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你再在这里鬼叫,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喂狗。”一阵闷雷似的叫嚣声音响起,让人听得耳鸣。
清月也被这粗鲁的叫声惊醒,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正打算环顾四周。
随着模糊的视线只依稀看到一片灰暗的环境,墙上仅有的两处亮光是两盏快要燃尽的蜡烛,四周的墙凹凸不平又有些狭窄,像一个山洞,地板也是湿漉漉的如刚下过雨被万人践踏过的地面,黑暗的环境让人冷得发抖,她一阵眩晕感传来缓缓地想要闭上眼睛。
“嘿嘿,小伙子,快醒醒?”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再次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衣衫有些破烂,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她揉了揉剧痛的脑袋,有些疑惑的环顾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面前的大叔脸上,有差不多十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在一个山洞。”中年男人缓缓说道。
洞里的十多个男人在阴冷的环境中都纷纷缩成一团互相取暖。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她有些疑惑,自己便是清楚地记得刚吃完饭之后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们跟你一样都是迷晕绑过来的。”中年男人低着头捏了捏拳头,又无力的松开。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普通老百姓,绑我们有什么用。”她缓缓说完,眼睛不经意间又停留在了男人的虎口处,那分明是长期练武用刀的老茧,又为何会被迷倒。
“实不相瞒,我们都已经确认了,我们在晕前都被下了药,以至于对于迷药毫无知觉。”
“也不知道这帮人意欲何为。”
“我们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清月想了想鼓动着众人。
“没用的,如今外面守卫森严,我们也想逃,也一直没有机会。”
说着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连忙停止了话语。
“大哥,人都在里面。”外面守卫谄媚的说着,男人冷哼了一声,便踩着重重的步划走了进来。
“把他给我提出来。”清月见有人进来便装作睡觉,男人冷哼一声,指着她对旁的人呵斥道。
“哼哼,小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那人一把拽过她的衣襟,让人脖梗一怔,转了一圈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上,脸上醒目的刀疤,尖锐如刀的眼睛,满脸沟壑的脸庞,嘴唇干裂,宛如一个从地域爬出来的恶鬼。
是他,街上那个强抢民女的刀疤男。
“是你,我们无冤无仇你抓我做什么。”她有些慌乱,顿了几秒故作镇定的说。
“哼哼,无冤无仇,你坏我好事,还以为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刀疤男恶狠狠地说。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难不成再去街上给你抓个姑娘。”她缓缓地说着。
“她跑了,就用你的命来抵。”说着刀疤男就冲清月重重踢了一脚,清月吃痛的捂着肚子,额头渗出颗颗冷汗。
“把他单独关在一边,别给他吃东西,我看谁敢给他饭吃,给他水喝,我剥了他的皮。”刀疤男恶狠狠的说,旁边的小弟立马会意,朝另一个男子招了招手,二人把他架着往山洞外拖。
清月被刚刚的一脚踢得头脑发晕,恍恍惚惚中只看见走了一条长长的山洞,最后出山洞,又被关到了旁边的另外一个昏暗的山洞,山洞内透着阴冷的寒气,最后她被狠狠的丢在了铁笼子里,刀疤男最后方才满意的漏出一副阴冷的笑脸大摇大摆的离去。
在客栈的丫头一直等到了天空渐渐笼罩上了一片灰暗,她开始局促不安,最后方才敲响了隔壁顾彦的门,过了半晌也并未有人应门,最后只得在原地焦急的踱步,恰好厉景逸从楼上下来,丫头见状方才如同寻到救命稻草一般冲了过去。
“俊公子,你有看到我家公子吗,我家公子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丫头一脸慌张的说道。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厉景逸听罢一脸惊愕的询问。
秋儿将下午发生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厉景逸,眼含泪水,仿佛委屈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原本日渐寒冷的天气此时也跌到了冰点,二人愣了一会儿没有头绪。
“难道是林府搞得鬼,可是为何抓他。”厉景逸思考了一阵,缓缓开口,正欲起身。
原本住在清月隔壁的锦秀拿了一个盆正欲去打水洗漱开门而出,二人看了锦秀一眼,锦秀有些错愕,一脸疑问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见沈公子”锦秀一脸疑问。
“你还敢问,我家公子失踪了,我家公子冒着挨打的风险把你从强盗手上救下来了,可你倒好,住到客栈以后从来没来看过我家公子,连我家公子失踪了都不知道。”秋儿有些生气的质问。
“什么?沈公子失踪了。”锦秀带着一脸惊愕的表情,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家公子收留你,你一边说没有认识的人无处可去,成天却鬼鬼祟祟的偷偷出去。说不定我家公子是被救你的强盗抓走了。”秋儿眼 含泪水,愤愤 的说。
“秋儿!”厉景逸意识到秋儿关心则乱,把气撒在了锦秀身上,立即打断了她。接着又补了句“不好意思锦秀姑娘,小秋同她主子二人感情甚好,关心则乱,言语上的冒犯,望姑娘不要在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她转身欲要快速离开。”锦秀眼神躲闪的几秒便被厉景逸捕捉到。心底的疑惑油然而生。
“锦秀小姐,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如若哪天让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目光如冰,温柔的说出狠厉的话。
“对不起,俊公子,我要去洗漱了。”说着她还是缓缓的走了。
“盯紧这个锦秀,看她的反应有问题。”厉景逸冷静的分析。
寂静的夜挂着一轮圆月,照得地面亮堂堂的,随着几声夜莺的咕咕啼叫,一个房间悄然裂开一条小缝,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背着包袱悄然溜出,又以极快的速度逃串于檐下的黑暗,二楼的窗口小缝的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