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村而来的龙被杀死了。阿柯、佩琴和阿拉米德两人的活却刚开始,她们在熏肉架上添加了十多块肉和皮子,在阿柯的主导下,石崖下已经搭起了三排架子,成了一个大大的熏肉房。这几天每个人都放开肚皮吃,却也不见架子上的肉有明显的减少。皮包骨连他的外号一起吃掉了。
桑树是阿柯熏肉的最佳帮手。他一直跟在阿柯身边,只要有活,他就抢着干。
自从几天前的晚上,桑树偷看过阿柯的身体后,他就迷恋上了。这种迷恋,比之前他对于卢卡的那种喜欢似乎要强烈得多。他在睡梦中梦到过阿柯的身体,梦到他能够用手触摸到阿柯身体的柔软和火热。从那以后,他抓住任何一次机会跟阿柯在一起,找出任何机会帮助阿柯。就像是杀那头大白猿之前,他一直留意着阿柯,所以当阿柯出手时,他怕阿柯出危险,第一时间就冲上去帮忙。
他当时的不管不顾的打法,也是想把大白猿的仇恨拉过来。后来看到阿柯能够在白猿的攻击下有惊无险的避开它凌厉的攻击,他才放下心来。最终他们俩联手杀死了这只凶悍的大白猿。
晚上轮到了阿柯值勤放哨,桑树装着睡不着的样子,坐在离阿柯不远的地方。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不知道跟阿柯聊什么,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心里盘算着说点什么。
阿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你怎么不去睡觉?”
桑树答道:“睡不着。”
阿柯也没有话说。两个人略有些尴尬的静静坐着。过了好一会儿,阿柯开口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桑树一愣,旋即明白阿柯说的是哪天晚上了。他想否认,但是停了一秒后,改变了主意,有点脸红的说:“是的。我,我觉得你很美。”
阿柯笑道:“你们夏族人怎么会觉得斯格兰人美?你不是喜欢卢卡吗?”
桑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停顿了好几秒钟才说道:“我曾经喜欢过她。不过,她好像不喜欢我。所以……”
阿柯打断道:“所以你就喜欢别的人了?你们男人都这样容易改变吗?”
桑树更是语塞。想了好一阵,才说:“我也不能死追烂打。生活总要继续。”
桑树说完,低下头,有些沮丧地说:“我还是去睡觉了。”
他刚要站起来,阿柯走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肩道:“怎么,才说你两句就受不了啦?既然你睡不着,陪我去周围站岗吧。”
说完,转身向营地边走去。桑树略一迟疑,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放慢了脚步的阿柯听到身后的桑树跟了上去,继续向外走去。
阿柯在佩琴帮他脱衣服烘干的那天晚上,脸是向着桑树这边的,她当时伤重不起,无法行动,但是眼睛可没受伤,因此看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桑树还偷看向卢卡的身子,后来就一直偷瞟自己。她靠在佩琴身上,动不了,也没想动。
阿柯不讨厌桑树。在他们一群人当中,他其实觉得桑树不错。桑树性格沉稳,有担当。桑树的年龄在几个男人中是比较大的,因此也显得更成熟一些。
罗根的年龄也不小,但是罗根很世故,是一个无论性格还是行为都非常平庸的人,简单直接地说,就还是一个农民。阿拉米德是不错的一个人,但是阿拉米德有时候会瞧不起女人。尽管阿拉米德刻意隐藏,表现得并不明显,但阿柯仍感觉得到。小不点其实还是有一点,怎么说呢,小孩子,不够男子气吧。皮包骨太粘乎,而且喜欢的是卢卡,滕古则有些过于沉默。不管怎么样,阿柯对于桑树有好感。
阿柯对自己是有认知的,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特别出众。脸有些圆,眉眼普通,鼻子有些小,不是很挺,总之,是很普通的一张脸。但是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特别是在斯格兰人中,她有傲人的双峰,圆润的臀部,比例协调的身体。所以当他发现桑树在偷看他的身体时,他甚至略略微伸展了一下身子,使自己不再是蜷缩着的样子。
要说她想引诱桑树嘛,也谈不上。她只是想让桑树可以看到最好的自己。嗯,好像有点自圆其说的样子。先不想这个。
阿柯是一个外向爽利的人,她会主动去争取自己的机会,也很有些自信。当初饿着肚子,在酒馆里遇到锺离浩的时候,就是靠她的自信和大胆,赢得了工作机会。
阿柯对于男女之事不陌生,她之前有过一个男友。在他们决定一起生活之前,那个男人不知所踪,有可能是被强盗杀了。不久后,阿柯的家乡也被红刀会的人毁了,他与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失散,只身逃了出来,从此四处流浪。
她体会过男女之爱,在流浪的几年当中,为生存所迫,在走投无路时,她甚至差点被逼着要通过自己的身体去挣口饭吃。好在遇到了锺离浩,不用走到这一步。现在随着生活的变好,她开始渴望着有人关爱自己,让她能够重新拥有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欢愉。在夜深人静时,她的这种感觉有时会很强烈。
她可能说不上多么多么喜欢桑树,但桑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伴侣。一开始,她并不会想到桑树,桑树是夏国人,夏国人的审美可是很特别的。不过,他们肯定也有例外。当阿柯在那晚发现桑树对于自己,自己的身体的喜欢,她开始更多的注意起桑树来。虽然只过了几天,他对桑树了解得更多,对他的接受度也更高。
今天晚上她看出桑树是找了个借口来陪她,在调侃了他几句后,就放过了他。现在,她和他一起走到了营地边,周围都是哗哗的雨声,显得既吵闹又寂静。
阿柯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桑树没有预料到她的急停,撞在了阿柯身上,四目相对下,阿柯突然跳起来,抱着桑树的脖子,双腿盘在桑树的腰上,凑到桑树的嘴上,亲了他一口。桑树花了两秒钟来反应,然后他伸手一手托着阿柯的臀部,支撑起她的体重,一手搂着她的背,回吻着他。虽然两人都穿着板甲,没有能够肌肤相接,但是阿柯还是异常的兴奋,他感觉到桑树的回吻,从嘴唇上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味道。
要说接吻有多甜多奇妙的味道,其实不一定。接吻最主要是增进两人之间的亲密感,从而激起心理和生理上的兴奋。亲吻本身并不能说特别美妙。如果你亲吻的对象没有刷牙,或者有口腔疾病,比如牙龈炎,又或者胃肠消化不是很好,亲吻还是一种痛苦,试过的就该知道。好在他们俩都还算健康,也没有口臭。不说这些!
总之他们的吻让阿柯的内心开始兴奋起来,身体也变软了。一开始她是自己挂在桑树的脖子上的,她感觉越来越无力,只能靠桑树的手托着才没有掉回地面。最要命的是那只手很不老实。她的胸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她也能感觉到桑树的身体在变得更加有力。
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几秒钟,阿柯把头转开,靠在了桑树宽大的肩膀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桑树边耳语道:“你喜欢我吗?”
桑树此时的热情被点燃,烧得正旺,他还想再亲吻阿柯,他感觉没有亲够,他甚至都没能品尝出刚才他们亲吻时是什么味道。他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回应道:“嗯,喜欢。”
然后想再去寻找阿柯的嘴。阿柯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用力的吸了一下,然后说道:“放我下来。” 她双手放开桑树的脖子,伸直双脚不再盘在桑树的腰上。桑树感觉到她的决心,只好松开手,把他放到了地上。
阿柯拍拍桑树的胸,说道,“我还要值守呢,可不能大意了。大家都睡了,我们更要小心才行。”
桑树胸口和下腹的烈火刚被点燃,被这么强行熄灭,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现在他还不敢用强。情人之间,是需要到一定的信任程序后才可以用些强的。比如,相处比较长时间的情侣,有时候一方会说,我累了,另一方说,不行,然后强行跟另一方亲热,这时往往说累的一方最终似乎也不是很累了。然而刚刚开始相处的两人显然不能这么干。
桑树强压下胸中的渴望,再用力的抱了阿柯一下,说:“嗯,我陪你站岗。” 两人一起在营地四周巡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