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也自觉不妥，仰头对着沈虞渊干笑两声，赶紧挪开了手。
黎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为自己辩解：“那个我不是故意掐你腰的，我就是怕你撞到门上痛。”
说完，又看沈虞渊一脸痴呆地望着他，又觉得自己干嘛要和一个傻子解释这么多。
倒是小五，刚才并不知道黎琛对沈虞渊揩油的事情，经黎琛一解释，顿觉目瞪口呆。
不过，既然这样！
“小少爷，小的正要伺候小姑爷沐浴。既然您回来了，要不小少爷帮小姑爷洗？”
沐浴！
黎琛的小脸瞬间爆红，还偷偷瞄了一眼沈虞渊。
他之前见过一次沈虞渊，意气风发的沈虞渊，五官俊逸出尘，眉目如画，神色傲然，仿若一颗遥不可及的星辰。
可如今的沈虞渊，眼神痴呆，神情麻木，行为举止比三岁稚儿更无厘头。
星辰跌落凡间，化为尘埃，黎琛只觉悲凉难过。
好在沈虞渊已经嫁给他当相公了，以后他会保护好沈虞渊的。
黎琛只思量片刻，就应了下来。
袖袍一挥，对小五说：“嗯，那行吧，那就由本少爷替沈公子沐浴，小五你快去准备吧。”
小五激动地拍腿，高兴地跑进院子，惹来了沈虞渊频频回头。
让黎琛帮他沐浴，还不如小五呢！
但是一只手牢牢地搭在他的手腕上，逃离不得。
黎琛好像很想帮他沐浴，神情骄傲得像只翘尾巴的猫。
沈虞渊这才细细打量起黎琛来，光洁白皙的脸庞稍显稚嫩，带着少年人还未长开的青涩，看起来极为乖巧。
眼睛圆圆，却出奇得明亮，像未掺杂质的极品宝石般晶亮透彻。
此刻又因为心情的愉悦，闪着耀眼的光芒。
朱唇不点而红，比之自己的薄唇更加小巧可爱。
三千青丝只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着，可能是因为奔跑过，略显凌乱。
尤其是额前的几缕碎发，让沈虞渊很想伸出手替他拂到耳后。
黎琛的声音也好听，清脆悦耳，只不过此时却如同沈虞渊的催命符。
黎琛使了把劲儿，猛的把沈虞渊拉着迈开了几个步子。
“沈虞渊，你也不要害羞。你都这个样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怕。也不知道我说这个你听不听得懂？”
黎琛突然有些懊恼，要是自己能早点赶回来，也不至于现在对沈虞渊一点了解都没有。
沈虞渊比他高，望着他说话时，只能仰起头来。
“沈虞渊，你要是能听懂我讲话，你就点点头，怎么样？”
少年皱眉的模样让沈虞渊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依他说的点了点头。
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确实能听懂黎琛讲话。
黎琛惊讶地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虞渊，“阿娘还跟我说你傻得听不懂人话，没想到你还是能听懂的嘛！”
见黎琛心情好似更愉快了，沈虞渊又木讷地点头。
——
小五回到浴房，先是查探了一番浴盆里的水温是否合适，接着又从侧门跑去二小姐的小院，要来了桃花花瓣，洒在浴盆里。
黎琛带着沈虞渊进入浴房，便看到浴盆里一层粉色花瓣，又被小小地震惊到了。
扭头问沈虞渊：“你沐浴要放花瓣？”
沈虞渊呆滞地摇头，心想难不倒黎琛你这个小色魔干的好事吗？
黎琛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跑到浴盆面前，撩起袖子露出纤细的小臂，就开始在浴盆里用他灵巧的小手打捞花瓣。
看着黎琛认真的模样，沈虞渊暗暗感慨，怪不得他会死于心魔。
就是还要死第二次，挺麻烦的。
“肯定是小五干的好事，太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了，等会儿看本少爷怎么教训他。”
黎琛说的霸气，脸上却是一阵绯红。
这人好似很会脸红，刚刚在小院门口脸红，现在也脸红。
“你快进去沐浴吧，不然水就要冷了。”
说着，带着水珠的手就摸向了他的腰带，一边快速地解开，一边小声地说：“沈虞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帮你脱衣服而已。”
如果他的目光不在沈虞渊健壮的腹肌上徘徊，会更有说服力。
脱完外袍和上衣，接着就是亵裤了。
黎琛的手很想继续帮忙，但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停住了。
红着脸，略显磕绊地问：“那个，沈虞渊，你会脱裤子吗？”
沈虞渊这会儿只想逗弄一下红着脸的黎琛，双目无神，缓慢呆滞地摇头。
这下黎琛彻底傻眼了，刚才答应小五太快了，忘记了除了沐浴，还有更衣这一环节。
他的手微微颤抖，死死闭着眼睛，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手指在摸索到亵裤的带子时，赶忙把带子解开，等亵裤落下时，黎琛已经转过身去了。
他强压自己极快的心跳，说：“沈虞渊，那就是浴盆，你自己快进去沐浴吧。”
沈虞渊未答，但依旧“很乖”地进了浴盆。
浴盆里还有几片未打捞干净的花瓣，沈虞渊伸手轻轻一拨，花瓣就渐飘渐远。
他饶有兴致地回头去看黎琛，果然那个小色魔还背着身子站在原地，想到他刚才红得诱人的脸蛋，沈虞渊不禁嘴角上扬。
黎琛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同手同脚地走到浴盆面前，从屏风上取下浴巾，单手捂眼，蹲在浴盆前面。
“沈虞渊，我帮你沐浴，但是我绝不偷看你。”
黎琛确实没偷看，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的，也自然没发现浴盆里沈虞渊的满脸笑意。
沐浴的过程一言难尽，但好在已经沐浴结束了。
黎琛想到刚才不小心触碰到的物什，脸红不已。
接下来又到了更衣，黎琛先是帮沈虞渊穿好亵衣，然后结结巴巴地让沈虞渊自己学会穿裤子。
沈虞渊这回也很听话，按照黎琛说的一步一步去做，最后就差系带子。
沈虞渊已经衣冠楚楚了，黎琛倒是没那么害羞了，扬着个大笑脸帮沈虞渊系好带子。
“沈虞渊，你可就偷着笑吧，本少爷还没帮别人沐浴过呢！这可是你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