣,嘴角瞬间微张,药丸就被这样进入了南宫景恒的嘴里,一个惊讶又滑进喉咙里。
刚刚眼里还暴虐如恶魔一般的南宫景恒,赤红的双眼慢慢变得晴朗。
他痛苦的松开李汐楠双肩,双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戾气,他在努力的平复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刚刚还怒火冲天,现在脸上便慢慢平静下来。
李汐楠心头一惊,刚刚脸上还是可以摧毁一切怒火,现在却风平浪静,这血咒还真是厉害呀。
南宫景恒这血咒反而引起了李汐楠空前绝后的兴趣,心想,她一定要查探清楚,顺便学上两手,好给南宫景恒也下一个血咒,然后把这小子控制在手里,以后让他当牛做马,心里正想着,南宫景恒突然有些紧张的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音乐响起,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身上的药丸也吃完了,我便急着来寻你,但你不在家,我便在这里死等,我一动这身上的戾气越重,所以我根本不敢乱动。”南宫景恒神情有一些暗淡,刚刚差点他就控制不住,要杀掉李汐楠了。
心里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心里便觉得无法控制恨自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
李汐楠心疼的看着有一些委屈的南宫景恒,李汐楠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而心疼的看向南宫景恒,眼里透着深情,深至眼底。
“景恒,这是血咒,这不怪你,我们一起北疆寻找答案,然后找到下咒之人,给你解开这个血咒。”李汐楠心疼的眼泪都渗了出来,在眼眶中打转。
“你怎么哭了呀!”南宫景恒心头一惊,心疼的用自己修长的手给李汐楠擦掉眼泪,声音带着颤抖之音说道:“我怕,这血咒解不开,到时候你将如何?”
“傻瓜,我是谁呀,我是李汐楠呀,无所不能的李汐楠,你不信自己,难道你还不信我了吗?”李汐楠装着生气的冷着脸道:“你就放一千一万个人心,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就放一千一万个放心吧。”李汐楠虽然泪眼朦胧,但是脸上的气势倒是得意得很。
“嗯嗯,我的娘子最是历害,这天底下,再难寻比我夫人历害之人。”南宫景恒被逗笑了,心想,这丫头越发的爱显摆了,不过这样也好可爱呀。
“今天你到底听到什么奇怪的乐曲?让你如此的不安。”李汐楠突然想到问题的重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北疆一个外族特殊的音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塔城国的乐曲。”南宫景恒手紧紧的握住,骨节泛白,看来是非常紧张气愤了,他咬着牙冷哼一声:“难道他们来了吗?”
“你母族的人,看来你这个南宫世子的身份引起他们的忌惮了。”李汐楠微微挑了一下眉,她看向南宫景恒这绝世俊美的脸,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嫉妒得很,怎地就生得如此俊美,要是骨架子纤细一些,岂不是把女人的也比下去了吗?”李汐楠这话题转得有一些生硬,但是也转得极有意思。
“呵呵,不管怎样抢尽风头,还是弱你半截,你才是我眼中世上无双之人。”南宫景恒被李汐楠这般说辞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