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牧灵灵的提醒，老儒生清醒了过来。
一想到自己浪费了时间，就心中一阵慌乱。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出现了五大古皇朝的神卫，很显然，还有人会来。
现在每浪费刹那，都可能会死。
老儒生催动脚下的古书，直奔书山而去。
在老儒生刚进入书山结界的刹那。
轰。
虚空裂开，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大手破空抓来。
那股力量，让人惊恐。
金色的大手落在书山之上，书山的结界，都不由得晃动了起来。
“这······”
老儒生回头看了一下，吓得双腿发软。
差一点就死了。
看向刚才及时提醒自己的牧灵灵，老儒生满脸的感激。
牧灵灵额头之上，也浮现了细密的汗珠。
完全是吓的，刚才的瞬间，自己仿佛被那只遮天大手抓在掌心一般，那种压迫感，让人灵魂都在战栗。
呼呼呼！
老儒生和牧灵灵扑通的一声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刚才的刹那，他们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亡。
天空愈合。
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黑龙袍，黑龙袍上绣着的金龙，龙爪之上长着四根龙指。
“黑底四爪金龙袍，大夏古皇朝圣境。”
老儒生瘫软在地，看着虚空之中悬浮的中年男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浮现。
老儒生那曾想到，此刻来临的会是大夏古皇朝的圣境王侯。
在中州古皇朝，圣境存在，会被古皇封王封侯。
“书山吗？”
“居然来的慢了一丝。”
大夏纵天王看着书山结界之内的老儒生和牧灵灵，感觉大为可惜。
若是早那么一丝，牧灵灵和老儒生就可生擒。
刚才虚空之中出现的一幕，他可是看到了，纵天王知道，在老儒生和少女的身上，一定有着一件极为了不得的儒道真宝。
否则，不可能秒杀五千神卫和五大古皇朝五位神卫统领。
因为，老儒生太弱了。
牧灵灵甚至还是一个凡人。
能做到一点，让纵天王心痒难忍。
“书山，居然真的是书山出现了。”
纵天王看着眼前的书山，很快无视了老儒生和牧灵灵。
一旦破开书山，那么书山之内的至宝，都可以任由他夺取，二人也逃不掉。
而且现在，他纵天王是第一个到来之人，一道破开书山，那么大夏古皇朝就发了。
“给我破。”
纵天王大吼一声。
在纵天王的身边，一杆血红色的长枪出现，这是纵天王的本命圣器，一出现，恐怖的杀意充斥天地，仿佛周围的空间，都化为了修罗血域。
血色的长枪之中，血光大盛。
纵天王手里的长枪，这一刻仿佛化为了一条血龙。
纵天王催动血色长枪，对着书山刺来。
这一击，有着毁天灭地之力。
血色长枪所过之处，若是仔细看，虚空都留下了一道裂缝。
不过天地修复的极快，一闪而逝罢了。
轰。
轰。
轰。
血色长枪落在书山结界之上的瞬间，恐怖的圣威不断朝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开。
可是，如此一击，居然只是让书山结界摇晃了一下。
并未出现结界破碎的迹象。
呼。
呼。
老儒生和牧灵灵见此，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这可是一尊王，刚才出手，二人能安心才怪。
老儒生松了口气，老眼之中精芒道道，难以置信的看着牧灵灵问道：“灵灵，刚才那东西你是在何处得到的。”
“你这丫头，居然有如此造化。”
“若是没有那一物，我们都死了。”
“只是可惜，那是一次性之物。”
老儒生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眼睛之中浮现震惊之色。
那一幕幕，感觉就似幻觉。
牧灵灵说道：“爷爷，那是神子留下的墨宝，那是一首诗。”
此刻，牧灵灵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李渊的模样。
“真帅啊。”
“而且，居然还有如此手段。”
“不愧是儒道神子。”
牧灵灵心中不由得自语。
“神子留下的墨宝吗？”
老儒生闻言，瞬间就懵了。
原本，老儒生觉得，那等神物，必然是儒道大圣留下的，可是那曾想，居然是李渊留下的墨宝，李渊实在是太年轻了，让老儒生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是那位公子留下的吗？”
老儒生再次出声询问。
“是啊。”
“还是我在一旁磨墨呢？”
“爷爷，你觉得我会骗你。”
牧灵灵柳眉微蹙。
“不是。”
“爷爷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老儒生连忙解释一声。
脑海之中，浮现李渊的模样，心中掀起了万重惊涛。
“沃草，神子吗？”
“这那是什么神子，这怕是儒神吧。”
“也许，儒道气运解封，就是因为他。”
“可是，他为何离开了。”
“既然解封儒道气运，为何不帮助儒道崛起呢？”
老儒生心中震撼的同时，也想不明白。
老儒生随即看向牧灵灵，问道：“灵灵，你觉得这位李公子如何？”
听见爷爷的话，牧灵灵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牧灵灵低着头小声说道：“很帅。”
“这······”
老儒生瞬间麻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孙女会是这个回答。
完全是答非所问啊。
轰。
外面，大夏古皇朝的纵天王又一次催动圣器，试图破开书山结界。
“该死。”
“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无法破开结界，我大夏皇朝想要独占书山，没有希望啊。”
纵天王很是恼怒。
纵天王很清楚，各大势力的圣境，很快就会出现。
得到书山出世的消息，不可能有人坐得住。
突然，纵天王收回长矛，看向一处虚空。
虚空突然出现一个通道，一道身影从虚空通道之中走出。
此人一出现，就发现了纵天王。
“原来是纵天王啊，大夏皇朝不愧是我中州第一皇朝，来的真快。”
此人一出现，先是皱眉，随即眉头展开笑道。
一开始，此人误以为天国神卫是纵天王斩杀的，可是很快他发现，此地残存着一股极为恐怖的才气，同时，发现大夏惊神卫也消失。
“本王只是恰好在附近，占了些便宜而已，比不得杨兄。”
纵天王不敢倨傲，来人可是天国第三剑，杨无名。
杨无名可是半步剑帝。
杨无名收回目光，看向书山结界，笑道：“纵天王也无法破了这结界吗？”
杨无名审视着眼前的书山结界问道。
“短时间内，做不到。”
“而且，这还是在书山结界无人催动的情况下。”
“一旦有人催动，怕是这结界的防御力更恐怖。”
纵天王没有隐瞒什么，毕竟杨无名一试就知。
天国第三剑的杨无名眸子一眯，在其身边，出现了一个剑匣。
“去。”
杨无名一挥手，剑匣打开，一柄飞剑杀出。
剑出，有着一声朱雀之声响起。
这是杨无名的神剑，朱雀剑。
飞剑出，化为一只朱雀，烈焰焚空，狠狠的撞在书山结界之上。
这一剑，没能让书山结界摇晃。
杨无名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自己一剑就破了书山结界，那么书山也太废了，纵天王也太弱了。
杨无名再挥手，剑匣之中，第二柄飞剑杀出。
一道龙吟声响起。
这是杨无名的青龙剑。
青龙刚出，第三剑接着飞去。
虎啸声响彻天地，这是杨无名的飞虎剑。
飞虎剑刚出，最后一剑玄武剑也跟着杀出。
然而，四柄飞剑齐齐杀出，居然只是让书山结界微微一晃，距离破开，离的还远。
杨无名深吸一口气，剑指在动。
四剑突然合一，一剑杀出。
纵天王见此，神色微变，这一剑的威力，与之前的攻击相比，强了数十倍。
这一剑，让书山结界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白痕，但是书山才气涌出，瞬间消失。
“不愧是书山结界。”
杨无名收回飞剑，眼睛之中浮现震惊之色。
书山内，一道虚影显化。
隔着结界看了一眼天国杨无忌，神色极为忌惮。
“天国四象杀剑，居然认主了。”
很显然，这道虚影知晓四象杀剑。
虚影收回目光，看向结界之内的牧灵灵和老儒生。
“嗯？”
“儒圣血脉吗？”
这道虚影瞬间来到了牧灵灵和老儒生的面前。
牧灵灵脸色煞白，被虚影吓得一跳，若不是老儒生捂住她的嘴，此刻的牧灵灵绝对会尖叫出声，“gui啊。”
“晚辈牧百道拜见杜圣。”
老儒生拉着牧灵灵连忙行礼。
“牧百道吗？”
“果然是牧圣血脉，怪不得能进入书山。”
虚影点了点头。
“杜圣，现在如何是好，书山出世异象太可怕，被各大势力盯上了。”
牧百道连忙开口询问。
“劫，这是儒道的劫啊。”
“老夫与书山相融，一直全力屏蔽书山的气息，让书山隐藏了起来，打算保住传承，那曾想，书山居然提前百年出世。”
“结界之力还没彻底复苏，若是在来一位圣境，怕是就能撕裂结界了。”
“天下仙道都觉得书山之内，有着浩然印，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十万年前，浩然印就失踪了。”
“如今的书山之内，只剩下一些典籍和儒圣手札了。”
杜圣虚影叹息一声，一脸落寞。
“杜······杜圣，就没有办法保住书山了吗？”
牧灵灵看向虚影，神色紧张的问道。
“丫头，没有了。”
“这是劫，藏了那么久，还是没藏住，儒道真的要沦为历史了。”
虚影叹息了一声。
“我们或许能杀死外面的这两个坏人，杜圣，杀死这两个坏人之后，我们能让书山再次藏起来吗？”
牧灵灵深吸一口气，盯着虚影说道。
“杀死他们吗？”
“丫头，他们很强，我没有那等手段。”虚影听见牧灵灵的话，摇了摇头。
“我或许有。”
牧灵灵看了眼旁边，鼓起勇气说道。
虚影和牧百道相继看向牧灵灵。
“灵灵，你还有那位公子墨宝吗？”此刻的牧百道瞬间想到李渊。
“嗯。”
“还有。”
牧灵灵点点头，将一张卷起宣纸拿起来。
“嗯？”
“这是？”
虚影看着牧灵灵手中的宣纸，眼睛之中浮现惊骇之色，虚影都在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