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过去的云婉儿,被扔了出去。
晋苍那目中无人,强势霸道,又阴狠的做派,顿时把顾娇娇给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千岁爷是天阉,顾娇娇曾经还多少怀疑过。因为,从千岁爷的外在,那高大又精健的身体,无论怎么都是一个精壮的男人。
但,经过刚才的事儿,顾娇娇再也不怀疑了,千岁爷绝对是天阉,绝不是男人。
因为,若是男人的话,他对女人不会如此无情。
她姨娘说过的,只要是男人都有一颗怜香惜玉的人。若没有,那就不是男人。
“如何?可满意?”
听到晋苍问话,云陌对着他笑笑,眉眼弯弯,没回答,只道,“爷,你想不想吃暖锅?我做给你吃呀?”
晋苍听了,看她一眼,“不是要做暖锅给爷吃吗?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小的这就去。”说完,笑眯眯的去了厨房。
到厨房后,在晋苍看不见时,云陌脸上的笑顿时就消失了。
晋苍这是护着她吗?瞧着好像是。
只是,晋苍是那么好心仁善的人吗?会因为她被欺负,就会心生不忍去护着她?绝对不可能!
晋苍护她,既不可能是出于心软。那么,就定然是别有目的。
到底意图为何呢?
云陌猜不到。不过,无需探究,应该很快就会知晓了。
云家
晕死过去的云婉儿在半路就醒了,等回到云家,见到周氏,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慌乱惊惧和委屈,当即就哭了出来,“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呐?”
看着痛哭的女儿,周氏一脸的不明所以,“你不是去教训云陌去了吗?怎么……”
怎么还哭着回来了?要哭,也该是云陌哭才对吧?毕竟,在训斥人这一块,云婉儿可是特别擅长的。
周氏疑惑,直到云婉儿将在安宁院发生的事儿,还有千岁爷说的那些如实跟周氏说了之后……
周氏整个人都懵了,“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云婉儿点头,擦拭着眼泪,哽咽着道,“千岁爷确实是那么说的。不过,也可能是千岁爷只是吓唬我而已!”
吓唬?那绝对不可能!
千岁爷行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特别是惩治人,弄死人这方面,更是从不虚言!
清楚这一点,周氏眼前阵阵发黑!若是真是这样。那……
她的儿子要被送去边境了,从此生死难料?她的准女婿葬送了仕途,从此与官途无缘?而她的女儿云婉儿,一举毁了自己的兄长和相公的一切。那日后,她将过什么样的日子,简直是不敢!
吴家知道这件事,还如何会善待她?包括云家,云鸿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也容不下云婉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云陌那个可随意欺辱的人,怎么就成了不可碰触的存在了呢?
宁安院
饭后,晋苍对着云陌道,“身体可大好了?”
听到这话,云陌想到了猪,若是养好了那就该出栏了。
“回爷,已经好多了,但还未全好。”
晋苍听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云陌的小心思,对着她凉笑了声,随着道,“明日本王要去城门那里迎大齐将军索赫齊,到时候你随本王一起去。”
“是。”
恭应,心里犯嘀咕,只是随着他去迎大齐的人这么简单吗?
“好了,去准备水吧!本王要沐浴。”
闻言,云陌抬眸,看向晋苍。
晋苍也看着她,不咸不淡道,“之后把床铺也给铺好。”
云陌:“爷,您今天要在这里歇息吗?”
“怎么?可是不行?”
云陌轻笑,“爷在这里歇息是小的荣幸,怎会不愿意呢?小的这就去备水。”
荣幸?
晋苍心里轻哼,若不是她说谎的样子过于明显,他或许真的就相信了。
云陌现在都敢明着欺哄他了,真是欠调教。
欺哄他,若是别人那就是死罪,可到了云陌这里也只是欠调教了。这不经意的差别,不知晋苍可曾发现。
水备好,晋苍:“你去暖床吧!”
云陌:……“是。”
很想知道谁家的小厮还负责暖床的工作。
晋苍也很想知道,谁家的小厮在暖床的时候,竟然敢睡着!
晋苍站在床前,看着闭着眼睛已然睡着的人,嘴角垂下,睡着也就罢了,还有这睡相……
他竟然敢唇红齿白,姿态诱人!
晋苍看着眼睛微眯,诱人?他竟然生出这感觉?
就在晋苍觉得不可理喻的时候,云陌睁开眼睛来,看到站在床前的晋苍,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爷,您洗完……啊……”’
话没说完,人被一脚踢了下去。
云陌低呼一声,掉在地上。
干什么?
云陌不明所以。
晋苍:“怎么?要对本王以身相许吗?”
云陌:她是暖床,又不是爬床?哪里来的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会穿的这么整齐吗?
她做了什么让他生出这种不正经的想法?
云陌心里骂他狗,嘴上依然满是恭敬道,“没有,小的岂敢!”
晋苍哼,“一边去。”
“是。”
云陌轻步走出,晋苍在床上躺下,闻着被褥上那丝丝馨香,晋苍:看看这味道,还敢说没别的心思?
呵!
此时,主仆二人互相绝对对方是个心术不正的色狼。
翌日
此事无人提及,早饭之后,云陌就跟随晋苍去了城门口那里。
到地方不多会儿,大齐的索赫齊率人来了。
一米九多的身高,精壮的身体,加上络腮胡,整个人往哪里一站就跟熊一样。
听青玉说,这是个行事靠四肢,而不是靠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陌正想着,就听那索赫齊用他那粗犷的声音,高声来了句,“大元帝王竟然派了你这么一个不能人道的半残人来迎接本将军,是不是看不起本将军呀?”
云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