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飞机,而且还没有螺旋桨。
喷气式飞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那些都不是这种大肚脯的运输机。
所以光凭这一点就知道这飞机的技术含量很高。
到底有多高?绝对比三四层楼还要高。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那就都是秘密了。
反正后来49城旁边出现了一个叫做黑天鹅的计划。
就暂且不去详细言表了。
何一明通过灰鹦鹉已经了解到了这件事情了。
他还派出了自己的黑猫警长。
到机场旁边等待。
一直看着黑天鹅降落,然后里面的人员和机场的地勤人员保卫人员相谈甚欢,它才离开。
“又是一年了,过了年小雨虹就4岁了,从小丫头变成小姑娘喽!”
何一明把自己的女儿架在肩膀上,走出了院子,在街头巷尾感受着过年的气氛。
很热闹啊,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哪怕平时工资低,甚至没有工作的人,在这个时候依然是开心的。
虽然有些人看上去就是强颜欢笑,但强颜欢笑也是欢笑啊。
三大爷阎埠贵又开始他的小生意了。
帮人写对联。
倒也算是良性,这么多年了也没涨过价。
也许是因为物价也没有涨过,他就没好意思涨价。
其实在他的记忆里面,几年前过年是没有这么热闹的。
因为那个时候是流行过公历年,也就是元旦。
农历年是不提倡的。
所以也就只能偷摸着过。
放鞭炮就别想了。
只能包个饺子什么的,大家一起吃一顿,喝点小酒,聊聊天,吹吹牛。
鞭炮的话,在元旦那天就放掉了。
只有在近几年,这过年才是光明正大的。
这么算起来,三大爷其实也没做几年这个写对联的生意。
过年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比如说现在的许大茂。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他都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一个堂堂的电影放映员,文化工作者,精神文明的建设者。
在这两年里,足足有600天以上,都是在上厕所或者在工厂里面扫马路。
虽然他的工资没有降。
但是面子却早就丢光了。
如果娄晓娥还在这,娄振华还是他的老丈人,李副厂长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没后台的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
今天是过年的日子。
本来还挺高兴的。
可是他爹,老许,却无缘无故说起了传宗接代的事。
这不是败兴嘛!
“传宗接代这事儿我早就已经做过了,娥子当年走之前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
虽然到最后,我儿子没有跟我的姓,而是姓了娄。
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我们老许家的血脉。
不管他姓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儿子的事实。”
许大茂喝了一杯酒,冲着自己老爹,语气不怎么好。
“你也说了,那孩子根本就没有姓许,怎么能够算传宗接代呢?你现在还年轻,赶紧再找一个,到时候再升个两个三个的,反正我们现在年纪也不大,还是可以帮你带一带孩子的。
等到我们年纪大了,走不动了,那你可真得自己带孩子了。
带孩子是很累的,晚上连觉都没得睡。”
老许一直说着说着,也不管许大茂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此时的许大茂很想站起来说一句自己是个废人,完全不行的,娶媳妇那不是浪费人家的青春吗?那不是毁了人家嘛!。
“行了爹,您是我活爹呀,能别说了吗?大过年的,咱爷俩好好的喝一个不比这强?平日里我在厂里面被李副厂长针对,已经够难受的了,回家您还给我难受。
我还要不要活了我。”
许大茂那叫一个憋屈。
他就只能喝个闷酒求饶了。
“话说你们那个李副厂长,这人的心眼子也太小了,这事儿都过去一年半多了吧,到现在还记着呢。”
老许也看出了自家儿子的苦闷。
顺着台接着就下了。
并且还转移了话题。
不得不说这个话题转移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因为许大茂也是有兴趣聊这方面的事。
“可不是嘛!他这人来钱那么快,就算少掉一点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这钱100%不是我拿的呀。
他其实也知道,可是他的心里面这口气咽不下去就拿我撒气,咱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副厂长,咱就是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拿起小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难道就没点其他的办法了吗?总不能一直都这么下去吧,你一个堂堂的电影放映员,天天扫厕所,那也不像话呀。
当初为了这个工作,你才娶的媳妇儿。
而且还是我拉下老脸来求人家娄厂长,其实当时我也没觉得能成功。
最后娄厂长竟然真的愿意。
说实在的,我都觉得有点奇怪。”
老许也是闷了一口酒。
这事儿还真的有点奇怪,因为老许当年是娄振华的司机。
两个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阶层。
结婚这种事情讲究门当户对。
他们家只有门,连户都没有。
和娄厂长一比差到姥姥家去了。
“爹,你不懂,人家娄厂长这算盘精着呢。”
许大茂已经有点醉眼朦胧了。
“怎么说?”
老许的确疑惑。
“我来问你咱家什么情况?算了,也不用你答,咱家是两代贫农,一代雇农,绝对是根正苗红。
然后娄晓娥是什么时候跟我结婚的?五八年,也就是公私合营之后。
你再看现在,原本这些老板,厂长有一个过得好的吗?人家是有远见,所以提前把女儿嫁给我。
这就等于和他家划清了关系了。
他女儿就是我许大茂,一个工人的媳妇儿。
这样至少能保证他女儿的安全。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你以为就你求两下就能求来。
你只是他的司机,你不是他结拜兄弟。”
许大茂看事情还是看得挺清楚的,这人脑瓜子不笨。
只是有时候目光有点短浅。
再加上他这个人,有非常非常多的人性弱点。
所以才做出那么多的糟心事儿。
“原来是这样。
我说呢,以前我给娄厂长当司机的时候,他交好的几个朋友可都是有儿子的。
照道理说他们才更加般配。
最后竟然嫁给我一个司机的儿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早知道是这样就多问他要点钱了。
那咱们现在的日子就好过很多。”
老许觉得自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