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己,老实说,你这酒味太冲了,我真的受不了”叶寻说罢便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额……你就是凭借酒味发现我的?”
“我说,考试一开始我就留意了你的动作,所以刻意来找你的,你信吗?”
“找我?你之前怎么说的”
郭安己的拳头先是砸在桌壁上,发出沉闷的碰击声,随后又觉得不够,再一猛拍,发出清脆的响声尽可能地向叶寻示意自己的愤怒,“遇到生死难题,你就想到我了?”
叶寻只是轻视一笑,“呵,之前我没答应,现在你跑到这当缩头乌龟我就会答应了?”
“老子这才不是缩头乌龟!”
话音再次随着沉重的拍击声落下,震得上方的灰尘洒在叶寻的头上,再一拍,郭安己的手已经红得见血。
在狭窄的球台下,他弓着身子,四肢同时发力在地上蹭出爬痕,出来后立即掐住叶寻的脖子,一手掀起空气没有任何保留地落在叶寻的脸上,再一手抡起铁拳向着叶寻腹部挥去,仅是一拳就打得他口吐鲜血,跪地求饶。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在大脑里上演的场景,他还是制止住了,“你,我警告你,如果不是看在之前两个人情的份上,如果不是我的酒意褪去,我绝对杀了你。”
空气里的酒味化作一缕杀意。
头痛再次叫醒了午睡中的千辉,这已经是他记事以来第732次被脑海中奇怪的声音叫醒。
千辉只能用手压着太阳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又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淤青,隐隐作痛。
刚坐稳,却又有一股腐烂的气味熏得他探出头,想要呕吐。
定睛一看,原来这里是狭窄的桥洞,下面那条灰黑色且粘稠的河流正是气味的源头。
呕吐的哗啦声叫醒了一旁肌肉比他大一圈的大汉。
大汉连忙上前轻轻拍打千辉的背,“舒服点了没,阿辉。”
听到大汉的声音,千辉这才意识到还有人,也才发现桥洞里都是些花花绿绿的破衣服,哪有什么床。
“欸,不对,我叫阿辉吗?”千辉愣了一会,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很多记忆。
大汉也不觉得他奇怪,一手将他往后拽。
“诶诶,等等等会……你让我再想个两分半”他总觉得这个人好眼熟,就是叫不上名字。
拖进洞里后,大汉的腿死死压着他上半身,双手去扯他衣服。
“你你……要……干嘛”千辉不断涌出的记忆乱得他没法反抗。
大汉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抓着他的手臂怼在千辉面前说道:“看到冇,这两个字‘安安’,你个哈宝。”
手臂上赫然出现的这两个字让千辉大脑一下冷静了许多,“噢,对哦,我是千辉,你是齐始”
“终于是正常人哒”大汉说完倒头就继续睡。
周围腐臭的气味与他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正常。
说来也怪,这两个字从他出生就有了,承载着小时候所有的回忆,所以他就嘱咐过齐始,在他又发神经时给他看这两个字。
千辉敲了敲头,感觉还有什么没想起时,桥上铿锵有力的踏步声吸引着他往上看。
那是一支穿着墨绿色防弹衣的军队,桥上一名高大的指挥官正在桥边检查军队气势。
他赶紧探出身子,像只猴子,借着石块间的裂缝,三两下爬上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