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阴风刮过,一股诡异的感觉从沈茹芸脚底蔓延而上。
然后,她手中还没来得及倒进水井里的毒药瓶子就被抢走了。
“是谁?”
沈茹芸忍着里面的恐惧问出声,直到沈虞渊一袭暗红长袍大步朝她走来,直接吓得跌坐在地。
沈虞渊上次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几天不见,依旧对沈虞渊怕得要死。
沈虞渊只是摇晃了几下瓶子,冷漠如同杀神,问她:“你是想把毒药倒进水里吗?”
“啊!你别过来!”沈茹芸害怕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生怕沈虞渊像上次一样使出藤蔓来抽打她。
“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服下这瓶毒药。”
沈茹芸惊悚地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沈虞渊,只觉得这个人是阎罗殿里的煞神。
“是,沈虞渊,不是你让我下毒的吗?下到水里,正好,把沈家人都毒死。这样不好吗?”
沈茹芸诡异地笑着,沈虞渊却未与她多说什么,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咔嚓一声,把她脖子掐断了。
接着又用灵力凝聚出一个火球,把沈茹芸的尸体烧了一干二净。
按理说,没到元婴是没有元神的。可是沈茹芸居然因为怨气太甚,凝聚出了怨灵。
火球到底只是普通的火,并不能烧毁怨灵。
沈虞渊祭出阴鬼幡,把刚冒出了个头的怨灵收进阴鬼幡内。
这还是他特意为黎千珩准备的,楚玄懿说过他是借尸还魂,又被他用雷劈了,神魂不稳。
沈虞渊便想着用阴鬼幡把黎千珩的神魂收了,省得他再跑出来祸害别人。
没想到竟然先给沈茹芸用上了。
他甚至想不明白沈茹芸有什么好怨的,出生大家族,从小养尊处优享尽荣华富贵,嚣张跋扈。
自己痴傻,第一个跑来欺负他的人就是沈茹芸,笑得那么得意那么猖狂。
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恶有恶报吗?
他让沈茹芸下毒,沈茹芸不可能不知道这毒下给谁,偏偏要放在这水井里面。
没等沈康麒沈康麟被毒死,沈家的下人就先死了一拨。
尽管沈家有些下人也是恶奴,但更多是勤勤恳恳干活的普通人。
这种情况下,死的往往就是那些勤恳干活的普通人。
沈茹芸不过是想拉着他们一起陪葬罢了。
她如此歹毒,沈虞渊也不想再多留她一刻。
既然沈茹芸不下毒,那么他只好自己来了。
太上长老自从出关之后就把沈家的阵法升级了一番,沈虞渊闯进来时,他一个感应到了。
窗外夜色暗沉,零星几颗星星寂寥地挂在天上,太上长老叹气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站出来阻止沈虞渊。
是沈家先对不起那个小辈,如今沈家若想要继续在青云城生存,那就不能得罪沈虞渊。
至于他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报仇而已,让他报去吧。
只希望沈虞渊不要把整个沈家都拖下水。
沈虞渊先是去了沈豪的院子,先是把人迷晕过去,然后把毒药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剂量不多,等毒药慢慢渗入伤口,又进入体内,还要等上好几天。
这几天,沈豪会日日享受被毒药折磨的痛苦。
他把自己唯一一个小侍杀了,那是从小到大对他最衷心的人。
他自然不能让沈豪像沈茹芸那样痛痛快快地死去。
接着是沈康麒,他在小妾的院子里。
沈虞渊站在床边的时候,小妾最先被惊醒,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红衣服的鬼,吓得厉声尖叫起来。
沈虞渊对着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捏住刚从酣睡中转醒的沈康麒的下巴,把毒药灌进去半瓶。
也不管沈康麒毒药发作之后会是痛苦的反应,沈虞渊直接离开了。
毒药还剩下半瓶,他得去找沈康麟了。
沈康麟到底比沈康麒更有用些,还派了许多护卫守在院子里,沈虞渊照例把他们迷晕,光明正大走进了沈康麟的院子。
“我的聘礼呢?还有我的嫁妆准备好了吗?”
“沈虞渊,你居然还敢回来讨嫁妆?你去死吧!”
沈康麟说着就是一掌朝沈虞渊打去,沈虞渊轻轻松松侧身躲过,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拧,直接折断了沈康麟的手。
“看来你没有帮我准备嫁妆。”沈虞渊有些不快地说:“那你就只能早点去死了。”
他先是在沈康麟丹田处打下一掌,把他给废了。
而后直接把毒药灌进了他的嘴里,嫌弃地拿出手帕给自己擦手。
为了防止出现沈茹芸那样的意外,沈虞渊坐在凳子上欣赏了一会儿沈康麟痛苦的表情,然后拿出阴鬼幡把沈康麟的三魂七魄收了进去。
还有沈康麒的,他也过去一并收了。
现如今,沈家大爷二爷已经被他杀了,沈豪也不过是要挣扎几日。
想到沈豪怨气估计比沈茹芸还重,已经出了沈家院子的沈虞渊又折返了回去,直接一剑刺穿沈豪的心脏,同样把他的三魂七魄给收了。
折磨沈豪固然重要,但若是给自己留下后患,那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等他再收了黎千珩的神魂,就让黎琛用混沌天火把这面阴鬼幡烧了,省得他们为祸世间。
做完这个,他又去找了沈康裕,也没说别的,就是告诉他自己把沈康麒他们杀了,还让沈康裕帮他准备一点嫁妆,当做他帮忙解决沈康麒兄弟二人的报酬。
沈康裕后怕地望着沈虞渊离开的方向,庆幸自己并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沈虞渊的行为,不然他也不可能好好地活着了。
至此,沈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沈虞渊不敢保证。
为父报仇的戏码也可能会发生,但他无惧。
——
回到小院,黎琛居然睡眼惺忪地坐在小院里刚搭好的秋千上等他。
沈虞渊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漠,笑靥如花,大步流星地朝秋千走去。
“不是让你早点睡觉吗?”
终于把人等回来了,黎琛打了个哈欠,任由沈虞渊把他抱起。
“我担心你,沈虞渊,你没有受伤吧?”
“当然没有。”
沈虞渊克制地亲了亲黎琛的唇角,把人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