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李辉的阴狠的笑着。
叶九卿点点头，对着村民们问到：“你们这里是有猎户的吧？”
叶九卿刚刚说完，就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道长我们是十几年的猎户了。”
叶九卿招招手把几人叫了过来：“猎户，还是十几年的，那么剥皮一定很擅长了对吧？把这个老东西给活剐了。”
叶九卿对着李辉温和的笑笑：“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等下我们一起欣赏一下你的这张老皮，再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李辉身体一抖，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叶九卿，又看看怒目而视，这些人都是村子里十几年的老猎户，剥皮的手是过关的。
像是陷阱套到的兔子，就能够得到一张完美的兔子皮。
“你……我……”李辉看过活剐兔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和兔子一个下场，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这个道人身怀异术，让自己死不得，活不得，也可能是真的。
“怎么？作恶了几十年，到了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了？”叶九卿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那几个猎户对活剐李辉很有兴趣，叶九卿刚刚说完，他们就回家拿来了剥皮的工具，一些顺手的小刀，在太阳下明晃晃的闪着看就很锋利。
李辉看着猎户手里的刀子，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黑怪，点了点头：“我说！我说！”
“那就说吧，不过你就只有一次机会。”叶九卿提醒道。
李辉点点头，从地上坐起来，开始从头说起：“事情还要从李张氏丈夫去世说起……我年轻时候和她有一些……之后她被她夫家赶回了娘家。”
“后来过了二十多年，一天晚上，李张氏带着这个东西来找我，这个东西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只有半人高。”
“这东西在水里力气很大……那些消失的妇人都是他干的，还有那些玩水的孩子……”
“这东西可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李张氏的儿子，人生不出这东西，这东西就像是水里的水鬼一样。”
“李张氏用这东西，弄出了河伯发怒的假象，对了，李张氏弄到的钱财都会往县城交一部分，按照李张氏的意思，是打点县城……”
“还有，有一次我听见，李张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说道，这东西饭量越来越大，要不把他送回去，换个小的回来。”
“李张氏看我来了，就决口不提这件事，我也只是贪财才和李张氏一起的，这些也都是她的主意。”
叶九卿听着李辉的话，陷入了思考。
按照这个李辉的话，这个神婆还是有组织的，像这种黑怪也不止一个，交钱到县城？县城是有保护伞还是有上级？
这个黑怪一看就不是人，在水里力大无穷，这不就是水猴子吗。
也是妖怪之流了。
叶九卿感觉自己抓住了一点任务的线索了，人妖合作同流合污。
“那个李张氏去县城的时候，是给谁交钱？什么时候交钱？还有周围的村子不是被劫了就是被屠了，怎么你们这里就没事呢？”叶九卿把心里的疑问一口气问了出来。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李张氏都是一个人去的，时间也不定，至于盗贼，我们村子里世代习武，加上背靠着大黑山，所以猎户也多，一般的马匪强人我们村子也不怕。”
“这几十年，遇到了山上下来的土匪，李张氏都会驱动这个东西去把他们杀了，把财物抢过来……”
叶九卿看了看还在地上躺着的黑怪：“你的意思，这东西还是你们村子的保护神了？”
李辉很想点头，在他看来，他们收一些财物山货，保护村子的安全。
到那时叶九卿冷冷的看着他，他不敢这么说。
村民们也面面相觑，这些年除了要河伯上供以外，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叨扰。就连县城里收税的皂吏也来的少了。
相比起以前，除了要上正税以外，还有被县城里的杂吏敲诈，时不时的还有强盗洗劫，现在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怪不得这些年的日子要好过不少。”
叶九卿看到了这些村民，哀其不幸恨其不争，他们的眼界就只能到这里。
“怎么？你们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叶九卿笑着问道。
这是不是叶九卿的问题，也不是村民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所以叶九卿必须去这个世界的政治中心朝廷去看看。
村民们脸色复杂，不知道如何说。
道长帮他们戳穿了神婆和村长的阴谋，知道了河伯的的真面目。
可是，他们……
这个时候还没有脱下红色嫁衣的少女搀扶着一个瘦弱的青年走过来：“在下苏言拜谢道长！”
这个苏言就是少女口中的二哥了。
叶九卿抬眼看去，这个苏言的身上全是伤痕，眼角全是泪痕，但是一双眼睛很是真诚。
叶九卿上前扶起要作揖的苏言，给他修复了一下身体。然后问道：“苏言，你是这里的人，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办？”
苏言感受到一阵暖流流进身体里。刚想道谢，就听到了叶九卿的问题。
“接下来？”苏言刚刚被从地牢里放出来，在路上听苏小妹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不明白叶九卿的意思。
叶九卿笑笑：“对接下来怎么办，你们因为这个黑怪的原因，每个月要上供，半岁要献上一个妙龄女子。”
“但是也因为黑怪的原因，你们村子不受马匪土贼的侵害，你觉得怎么处置这个黑怪？”
苏言看了一眼，沉默的村民，知道了叶九卿的意思。
苏言上前说到：“你们这些人，之前我人轻言微，现在道长揭穿了他们，你们还执迷不悟 。”
“古书云；君子当自强不息，我看过村里的藏书，李家庄祖上是大乾开国名将李卫，你们作为李卫公的后代，与妖魔为伍，昔日卫公行军过荒山，遇到妖魔，全军都慌乱无比，李卫公当即搭弓，数箭射杀之，一路上再无妖魔拦路！”
“尔等到了地下，如何面对昔日的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