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饰品店出来,茵奴沿大街继续向前闲逛。一路走过去,确实有很多地方在招人手,像是纺织作坊招纺织工,衣饰店招裁缝,食品店招厨师,还有各种手工以及需要体力的工作。需要最多的就是农民了。忍者会的总部前张贴着布告,正在招募农民,愿意的,可以得到十亩土地,忍者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这些工作对茵奴来说,都是全新的。她从小没有干过苦活,快要成年时,成为圣武士小队长薛远图的女奴,也不需要做什么重活,因此既没有体力,也没有什么技艺。她唯一擅长的应该只有一点厨艺,制作干粮,糕点,做菜,倒是挺拿手。
下午回到寄住处时,已是黄昏。寄住处的晚餐并不丰盛,只能算是能够吃饱。
“今天出去转得怎么样?“饭后,司婧问茵奴。
茵奴回道:“我在城里走了一圈,还想再看看。“
“你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从我们这里了解。一般招工的人都会到我们这来登记,也方便新来的姐妹能够快一点儿找到工作。“
“我明天再出去先转转,多了解一些,有问题我再来请教司管事。“
“那好。有需要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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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寄住处后,图莉赶回了富洛山忍者会总部。总部离东南门不远。走进大门,是一个门厅,正对的是忍者会议事大厅。旁边有四间房间,其中一间就是茉莉的小议事厅。
“会长,我们巡逻回来了。“
茉莉正将自己的武士刀挂在墙边的武器架上。她也刚从军营回来。“进来吧。你出去两天了吧,这次巡逻怎么样?”
“帝国军退回了盘龙谷口,看起来是不敢再出来了。”图莉有些兴奋地说道。
“嗯,不要大意。我们只是打掉她的一个中队而已,而且是利用了地形的优势,否则是很难做到的。这次带队的这个薛远图据说是一个平叛将军,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会长。我们这次还跟食人族打了一仗,他们竟然也敢深入到隐秘森林来了。我们把他们一百多人全杀光了。”
“我们的损失怎么样?”
“伤了二十一人,死了两个姐妹。”说到这,图莉的声音低了下来。
“唉。”茉莉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两个姐妹,以后还是要多注意,尽量避免伤亡。现在帝国明显要加大对我们的清剿,我担心他们会调来更多的兵力,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是,我知道了。姐妹们的伤倒不重。将养几天,大部分人都能够全部康复。”
“好,你累了三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
虽然第二天图莉算是休假,但是她仍然一早就来到了军营中的操练场参加了忍者会的晨练。她是茉莉最早收留的女子,也算是茉莉的大弟子,跟随茉莉时间最长,因此也担负着教导新会员的职责。
她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六年前,当她和一群奴隶一起,被押送到帝国的重生圣地时,路过的茉莉将她解救了出来。从那以后她就跟着茉莉来到了这里,从零开始建立起富洛山忍者会。从最初的六个姐妹,到现在的六千多人。想想她就觉得骄傲。她这个曾经的神圣帝国女奴,一个被帝国神教认为下贱有罪,需要劳作至死的女人,现在能够成为忍者会的骨干成员,救下越来越多从帝国逃出来的姐妹,这种成就感,让她有使不完的劲。
昨天她就又救了一个年轻女子。
每多一个人,富洛山忍者会的力量就会增加一分。也因此,她干劲十足地早早来到练功场,督促一些新忍者练习武功。忍者会多数人都算是茉莉的徒子徒孙了吧,她们练习的武技基本上都传自茉莉。只有少数男会员练的是其他路子的武功。
茉莉尽心的指导着三十个新会员的练习。她们很多是加入不久的新人,需要从最基础的基本功练起。茉莉的武功以快和灵巧见长。女人要跟男人拼力道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会吃亏的。而灵巧快速则是女人可以取胜的方法。新人们有进步很快的,也有天赋比较差,难以提高的。无论哪一种,她们都很努力。虽然说她们从帝国逃出来,摆脱了女奴的命运,但大家都知道,帝国的威胁无时无刻不在,她们不光要抵抗神圣帝国的进攻,还要时刻提防着北方食人族高原上野人们的侵袭。要想使富洛山能够生存,女人们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她们必须有能力来保卫自己。
远处,茉莉一早也来到了练功场,正在亲自指导十几个天赋好,提升快的忍者。有茉莉的亲自教导,她们很快将成为武技高超的强手。
看着那些人,茉莉竟然有一点点嫉妒。她倒不是嫉妒她们可以得到茉莉的传授,而是羡慕她们有习武的天赋。她被茉莉解救的时候,年龄已经24岁,加上资质平平,达到现在的水平以后,就几乎到达了自己的天花板,武技再难寸进。
当然,接受了茉莉5年的亲传,图莉在会中也算是武技很强的存在。
图莉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把注意集中到自己这几十个徒弟身上来。
“快一点,要再快一点!”她冲着会员们大喊。
……
上午的训练结束,会员们都累得坐在地上,将图莉围在中间。
“队长,给我们讲讲会长的事吧。” 会员们对于会长和富洛山的历史都很感兴趣。这也是让她们对富洛山忍者会产生共鸣和提高凝聚力的事,图莉并不拒绝。
“上次讲到哪了?”
“你讲了会长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那今天就讲会长带着我们第一次杀食人族野人吧。”
“我们没听呀,你能不能再讲一次嘛。” 有刚加入不久的新人请求重播。
图莉征询地看了一圈,看没人反对,说道:“好吧。我再讲一次,不过好多人都听过了,我就讲得简单一些。”
“那是六年前,嗯,快七年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女奴,我的主人是一个教区牧师。我不光要做教堂里所有的重活累活,还要服侍牧师和几个教士。后来,我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女儿。牧师见是女孩,竟然让人闷死了她。” 图莉说着,不觉有些哽咽起来,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想起来还是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