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翠云又开始没有：“你年轻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一样都没有，那现在都泛滥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和几个太太出去购物，看到小阳在城隍庙吃臭豆腐。”
“吃臭豆腐？”焦卫国顿时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这小子最不喜欢就是臭豆腐、榴莲之类的东西。”
钟翠云怒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儿子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可他现在就是被逼吃臭豆腐，是我亲眼看到的，可见他的生活有多难。”
焦卫国沉默了下来，许久才说了一句：“落到这步田地，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偏要去爱马仕当柜员，自作自受，活该！”
“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也知道小阳性子倔得跟牛一样，他才二十多岁，要是正因为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出什么病来，看以后谁给你这糟老头养老送终。”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着焦卫国的心。
当天晚上，焦卫国躺在床上摊煎饼，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自从父子俩闹翻之后，焦卫国嘴上对焦阳吐槽得不行，心里还是念着的。
奈何，焦阳离家之前，父子俩定下了赌约，谁服软谁认输。
纵横商界多年，焦卫国从未向人服输，何况是自己的儿子了。
可若是不认输，又要焦阳回来，便等于自毁诺言，不守信用。
从小到大，他教育儿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品行，品行最关键是就是信用，人无信则不立，尤其是在商业上，说得出就要做得到，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成功。”
原本这句教育儿子的金科玉律，如今反而变成扣在脑门上的紧箍咒，压得他动弹不得。
更让焦卫国觉得糟心的事，奢侈品柜台阴盛阳衰，好多男的进去当柜哥，都慢慢变得阴柔起来。
要是这小子真的被弄弯了，老焦家岂不是要绝后？自己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摊煎饼摊到天亮，焦卫国再也忍不住给焦阳打电话。
此刻，焦阳正下楼买叶佳爱吃的芥菜鲜肉生煎。
提着一盒刚出炉的生煎，焦阳就接到了焦卫国的电话。
“老头子，这个点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儿？”
“楼下买早餐啊，怎么啦？”
“马上给我回家，有事找你！”焦卫国强硬命令道。
“没空，吃饭去了！”焦阳拒绝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焦卫国气得大骂：“你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赶紧给老子回家，不然老子立刻派人去爱马仕绑你，让你以后没脸再待下去。”
焦阳磨牙：“老头子，你想来硬的是不是？”
“对付你这种人，就得来硬的。”
“好，算你狠，去就去，有些事情，也该跟你说清楚了。”
焦阳给叶佳买好了生煎和石磨豆浆，督促她起床刷牙吃饭。
折腾了好一会儿，焦卫国在家里都等得不耐烦了，焦阳才开着车晃晃悠悠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