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流民是从斯塔克郡西部的一个村子逃出来的,正准备逃往边境地区。发现了这一群流民后,队长范守义立即带领着部下向那些流民冲了过去,他们巡逻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些流民给消灭掉,以免他们继续侵害四周的百姓。
薛远图紧紧跟在他的指引士兵身后冲向了流民,一边声嘶力竭高喊着:“杀死异教徒!异教徒必须死!” 他的指引士兵是一个圣战士,头上戴一顶桶形钢盗,在颈后的链甲随着他奔跑在抖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上身一件神圣板甲,可能他家里的条件一般,没有自己配一件链甲,所以背部看得到他穿的一件月白色上衣,脚上一双铁战靴,蹬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哒哒”声。他挥动着圣十字剑,奋力向流民们杀去。
薛远图没有这些装备,作为仆役,他只能领到几套黄色的仆役的布袍,脚上穿一双布鞋,手里拿着的一根一米八的细铁棍。不过薛远图没有因为自己的装备差而丧气,他紧跟在指引士兵身后,毫不犹豫地向流民们杀去。他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愤慨:这些流民实在是可恶。他们不遵从教义的指引,从而被仇格所腐蚀,堕落成为一个罪人,现在他们还要去祸害其他人。这是薛远图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流民的人数很多,薛远图粗略估计有四十人左右,流民看到有巡逻队冲过来,竟然没有逃跑,在带头的流民激励下,反而向神圣军杀了过来。随着圣战士小队长十字剑一挥,战斗爆发了。
圣战士小队长范守义使用的是长十字长剑,这种十字剑是神圣国士兵标配的一种重剑,重量从6公斤到20公斤都有,由打造的材料,剑的长度和剑的品质所决定。最重的十字剑甚至可以达到32公斤。
然而,即便只是把普通的剑,用来对付这些流民,已是一把令人恐怖的武器。他双手紧握大剑,迎着冲来的流民挥过去,隐隐着着风雷之声,将冲在最前的几个流民笼罩在剑光之中,只听到几声:
“砰”
“砰”
“卟”
“卟”
四个流民被大剑砍中,四声惨叫响起,两个流民被当胸划过,另两个流民手中棍子被荡开,接着被剑劈中了右肩。鲜血从伤口中漫出来,洒了一地。
其他的圣战士在范守义的两侧,同时向流民们发动了攻击。由于装备和武技上的巨大差距,战斗的过程很简单,圣战士的大剑不停的击中流民,不断有流民倒在了地上,说成砍瓜切菜般都不算太过份。
薛远图也冲进了流民群中,看到圣战士们在大杀四方,他仿佛也有了无穷的力量,挥舞着棍子向一个流民用力劈去。然而在圣战士面前不堪一击的流民,跟他们这些神选仆役相比没有实力上的差距。从武器装备上,他们是一样的,武艺上即使有差别,差距也大不到哪去。
薛远图身体比较强壮,自己练过几年武,苦于没有师父教,武技平平。但不管怎么样,他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一交上手,薛远图却发现自己在流民面前完全没有圣战士的那种威风,反而遇到了麻烦。流民们都知道圣战士不好惹,因此,面对冲上来的神选仆役,他们自然优先对付仆役,谁还不知道捡软柿子捏呢。
薛远图狂热的冲锋,越过了他的指引士兵,直接撞进了流民堆里,马上被几个流民包围。他夷然不惧,双手挥着自己的棍子向右边的一个流民劈了过去,流民双手过顶,举起手中的棍子挡住了薛远图的这一棍,而左边的流民趁机向薛远图一棍劈了过来,直取他的左肋。
薛远图急忙后撤,但还是被棍尾扫中了左肩,痛得他闷哼一声。
第一次参加战斗的薛远图没有想到战斗如此残酷。在没有铠甲防护的情况下肉搏是一件非常令人恐怖的事。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受到对手的致命伤害。想象一下两个屠户,各自手持一把杀猪刀斗殴的场景就知道了,谁都有可能砍中对手,中一刀一定见血。而砍中对手一刀,也不意味就赢了,因为对手有可能在倒下前也砍中你一刀。没这种经验的人不妨自己拿把刀去街上找别人对劈一次。
现在薛远图跟流民们就是这样的战斗。
薛远图还算是练过几年拳脚,反应力不错,他急退两步,虽然没有完全躲过这一棍,但仅被棍尾扫中,没有大碍。
他止住后退,双手再次挥棍从身侧向左一扫,攻向了两个趁机追过来的流民。这一下,打中了右边的那个流民,他正追上来高举棍子要打薛远图。这一棍打在了他的左肋,只听“啪” 一声,右边流民大叫一声,双手垂了下来,痛得弯下了腰。
这一棍虽然打倒了一个流民,但左边另一个流民继续冲上来,给了薛远图左肩一棍。薛远图痛得后退两步,缓不过劲来。
此时,那个流民继续冲上来,还要挥棍再打仍然痛得在吸气不叠的薛远图。幸亏另一个神选仆役在旁边截下了这个流民,才让他没有被连续暴打倒地。
薛远图忍痛站起来,一股怒气直冲头顶。这些流民真是该死,还敢对抗神圣帝国的军队,还让他吃了亏。他发狠地向前冲到也是刚缓过疼痛的流民挥棍砸去,然后一连几棍,都打到了那个流民的身上,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再次痛苦蜷曲到地上。
不过他的急切复仇使他忽视了身旁的威胁,另一个流民在他疯狂暴打眼前的流民时,从旁边袭击了他,当他听到棍子带起的风声,再想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右腿被重重的一棍击中,顿时痛得跪在了地上。然而还没完,那个流民趁他失去防守能力,又快速的一棍打来,再次“咔” 一声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感觉自己的小腿一阵剧痛,惨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