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怒从心起,拔出腰间的小神锋就向野猫扔了过去。
小神锋锋利无比,直挺挺的扎进了墙里。
野猫跳到了房梁上,还挑衅的看了陈玉楼一眼,然后衔着耳朵,跑出了房间。
陈玉楼如同刚才的罗老歪一样,恼羞成怒,一时间顾不得其他的,朝着野猫逃走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等众人惊醒的时候,陈玉楼已经追出老远了。
陈玉楼也不是常人,仗着一身轻身的功夫,还有在古墓里出生,造得天独厚的一双夜眼。
艺高人胆大,陈玉楼正是如此,脑子一热追了出来,等看到四处都是树林草地,早就看不到了野猫的踪迹。
饶是他陈玉楼有着观泥痕,辨草色的本事也无办法。
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陈玉楼也不甘心,就在这时,一声声悲转的猫叫声传了过来,陈玉楼知道这是那野猫的叫声。
顺着声音追了过去,只见在一个水潭边上,刚刚的那只野猫正在水潭边喝水。
一边喝水,一边吐水一边叫着,肚子被水撑得很大。
看见那只野猫喝水,陈玉楼心中想到:‘难道是那耗子二姑的尸体是用咸盐腌制的?’
‘那老猫含了一口,所以次啊这般的口渴?’
陈玉楼按=暗自猜测,看了一会,打消了这种想法,不管什么猫,喝水都是用舌头舔食,不会这样大口大口的豪饮。
陈玉楼躲在一棵树后观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陈玉楼不敢轻举妄动。
野猫继续着怪异的行为,喝了吐,吐了喝,很快胆汁都跟着一起出来了。
再然后,是血液混着清水,流出粉红色的液体。
很快野猫就喝不下去了,肚子涨的浑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巨石后面走出了一只更大的野猫出来,野猫一步一步的走到小野猫的身边。
等到定睛一看,陈玉楼才看清楚,这哪是什么大野猫,分明是一只狸子。
一身的黄毛杂着白毛,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伸出爪子把小野猫开膛破肚,小野猫的肚子破开,流出来一股子清水。
陈玉楼知道小野猫喝水的原因,中了狸子的招数,才会不要命的洗肠子,把肠子洗干净,方便吃吧。
陈玉楼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发毛。
那野猫的体型不小,老狸子喝了几口血就不再动了,拖着扯出来的猫肠子回到了巨石后面。
陈玉楼才在毛骨悚然的一幕中反应过来,下意识摸向腰间。
却发现根本就没带枪出来,随身携带的小神锋也还在女尸背后的墙上插着。
陈玉楼伸头看了看,没发现有情况就走到小野猫的身边,把女尸的耳朵捡起来。
这样回去了,才有个凭证,好叫人信服。
就在这时,陈玉楼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那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多想,整个人就变得神志不清了起来。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体力不支四肢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在视线模糊的看到了一个女人骑着一头驴在朝自己过来。
其身形一起一落,就好像在跳跃一样,陈玉楼知道事情不对,想动却全身无力,只能看着女人骑着毛驴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
来到自己面前,陈玉楼才看清,这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妪,骑着一头雪白雪白的毛驴。
正在一脸阴不阴阳不阳的表情看着自己。
陈玉楼也是熟知各种方术之人,知道自己中了圆光术。
所谓的圆光术,就是自古以来的摄魂迷幻之法,在西方被称作催眠术。
想来,刚刚的那只野猫就是中了圆光术,才会乖乖的洗肠子,等着老狸子享用,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就在陈玉楼自觉凄惨之时。
叶九卿推了推鹧鸪哨的肩膀:“老二再不动手,你的有缘人故交就被那狸子当做宵夜了。”
就在老猫发出悲鸣的时候,叶九卿和鹧鸪哨就闻声赶来。
两人躲在了暗处,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鹧鸪哨摇摇头:“师兄,狸子道行高,我们贸然上前,也可能会着了他的道。”
“师兄,我们带的有一种伞,叫做金刚伞,伞内有一些转破圆光术的镜子……”
叶九卿看着和狸子马上就要亲密接触的陈玉楼:“老二,你要是回去,拿什么金刚伞,只怕是过几日在狸子拉的屎里面找这位卸岭魁首了。”
“等下老二你只管救人,其他的交给我,这狸子道行高,也高不过我!”
说着给鹧鸪哨递了几张符咒,提着桃木剑叶九卿就跳下了树梢。
鹧鸪哨看见叶九卿动了,也不敢怠慢,跟着跳了下来。
那狸子的爪子到了陈玉楼的喉咙,正准备割喉放血,突发意外,狸子骑着兔子往后退了几步。
陈玉楼恢复了一点力气,虽然动不了,但是能发出点声音了。
看到两道人影是道人模样,就高喊道:“道长救我!”
鹧鸪哨手里捏着符咒,快步来到陈玉楼身边,管有没有用先给陈玉楼贴了一张。
符咒一上身,陈玉楼顿时感到身上一轻,身体能动了,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
看着显出了原形的老狸子,就想要手刃了老狸子,好报心头之恨!
只是手上没东西,也不擅长肉搏之术只好作罢。
趁此机会打量起了和狸子对峙的道人。
只见到这道人呢一身黑色道袍,手里握着一把桃木剑,眼神凌厉,犹如一把利剑。
叶九卿正在考虑这个老狸子怎么个死法,这个老狸子有了些年月,加上动物的感官比人更灵敏。
在他的眼里,面前的叶九卿就如一炉熊熊燃烧的火,碰都一下就得烧块皮。
狸子左右被三人包围了起来,假意转向陈玉楼那边,一头冲了过来,就在陈玉楼大惊失色的时候。
那老狸子又一个转折,窜回了叶九卿方向,上了旁边的大树,准备从高处跳走。
叶九卿看过原著,一直防着这一招,不给着狸子上树的机会,运足力气就是一记漂亮的飞踢。
陈玉楼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跳走的狸子又倒着飞了回来,重重的砸到了墓碑上,身体的所有窍门都流出了血。
陈玉楼眼神一凝,心中暗道:‘高手,绝对的高手!’
看见那老狸子和老兔子跟个破袋子一样倒在了地上,鹧鸪哨也放下了暗中蓄势的右脚。
正准备去抓那只小狸子,却看到,那小狸子双眼外凸,嘴角挂着绿色的液体。
看来是被叶九卿残暴的一脚,当场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