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阳很纳闷。
柯翔虽说是大学负责给他们班军训的教官,但班里那么多同学,且训练的班级也不止他们一个班。
每一年都是呼呼啦啦几百号人,他怎么还认得自己呢?
柯翔笑道:“认得,当然认得,你小子那么缺心眼儿,哪怕只负责你们班一个礼拜的训练,我也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他做什么缺德带冒烟儿的事了,让你这么印象深刻?”叶佳心里冒着好奇的小火苗。
“这小子皮得很,军训期间,屡次违反纪律,我罚他当众唱歌,他可倒好,直接唱起《大悲咒》,差点没把我给当场渡化了。”
“哈哈哈……《大悲咒》,你可真够损的。”叶佳笑得嘴都歪了。
焦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瞪了柯翔一样。
你丫的,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破事儿,还在我媳妇儿面前揭我老底。
柯翔说起焦阳当年‘普渡众生’的事迹,也是忍俊不禁。
“这小子的洗脑功力绝对是一流的,不去当传销大师,真是可惜了,幸好我是坚定地社会主义接班人,不然还真被他给坑了呢。”
随即,他目光落在叶佳身上:“这位是……”
焦阳说:“她是我媳妇儿叶佳。”
柯翔调侃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当媳妇儿,你又用了什么损招把人家给骗回家的?”
“啥叫骗啊?”焦阳不乐意了:“我和我媳妇儿是真心相爱,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
柯翔嗤嗤一笑:“得了吧,你这家伙从头腹黑到脚,要不坑蒙拐骗,人家能跟你?”
卧槽!
这话算是说进叶佳心窝里去了。
当初这家伙就是使用了一系列坑蒙拐骗的手段,外加死缠烂打,才把她弄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
“好了,好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提那些做什么?”
焦阳赶紧转移话题:“我和我媳妇儿来这里,不是来找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是来找你爸柯老爷子的。”
“我爸?”柯翔不禁问:“你找我爸做什么?”
焦阳说:“我和我媳妇儿要去给一个关系密切的老人家拜年,准备了茶叶,还差一个称手的茶壶,所以才来你这里淘一个。”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想要什么材质的茶壶,本店金壶、玉壶、银壶、铜壶、瓷壶都有。”
“泡茶是一件高雅的事情,用金玉做的壶,未免俗气,来个紫砂的吧。”焦阳说。
“行,紫砂壶以宜兴产的最佳,我爸这间店里有好几套紫砂壶,你是要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机器的还是手工的?”
若是寻常的客人进店,柯翔肯定不会跟他说这些类别,只会夸他们店里的壶做工如何如何好、做这个的人如何如何牛逼,是某某大师的传世之作。
不过谁让焦阳是他带过的学生,一首《大悲咒》让他印象深刻,再怎么坑也不能坑到自己学生头上。
焦阳说:“机器的有什么意思,来个手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