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想到上次开出来的极品海灵液,有些心动。
沈虞渊一眼便知他的想法,“想去就去。”
元小瑜又顺势对他们发出邀请:“黎公子,不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学院吧,你们应该也是打算明日下午去学院吧。”
和元小瑜一起回学院,那他们就不用租马车了,黎琛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和元小瑜又聊了几句才离开奇珍阁。
回到客栈,两人直奔楚玄懿的房间,彼时楚玄懿正痴迷地看着楚言初的睡眼。
只有在楚言初一无所知的时候,他才敢直视楚言初,才敢袒露他满腔的爱意。
不过,被抓了个正着确实有点尴尬的。
好在这两人现在找他是有正事,不然非得调侃他一番。
沈虞渊拉着楚玄懿去他的房间,拉着人进了空间。
黎琛一进空间就跑到沈虞渊为他建造的炼器室开始琢磨如何给楚玄懿的锤子升级锻造。
墨墨还以为主人他们进来会陪他玩,没想到都不理它,伤心地躲在炼器室旁边,好让黎琛一眼就能看到委屈的自己。
楚玄懿本来有些尴尬的,但见沈虞渊面色凝重,也不自觉严肃了起来。
“是关于黎千珩的事情?”
目前,也只有黎千珩会让沈虞渊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他离开了元家水牢,我猜可能是系统苏醒了,或者是剧情的推动。”
沈虞渊把他了解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楚玄懿,楚玄懿听完,脸色也同样凝重。
黎千珩好对付,但加上那个系统,就很难对付了。
更别提黎千珩有主角光环了。
就算不是系统苏醒了,但剧情这两个字也足以把沈虞渊和楚玄懿压得喘不过气。
剧情里,黎琛成了炼器傀儡。
剧情里,楚言初是黎千珩的第一个正牌受。
可是,那是他们爱着的人,不是可以受剧情支配的工具人。
“好,沈虞渊,魔修我去解决,你在学院牵制黎千珩。”
“嗯。”
沈虞渊也没再继续说,楚玄懿脸色看起来比他还更要不好。
他突然就明白了,也许,楚言初也是那个会受剧情支配的人,所以楚玄懿比他还更要心情沉重。
沉默一会儿,沈虞渊还是开口问了,“书里有涂榕这个角色吗?”
“有。”楚玄懿想起书里涂榕这个角色,就很无语……
“她是东域第一洲中心城第二世家的唯一一个女子,对黎千珩一见钟情,不过黎千珩并不喜欢她。但是她还是一直追着黎千珩跑,并且为了让黎千珩注意到她,还抓了许多女子和双儿给黎千珩。”
没想到,涂榕居然是这么疯的一个人。
“那元小瑜呢?书里是不是也提到了?”
“对,也提到了。黎千珩很喜欢他,苦苦追求未果,被涂榕设计下药,送到了黎千珩床上,被他玷污之后,自杀了。”
只不过,书里作者写得比他说得更恶心。
明明是涂榕对他下药,作者却把他写成了因为药力而放纵自我,对黎千珩疯狂跪舔的人,而黎千珩只不过是顺势而为,并不是故意玷污这个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
总之,那一段真的恶心到了楚玄懿。
当时楚玄懿也就是不信邪,想看看作者到底有多么无下限才能写出这样的,没想到,看到楚言初出场,他居然爱上了那个角色。
为他悲,为他喜,为他潦倒的结局而想要穿书进来拯救他。
看到楚玄懿似乎魔怔了一般,沈虞渊赶紧摇晃他的肩膀,把他喊醒。
“楚玄懿,你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
“嗯。”楚玄懿无所谓地笑笑,“如果没办法改变言初的结局,我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情。”
沈虞渊又沉默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楚玄懿,因为他也和楚玄懿一样,不能没有黎琛。
“楚言初,你打算带着他一起去找魔修吗?”
沈虞渊想到楚言初的身体,他也该楚言初把过脉,一切正常,却偏偏还是病弱。
不过楚玄懿和他解释过了,因为书里楚言初的身体是在遇见主角之后才逐渐好起来,所以即便这些年他怎么为楚言初调理身体,都不见起色。
“当然不行,言初这样的身体我都不舍得他出门。”
要不是楚玄霖那个混蛋总是欺负楚言初,他也不会把楚言初带出来。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为楚言初做打算,这次我打算提前让他去那里住上一阵。”
沈虞渊也不问楚玄懿说的是什么地方,他知道,肯定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然楚玄懿不会放心的。
“你有打算就行了,快走吧。”
陪他聊了那么久,沈虞渊现在只想抱一抱黎琛。
楚玄懿被沈虞渊踢出空间也不生气,他现在和沈虞渊一样,只想赶紧看到楚言初。
——
楚玄懿的锤子被混沌天火融烧,黎琛又往其中加入了雷灵石以及其他的材料,进行锻造,不多时,空间里的灵气就疯狂地朝黎琛手里的黑紫色锤子而去。
与此同时,黎琛周身也气势大作,天阶灵器的锻造,带动他自身灵力疯狂地运转。
如今,他的修为又上一层,金丹后期了。
沈虞渊一直在炼器室外面守着黎琛,空间灵气变化他也感应到了,知道黎琛这是不仅锻炼出了高品灵器,还晋级了。
黎琛已经金丹后期,自己却还没有结丹,一想到这儿,沈虞渊郁闷极了。
相比他的郁闷,黎琛就开心极了。
天阶灵器成了!
他握着雷电滋滋作响的锤子,兴奋地挥舞。
一出炼器室,看到沈虞渊就等在外面,他也不客气,举起锤子就朝着沈虞渊招呼。
沈虞渊连忙躲闪,感受到空气中雷电的威力,也惊喜地望向黎琛:“琛宝,你真厉害。”
黎琛握紧锤子,骄傲地回道:“那当然,我可是最有天赋的炼器师。”
沈虞渊笑着想去拥他,结果黎琛挥舞着锤子不让他靠近,他只好左闪右躲,陪着黎琛测试锤子的威力。
只有墨墨,看着被雷电劈得焦黑的一个又一个土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