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墨也病了,吃了药就醒,没一会又吐血昏了过去。
汐儿和萍萍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心情去看他,是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是听说吐了好几口血。
听翠儿说,张佳怡更惨,腹中的孩子流掉了,连带着也流了几乎半身的血。
宫中来了三个医女和两个太医,闹了一夜,才勉强把张佳怡救活了。
只是,她往后要想再生孩子,那是不可能了。
老天爷果然是有眼的。
当年张佳怡在她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让她早产,如今想来,那日应该也是她借墨王的名义,派人拦住了嬷嬷,不让嬷嬷去找大夫。
张佳怡就是想让她一尸三命。
现下,张佳怡落得了如此地步,真是报应不爽啊!
蒋芸柔接过张嬷嬷递过来的茶,刚饮了一口,就见长公主带着满身怒气,匆匆而至。
蒋芸柔对上她满是怒气的眸子,却半分都不惧。
“今日是什么日子,怎得长公主有空到我这儿来,真是让我这云清院‘蓬荜生辉’啊!”
最后几个句,她说得极重,讽刺的意味十足。
长公主本就是一腔怒火,瞧见她见到自己不仅不行礼,还阴阳怪气地说这些话,瞬时就爆发了出来。
“当初本宫就反对墨儿娶你这个贱女人,他非不听,如今好了,你这个贱妇,自己生不出儿子,竟也看不得侧妃生儿子,如此害,你真是恶毒啊。”
居然是为了张佳怡出头来的!
蒋芸柔冷笑出声:“呵,恶毒?本王妃能恶毒得过你,你莫不是忘了十六年前的事?张佳怡她那是多行不义自有天收,与本王妃何干?轮得到你一个嫁出去的外人来指手画脚?”
一提十六年前,长公主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借着怒火,掩盖了自己的心虚。
“嫁出去的外人?本宫乃长公主,就算是嫁到了天边去,本宫也依然是长公主,你居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谁给你的胆子。”
蒋芸柔还真是不惧她长公主的身份。
长公主是赵太妃的女儿,而太后又与赵太妃不对付,可将军府却与太后交好。
是以,就算闹大了,闹带殿前去都好,她也坚信太后会给将军府这个面子的。
再者,有理行遍天下,她有理,怕什么?
“长公主又如何,长公主就可以随意草菅人命?长公主就可以随意诬蔑将军府的嫡女?”
想要用身份压她是吧,她又不是街边的无名小卒,她也是有后台的。
长公主更气了,她与赵太妃一样,最是看不得蒋家人那高傲的模样。
“来人啊,蒋芸柔对本宫无礼,把她拉下去,关起来。”
长公主的话,还没落,楚璇就上前,护在了蒋芸柔身前,冷冷看着长公主。
她是江湖中人,不晓得这些贵人之间的规矩。
她只知道,主子吩咐她要保护好王妃等主子回来,她就得听主子的。
蒋芸柔被她的举动暖了心窝,脸上的神情也稍稍柔和了不少。
这是汐儿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不管汐儿在不在她身边,都一样会保护她。
汐儿还问她会不会后悔选择了如今的路,有这样一个女儿,她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原来,长公主竟是有备而来的。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一队府兵冲了进来,包围了蒋芸柔等人。
张嬷嬷吓得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是半步都不退缩,坚定地站在王妃身旁,与她共进退。
这些人要伤害王妃,就得先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蒋芸柔却是满脸讽刺:“长公主还真是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带着长公主府的府兵就来围了本王妃,长公主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墨王府?”
“你谋害张侧妃腹中的孩子,伤了墨王,气病了母妃,如今还敢不尊本宫,辱骂本宫,你罪大恶极,本宫关了你,理由光明正大。”
蒋芸柔气极反笑:“就这么点罪名,应该还不能置我于死地吧,长公主不如再给我多加一些罪名,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公主眸光阴狠的瞪着蒋芸柔,想起前几日母妃说的话,她今日一定要帮墨儿废了蒋芸柔。
不然,墨王府永无宁日。
再者,她也不想十六年前的事,再被人翻起。
“蒋芸柔,把掌家名佩交出来,墨王府轮不到你当家了。”
“原来,长公主闹了这么大一通,竟是为了要这墨王府的掌家权,还真是好计谋呢。”
“少东拉西扯,你不交,到时,本宫自己找便是,来人啊,把蒋芸柔拿下。”
长公主的一声令下,那些包围这蒋芸柔的府兵都朝蒋芸柔走去。
楚璇已经摆开了架势,打算以一己之力对付这些人。
正在这时,从后堂走出了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大喊了一声:“慢着。”
长公主看着走出来的这些人,不由得心里一颤,震惊地喊道:“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开了吗?”
庆侯夫人抱臂看着她,冷冷一哼:“我们是离开了,可我们又回来了,也幸好我们回来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堂堂长公主竟如此无耻,为了要墨王府的掌家权,什么都敢做。”
“你胡扯什么,明明是她就蒋芸柔犯了错在先,她有罪,本宫把她关起来又何错之有?”
“这些事大家是谁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长公主怎么能全安在王妃身上呢?”
安国公夫人本是带着几位大臣的夫人一起去找庆侯夫人这个手帕交,说一下昨日在墨王府见到的事情的。
去了庆侯府才得知,庆侯夫人在墨王妃这里。
她们昨日吃席的时候,也与王妃一桌,聊得甚好,于是便全都过来找墨王妃。
她们方才不过是去了一趟茅房而已,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了这样的事。
以往就听说,这赵太妃生的女儿都与她的性子相似,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如今一瞧,果然空穴来风必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