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婉怡准备前去炎州城的时候,一辆马车带着三位妙龄少女缓缓的驶进了燕京城。
进城之后三人也不做停留,直接驾驶着马车向着燕京城的东城区行去。直至来到一座二进的古朴院落前才停了下来。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三人之中那位拿剑的少女走到大门前,轻敲了几下,大门打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仆伸出头来,不等那老者开口,就听那拿剑的女子道:“还请老伯通传一声,郎家小娘子郎婉曦求见梓渝先生。”
那老者好似识得郎婉曦,听到那女子的话,急忙打开门道:“原来是郎家小娘子到了,还请先到门房用茶,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爷知晓。”
梓渝先生和郎婉曦的祖父郎赢乃是多年的故交,在郎婉曦十三岁时,梓渝先生前去漳州郎家拜访郎赢,十三岁的郎婉曦深知这位大儒的博学多才,便央求爷爷想要拜入梓渝先生的门下。
梓渝先生见她聪明伶俐本就起了爱才之心,且又有郎赢在旁说情,盛情难却之下,才破例收下了她一个女子作为弟子。
郎婉曦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对待学问却是刻苦努力,再加上本就聪明伶俐,很多学问更是一点就透,仅仅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便将梓渝先生得学问学了个七七八八,更是能够举一反三,让梓渝先生时常感叹可惜她只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子日后定能登堂入室,封侯拜相。
作为跟随了梓渝先生三十多年的老人。老管家自然是识得郎婉曦的,见是她到来,不敢怠慢,先将人请进门房之后,便赶紧去向内院禀报去了。
后院问学堂内,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正附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他正是韩宋国如今的文学泰斗梓渝先生,老者此时正在给一本书卷作注解,听到老管家说郎婉曦前来拜见,老者书写完手中的最后一个字才笑着道:“那丫头最近倒是有些不像话了,作为一个女儿家竟然四处乱跑,整日的不着家,她爷爷郎老头前几日还来了书信询问她是否来到了我这里,没想到没过几日还真的来了,你让她进来吧!我到要问问她想做什么?”梓渝先生虽然嘴上说着郎婉曦不像话。但是语气里哪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没过多久便见郎婉曦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桌案之前执弟子礼下拜道:“弟子婉曦拜见先生,多日不见,先生身子一向可好?”
梓渝先生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位最得意的弟子,见她行完礼才说道:“你这小丫头最近可是忙得很,你家老爷子都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老夫真不明白那萧家小子究竟有怎样的本事,竟然把你迷的连家都不回了!”
听完自家老师的话,郎婉曦俏脸微红,不过还是大方道:“婉曦自幼熟读圣贤教诲,又得老师不弃精心教导,仁义礼智信自幼便铭记于心,婉曦自幼便与萧家公子定有婚约,如今萧家落难,婉曦若是不闻不问,岂不有违先贤教诲,又怎么对得起老师的教导。再说萧家所谓的造反乃是凌家故意污蔑,所以婉曦才想略进绵薄之力,希望能够帮助萧家做些事情。”
梓渝先生听了他的话含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你毕竟是女儿身,如此的抛头露面也有些不好。况且萧家得罪的乃是有着韩宋国第一世家之称的凌家,如今天子年幼,凌道谌那老贼如今把持朝政,如今想要为萧家脱罪是万不可能的。”
“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郎婉曦有些焦急的问道。
“如今天子已经十五岁,再过一年便是十六岁即将成年,长公主已经联合了朝中众臣,欲要在天子行过成人礼之后,便将朝政交还与天子,到时或许还有一些机会。”梓渝先生说道。
郎婉曦听到此话,眼前一亮,再一想到还要等一年多,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免神色有些黯淡。
梓渝先生看出了她的心思叹息一声道:“此事急不得的,你一路远来辛苦,先去后堂拜见你师娘,让她给你安排个住处,先在这里住上几日,过不了多久你爷爷也会来京城,到时你与他一起回去就是。”
郎婉曦听老师如此说,张张嘴想要说话,却被梓渝先生打断道“你放心,萧家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等时机到时我自会为他们说话。”
郎婉曦听老师说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已是无用,恭敬地拜谢过老师之后,便去了后堂拜见师母。郎婉曦曾跟随梓渝先生学习过一年多。在这座不大的府邸内也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对这里也不陌生,也不用丫鬟仆人带路直接便向后堂走去。
郎婉曦所做的一切,萧玉麟并不知道,他此时正跟随着把他烦的不行的顾灵儿在落叶遍布的树林内寻找着猎物。此时他也明白过来顾彦儒为什么派人来过一次之后就不再过来了。估计也是被这丫头烦的怕了,此时见她在苍茫山上没什么危险才放心让她呆在这里。
今天已经是他们连着出来打猎的第三天了,萧玉麟此时只想好好的当一条咸鱼,对于打猎当真提不出什么兴趣来。不过每次都会熬不过顾灵儿的软磨硬泡,被她拉出来。
阿虎这些天迷上了萧玉麟所教的格斗术,整日里勤练不辍,根本对打猎不感兴趣,倒是萧玉龙想要跟来,却被顾灵儿恶狠狠的眼神吓了回去。萧玉麟本来是想拉着阿蕊一起来的,可是阿蕊可不愿意当他们的电灯泡,借口有事不方便,直接回绝了,无奈之下只得跟着顾灵儿一起出来了。
虽然是连着打了三天的猎,顾灵儿此时依然是兴趣不减,此时见到前方的一只野鸡,立刻便张弓搭箭射了过去,那野鸡倒也机警,竟然在顾灵儿长箭离弦之时就飞了出去。顾灵儿那里会放弃,直接策马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