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催生出怒火,席卷着焦阳狂躁的内心。
此刻,他真恨不得用盘里的水果刀,将艾伦搭在叶佳肩膀上的爪子剁了,然后将他从顶楼上丢下去。
可之前的经验告诉他不懂冲动,上回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叶骏,叶佳就气得差点和他分了。
要不是自己拼着报废一只手的风险,动用苦肉计挽回,这会子估计还在追妻的道路上呢。
倘若这次再来一回,估计……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焦阳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扫向客厅沙发的时候。
却看到艾伦拿着一支眉笔,在给叶佳画眉。
张敞画眉,乃是流传千古的夫妻风流情趣。
本少爷还没给佳佳画眉呢,你丫的,倒是先动起手来了。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焦阳气得直接冲上去,从后面揪住艾伦的衣领,将他甩到一边去。
艾伦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手上还攥着画眉的眉笔。
焦阳夺过那支眉笔,嚓的一声,便给折成两段。
叶佳见状,不禁沉了脸:“焦阳,你丫有病吧,艾伦哪里招惹你了?”
“哪里招惹我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焦阳气得脸都黑了。
叶佳眉头紧皱:“他不过是帮我试一下新买的眉笔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历来只有老公才能给老婆画眉,他一个男的,像什么话?”
焦阳出身豪门,虽然接受的是现代化的教育,但他的爷爷认为老祖宗的文化不能丢,从小就安排专人教他传统的文化和诸般杂学。
所以,他才能将骚曲解成《离骚》的浪漫,才会对瓷器背后的文化内涵那么了解。
而在传统文化中,男子是不能给女子画眉的,只有丈夫才有这个资格,否则张敞画眉也不会成为夫妻恩爱的典故。
叶佳气得想说艾伦不是男的,不过这样说又觉得不妥。
“气死我了,我跟你没话可说!”
丢下这句话,叶佳就拉着艾伦兴冲冲回屋去了。
这下子,焦阳气得脸更黑了。
坐在卧室的床上,叶佳一张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吐槽着。
“你别看那家伙长得帅,家里又贼有钱,脾气坏着呢,缺点更是一抓一大把,死皮赖脸,油嘴滑舌,动不动就爱吃醋……成天抽风……上次打了阿骏,这次又对你动手,真是气死我了……”
艾伦却笑了:“老婆吃醋,说明爱老公,反过来也是这样,他吃醋,说明他爱你!”
叶佳黑了他一眼:“他刚才那样对你,你怎么反过来为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我表哥了?”
“我不是为他说话,而是陈述事实!”
“事实个锤子!”叶佳磨了磨牙:“我严重怀疑,他从小就是吃醋长大的,所以动不动就泛酸!”
艾伦忽然一笑:“他那么爱吃醋,要不,我替你酸酸他?”
“可别!”叶佳急忙喝止:“这家伙醋劲儿极大,上次阿骏就被他打够呛,要是再来一次,我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