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笑得更是大声。
“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女子笑道。
对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少年吗,似乎不像平时那些对自己言辞冰冷,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而说什么应什么的门人那么反感。
“你说~这中秋得月亮如此圆。一家人就该团聚在一起,方才更像一家人,是吗?”女子问道。
沐一林一怔,不曾想这女子竟会问出这种问题。
“中秋佳节。月满人团圆。历来都被称为相聚的日子,自然是如此。”沐一林解释道。
“可这天下又有多少人,没有家。”女子微微叹了口气。
“唉~,终究是他人的节日,这样的佳节,只会使孤独的人更孤独。”
就在二人谈话之余,一根飞针急速朝着女子袭来~
“小心~”沐一林将身后玄墨重剑拔出,在飞针即将袭至少女身前之际用剑身挡下。
女子怎会不知,正欲出手,却发现飞针已被沐一林提前挡下。
“大胆~,是谁,竟敢暗算我。”女子轻喝道。
四周皆没有动静,倒是吓哭了一旁的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极为吵闹。
众人不解的看向少女。
少女一时间被这么多人看着,再加上一旁小孩的苦恼,此刻心中很是恼火。
“哼~”少女转身离开。
沐一林看了看即将走远的少女,又看看还在那不停哭的孩子,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沐一林蹲下身,刚欲哄哄眼前的孩童。
桥的另一边,一个喘着粗气,目露凶光的妇人快步走了过来。
“是你把我家臭宝弄哭的?”那妇人恶狠狠的盯着沐一林。
“不是我~不是我,是刚刚那个......”顺着沐一林手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少女已不见了人影。
沐一林一瞪,得~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沐一林像是想起某些事。
好不容易,沐一林才算脱出身来。
赶紧寻找女子得下落。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女子得身影。
沐一林赶紧追了上去,看样子似是向城外走去得方向。
只是身后,跟着几个,不寻常的人。看上去并不像少女的同行之人,一直紧紧跟着,沐一林这才发现。
沐一林此刻心中也是一头雾水。既然搞不清楚情况,且先看看他们要干嘛。
就这样,沐一林又静悄悄跟在这群人的后面。
几人随着少女一路走出城门,到达一僻静处。
“跟了这么久~跟够了吧。”少女冷声道。
身后几人当中,居中男子缓缓道:“齐雨馨小姐,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今天你不死,我们就得死,所以~抱歉了。”那男子沉声道。
齐雨馨转过头来。看了看几人。
嗤笑道:“就凭你们几个?那来吧。”
齐雨馨看了眼几人,语气极为平淡。仿佛根本没将面前几人放在眼里。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拔出刀,向着齐雨馨杀去。
齐雨馨眼神淡然,从腰间取出一碧绿玉尺,长约两尺,比之一般的剑要稍短一头。看得出来,这件兵器,绝不简单。
想象中的激烈战斗并未发生。
不到几回合的时间,先前跟着她的五人全部躺在地上,有的还在呻吟,有的已经不再动弹。
“出来~”齐雨馨厉声喝道。
沐一林一愣。
“难道说的是自己?”
沐一林正欲起身。突然前方草丛中走出一道人影。
看样子是个苍老的老者。
那老者笑呵呵的道:“齐小姐,好久不见啊~”
“是你~让他们来杀我的,对吧。”
齐雨馨眼神冷冷的看着老者,手中“掌天尺”紧紧握着,一刻也不敢懈怠。
“嗯?他俩认识啊。”沐一林此刻也是竖起耳朵,偷偷听他俩的对话。
老者闻言脸上笑容收敛。
“是的~,我现身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你今晚,必须死。”
老者语气极为肯定,仿佛现在说的话,是必然的结果。
而齐雨馨,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恐,看来她很在意老者说的这些话,又或者说,这老者在她认识的人之中,不简单。
“为什么~”齐雨馨问道。
“你爹很强,你知道的,我与你爹有仇。杀了你~坏他道心也不是不可。”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平时出门都有人跟随保护的大小姐,居然一个人偷偷跑出来。”
“所以,还得谢谢你,给了我杀你的机会。”那老者说罢不由大笑道。
“江副掌门,万事说开就好,你们父辈的仇恨,何必拉我这个不知情的人进来。”
“你们之间的误会,我可回去之后,悉心劝导我爹,他日与你登门道歉~”
“还请江副掌门,让我回去。”齐雨馨皱眉说道。
“放心~我会将你的尸首命人送回......”老者轻笑道。
“史副掌门~,你这是非要我死不可吗?”齐雨馨道。
“对~”不过又随即一笑。
“当然~你可以选择自己动手,毕竟老夫要是出手。你会死的很痛苦。”史无涯道。
“前辈,你要是执意取我性命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晚辈宁可战死,绝不会自裁......”齐雨馨一字一句道。
“呵~”史无涯轻笑一声。
一挥衣袖,一阵罡风拂来。将齐雨馨震得倒退数步。
只见史无涯负手而立,一只手掌探出。在空中转了一圈,无形罡气在其中流转,手掌周遭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一掌便是向着齐雨馨拍去......
齐雨馨不敢大意,对方是整个魔道都赫赫有名的人物,与之对敌,需处处小心。
抬手便是将掌天尺横于胸前,手掐法诀。掌天尺上碧绿光芒大盛。
眼看带着无形罡气的手掌即将接近,齐雨馨,神情严肃,将掌天尺向前刺去。
掌天尺前端与史无涯手掌心的无形罡气碰撞在一起。
短暂的交锋,无形气浪吹得周遭草木纷飞,齐雨馨倒飞了出去。
看得出来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很大,史无涯还是站在那里,双手负于背后,似是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