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瑶收得理直气壮，李信给得心甘情愿，这一波属于是双向奔赴。
看在李信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顾之瑶也很乐意和他继续做生意。
“我收下了，以后给你多带点货。”
李信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感情好。”
顾之瑶离开的时候，李信站在门口目送，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
七拐八绕之后，顾之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闪进空间，把七百九十元和小黄鱼都收进空间的小金库。
钞票按照面额分别叠好，堆满了半个抽屉，另外半个抽屉是各样珠宝首饰。
顾之瑶慢慢扫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合上抽屉，换回衣服去国营饭店吃饭。
她空间里有吃的，但难得来一趟武城，还是去试试这里的味道。
尽管打扮得很朴素低调，顾之瑶一走进国营饭店，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顾之瑶已经习惯了，直接走到窗口，点了一份红烧小排和炒面，一共五毛钱。
小排应该闷炖了很长时间，连骨头都能轻松地咬出牙印，非常入味，软糯但不油腻，恰到好处。
临走时，顾之瑶又去打包了三份红烧小排，“这个味道很不错，带几份给家里人尝尝”。
如果不是担心太惹人眼，她都想直接打包十份，放在空间留着慢慢吃。
顾之瑶拎着三份香喷喷的小排离开，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大娘喊住了。
“姑娘，你等一下。”
起初顾之瑶不知道叫的是她，脚步没停，直到一个体态丰腴的大娘气喘吁吁地拦在她身前。
“大娘，你在叫我？”
大娘嘿嘿一笑，“是你是你。”
“我们不认识，你叫错人了。”
“没错，就是你。”大娘搓搓手，“我都能闻到那香味，不可能有错。”
顾之瑶抬高手臂，拎了拎排骨，这是识骨寻踪来的啊？
“东子，快过来。”大娘把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扯到身边。
“东子，你不是想吃肉吗，这个姐姐有好多红烧排骨，你问姐姐要，她不会不给。”
顾之瑶：......她是冤大头吗？
如果是穷苦贫困的祖孙俩，她可以考虑适当地接济一二，但这两人明显不缺吃喝。
大娘腰圆膀粗，小男孩也带着买一送一的双下巴。
“给我。”小男孩抽着鼻子，吸溜着快要垂到嘴皮的鼻涕。
顾之瑶打开最上面的一份，让小男孩可以看到鲜嫩的排骨，同时闻到香酥的味道。
“你是想要这个吗？”
小男孩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要几份啊？一份够吃吗？”
大娘抢先回答，“一份不够，得两份，三份也行。”
小男孩跟着道，“要三份。”
“这个是我花钱买的，直接给你，我会不开心。你念一首诗给我听，我听了就会开心。我开心了，就有心情送东西给别人了。”
念一首诗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行。”
顾之瑶借着口袋的遮掩从空间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了片刻后递给小男孩。
纸上写着一首四句诗，还贴心地标上了拼音。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