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开始,似乎我就和“公义”结下不解之缘。
可能是因为一直看到他们在百姓危难时挺身而出的“英雄身影”,所以我一直感觉亲切且尊敬。
当然,对那种“不够爷们”的行为,我也因此极瞧不上。
总觉得男儿一世,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怎么像个娘们一样,不敢担当。
就算没了工作,男子汉们也是一个个家庭里的“顶梁柱”,活的帅一点,有时“无关工作”。
--在网络闲逛,又一次临危受命,说华夏大部分地区“沦陷”,百姓深陷在“精神疾病”泥沼,不能自拔。
我开始意识清楚了。
然后,我因缘际会中也变成了可能是“同样的人”。
因为父母也开始老糊涂,续我父亲怀疑我不是亲生后,我母亲也说我不是亲生的。
这一来,我没了出身证据。
因为曾经被人夸勇武如“虎将”,我也被人夸“早知如此”。
嘿嘿,这下就有意思多了。
我可以学习了。
呵呵,随后我也知道了,要解决洗脑问题,首先要被“认可”,这需要极端清醒的头脑来完成,属于“角色扮演”。
就当是一群“老年痴呆”患者。
我陪着哄着聊。
期间我还进入钢厂工作,在父亲那里。那会儿大家都谣传很厉害,说那里是妖的大本营,特别吓人!家里成年孩子宁可饿死也不能进去工作,因为会死人哒!
我从出生,三代工人家庭。我不怕!我就是个人类,一个最普通的人,但我既然接受这莫须有的使命,便不怕死!
--终于,直到一两个月后,我工厂工作也很顺利。一切下来,除了路人有质疑我的“本事”不是真厉害,真天才外,没有遭遇任何所谓的“实际危险”。
--结局就是,男人纷纷为我的英雄气节,救护黎民而服气,坦言,自己一生也没见过“实际危险”,更多五六十岁甚至七老八十岁老人,也站出来大街上发声:确实活到这把年纪,甚至还有说自己已经百岁了,还是“没见过所谓的真实危险”。
只剩下网络喷子在强辩,胡说八道那些。
--全是一地谎言。只能验证一句话“流氓多如狗,骗子满地走!”
--最终,大家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根本就没有“可以真实的危险”。我找到被谣传最广泛的“有关人区”,都查不到有任何层面,出现过“真正”,通通都不过就是“普通人”。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自己真的只是人类以后。
麻烦更大了。
许多路上行人恐惧的和我说:他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自己的名字,自己有没有妻子老公,父母还是否健在人世,有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因为被洗脑而后遗失?
甚至有人说,自己的身份证都是假的!
户口更是早就给撕裂丢弃了,因为那上面的人不是自己,都是“假的”!
--越发疯狂起来。
人人说话都像是在“老人碎嘴”,快到人根本听不清。
我为了学习能“听清楚他她的话”,才能治疗。……竟然把我儿时开始的多年“失聪”耳朵给治好了!
我勒个去!
这说的是人话?口条一个个都这么厉害?一句话不到一秒钟?甚至好几句话都不到一秒钟说完?
你觉得我是谁,爱因斯坦?我脑子没那么聪明,怎呢可能听得清你们说的话?
可听不清不行,因为我是“医生”,如此精神疾病,不通过“沟通”治疗,是完全不可能实现治愈的。
结果,那些日子累的我……
“慢,一,点,,,,,,,,~~~~~”的著名解决“洗脑类精神疾病”的症状治疗手段,被我领悟到以此“解决绝症”。
--不止我一个人在努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听说各省各市开始有年轻男子,满怀豪情的加入“把说话慢下来”的区域治疗团队当中。
都是野史一样,难以信以为真的事情。
可是我心却很温暖。凭我一个人,怎么有办法治疗十五亿乃至七十亿人口?
具体有多少人“遭遇如此洗脑”恶疾,我根本不得而知。
多年网络喷子的生活,没让我自己的生活物质提高一丝半毫。但依靠网络的传播速度,仿佛全球都在同步直播如此“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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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历经一年零三个月!
治疗结束!
我们所有人,都生而为人,只是人类,我们有父母,有妻子丈夫,有子女,有七老八十岁就会来临的死亡!
我们回归旧秩序,我们拥有新秩序!只是人类!简单如此。
永远记住:要爱自己!
你敢爱自己,关心自己,疼自己,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有资格,进一步去爱别人。
不爱自己的人,终将被再次洗脑,然后……这一次,不会再有医生了。
--这是我对此次治疗,最终的解决手段总结。
标本兼治。
本,根本:人要懂得先爱自己,再爱别人。自己都不爱,其他都是“虚假”。
标,表面:慢下来,把说话慢下来;把生活慢下来;把工作慢下来;把睡眠慢下来(多睡觉)。如此,才能不容易变得精神焦虑、精神恍惚,进而被他人洗脑,最后毁了自己的一生。
--而我,因为此次治疗后,被广泛人群因为害羞情绪,不能面对如此错误前半生的自己的情绪里,产生了心理治疗医生常见到的患者愈后“厌医证”。
父母也因此不认我了。
觉得我的行为“天才”到根本不应该“活下去”的人,大有人在。
因此,始终穷困的我,连吃饭都是问题,被逼的走投无路。也就不愿意多累活于世,便把最后的一千九百元用微信发给母亲。尽管她已经认定我不是亲生的了……
可我就要死啦,钱也用不上了。
那一晚,我准备在家乡……跳河自尽。
这一生,我无愧天地良心!尽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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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女人心软,虽然都是不认识我的人,最后口口声声求我,让我再给母亲打个电话,看看她养不养你,给不给你屋子住、给你饭吃?
我虽然心里其实对此“绝望”,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意,给母亲打了最后的电话……
……后来经过小半年或多半年的“厌医期”结束,大家能够正常面对我,把我当成“普通人”。
自此,我总算是又一次“苟且偷生”的活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