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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了解过去(1 / 1)


云贞晼和沈舒梨两人一路上为了能赶快见到阿和可是拼了命地赶路的,除了天黑不适宜赶路之外几乎没有停下歇息过,只为了能快一点赶到都城。

细心的云贞晼怕沈舒梨接连赶路身体吃不消,也是提前放出了一只暗夜幽蝶给香荀,让她好提前准备好吃食和汤浴。

香荀在他们不在的这几日都和竹沥在一起,不是别的,而是寸步不离地服侍和保护小公子阿和。

一收到暗夜幽蝶的香荀,马上将消息告诉了正在账房算着账的云九鸢。

听到消息的云九鸢连手中还在看着的账本都顾不上了,着急忙慌地跑出去替他们二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帖,又心急地转头问香荀,“妹妹有说什么时候能到吗?”

“大约今日下午就能到了。”

“那好,香荀你赶紧去把他们的床给铺好,换上前日府里刚买的被子这样睡的时候可以软乎一点,他们接连赶路一定全身酸痛累坏了。哦对了云儿,吩咐厨房再另外给二小姐炖一份补品。”

“好,小姐。”

已经安静了几日的相府一下子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忙碌了起来,云九鸢甚至将用晚膳的碗筷都给换成新的了,还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云贞晼最爱吃的几个大菜。

全部忙完之后,云九鸢焦急地在前厅来回踱步,每隔一会儿就让云儿去大门口看看马车来了没有,生怕错过去门口相迎的时候。

一大早就不知去向的商时川这个时候倒是出现了。

“九鸢,这相府上上下下怎么这么忙碌啊,一会儿是有客人来吗?”

“是晼儿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脚程倒是挺快的,这才几日就回来了。”商时川刚准备往里头走,却被云九鸢叫住了。

“对了,你一大早去哪儿了不见人影。”

“哦,对了,我出去给你做衣服去了。”

“做衣服?”

“对啊,近日里都城新流行了一种料子据说穿在身上很轻薄舒适,很抢手,我就一大早去排队给你买了料子再找人按照你的尺寸做衣裳。”

不知为何,云九鸢现在对于商时川的贴心和惊喜一点都不会感到欢喜,反而会觉得很做作让她感到不舒服。

她硬是从嘴角挤出了笑容。

话刚说完,云儿便从外头跑进来,大喊着,“小姐,二小姐他们的马车来啦。”

云九鸢完全将商时川抛在脑后,立刻满面笑容地跑出去,“快走。”

留在原地的商时川的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拳头死死攥住发出骨头被捏紧的声音。

云贞晼看到云九鸢等在了大门口是直接跳下马车的,“姐姐,你怎么在门口等我啊。”

“快帮二小姐和二公子将行李拿进去,晼儿,我一听香荀说你今天回来就一直等到现在,一定累坏了吧?”

云九鸢关心云贞晼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爱。

本来两人手牵手进去还都开开心心的,但抬头看到商时川的那一刻,都瞬间没有了笑容,不知为何,连云九鸢看着他都满是尴尬的样子。

“姐夫也在啊!”云贞晼故作镇定地和商时川打了招呼。

而这个男人自然也是演技甚好的,脸上挂满了怎么看都是虚伪的笑容,“贞晼回来啦,这次去西南累坏了吧?”

云贞晼虽然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但整个人却立马警觉了起来,“姐夫怎么知道我们去了西南啊?”

商时川的回答得十分自然,也是事实,“哦,你姐姐告诉我的啊?怎么啦,你们此次行程是保密的吗?”

“哦,当然不是,我们是去蜜月之旅的,怎么可能保密呢,就是对不住,没赶上伯父的丧仪。”

“不打紧,你们玩得开心最重要。”

“对了姐夫,商时序还是说不了话吗?”

商时川听到云贞晼当着沈舒梨的面直接问起了自己弟弟也是一脸诧异,就连一旁的云九鸢也是惊着了,生怕沈舒梨听着又会不高兴了,云九鸢还特地用手轻轻地拉了拉云贞晼,提醒她注意沈舒梨还在。

可云贞晼压根儿没有反应,一直看着商时川在等着他的回答。

“我弟弟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嗓子也还是那样,怕是再难好了。”

自从商府出事之后,云贞晼一直没能有空问商时序到底发生了何事,也只有在商悲秋去世之前见过那么一次,“姐夫,到底是因为何事才会让商家遭逢如此变故的,是谁做的?”

可面对云贞晼的问题,商时川只说往事已矣就不要再追究了,商时序和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将商家延续下去,其他的不想再去想了。

这分明就是搪塞的说辞,这种害命的事情都不追究,商时川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父亲和弟弟放在心里啊。

云贞晼听了差点没骂出口,但是她想到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便还是忍住了,免得打草惊蛇,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对了姐姐,这几日阿和可还好啊?”

“放心吧,好着呢,平日里我要是忙起来都有香荀和竹沥两人轮流保护照看着,到了夜里,阿和可是乳母带着在我房里和我同睡的。”

听到阿和安好云贞晼也就放心了。

她立刻撒起娇来,“姐姐,我好累好饿啊,有好吃的吗?”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啦,你和舒梨赶紧先去沐浴洗漱吧,我让厨房那儿起菜,等你们洗漱完出来就能用膳了。”

沈舒梨虽然这么长时间站在边上一言不发,但眼神却一直在商时川身上没有离开过,就连云贞晼拉着他回房去的时候都还没有将眼睛挪开,这让发现的商时川好像能感觉到什么。

云贞晼和沈舒梨洗漱完回到前厅的时候,云洪和秋容都已经在饭桌前头坐着了。秋容还是照旧看了一眼云贞晼安好就扭过头去了,云洪倒是还是装得好父亲模样,“去哪儿了这几天,看把自己弄得憔悴的,快坐下吃饭吧!”

这层窗户纸只要一天没有捅破,云贞晼就乐意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我们去西南玩了爹爹,这是我给你带的特产爹爹。”

这不过就是云贞晼临走前在城门口顺手买的一份糕点,云洪装作很欣慰的样子双手接了下来。

“吃饭吧,别让菜凉了。”

这张餐桌上怕是只有秋容和云九鸢两人不知道所有人隐藏的身份了吧!

秋容还是老样子,最先用晚膳行个礼回房的。

桌上只剩下四人的时候,沈舒梨出乎意料地主动问起了商时序,“姐夫,商时序这嗓子坏了再加上父亲骤然去世,心情这么不好,你怎么也不在商府看着他啊,就不怕他干出什么傻事吗?”

“他可精着了,父亲一走就吵着要分家,我这不顺他的意,已经将所有的家当都搬来相府了。”

“他不是一向最敬重你这个哥哥了吗怎么会突然如此,莫不是姐夫做了什么错事?”云贞晼接着沈舒梨的话就开始逼问,就连云九鸢也开始拾起了这些日子内心对商时川的怀疑。

“自从他被打伤开始性情就开始变得乖张异常,或许我的离开可以让他慢慢缓过来。”

面对商时川听着很有道理的辩解云贞晼并没有再询问什么。

“姐姐,我吃完了,就和舒梨先回房歇息去了,赶了几天的路真的要累死了。”

“好,快去吧!”

云贞晼给沈舒梨使了个眼色之后拉上他就往房里走。香荀和竹沥是跟在后面的。

到了房里,云贞晼马上吩咐竹沥将阿和和乳娘从云九鸢房里给接回来,竹沥得着命令就跑了出去。

留下香荀在屋里,她知道云贞晼定是有话要说,“小姐,你是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云贞晼抬头看着香荀笑了笑,“帮我去用你的笛子联络一下开辛,我们想要知道商时序到底如何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开辛。”

“对了,香荀,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最好是趁商时川不在的时候帮我把九鸢姐姐叫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好,小姐。”

香荀关上房门出去之后,云贞晼就抓着沈舒梨的手对着他说了句,“谢谢你。”

沈舒梨知道云贞晼要谢他什么,他也很欣然地接受着这份温暖的感谢,他真的很珍惜这个时刻的温存。

自从商府变故到现在,开辛整个人几乎担着整个商府的责任,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体力比之前明显更加不支了,变得易疲劳,也变得更加弱不禁风了,出入医馆是家常便饭了。

其实若是开辛一直好好养着倒是还不至于沧桑地这么快的,可现在商时川走了,商时序倒了,商悲秋也没了,只有他苦苦等着自己公子什么时候能重新真正振作起来才能松一口气。

正当开辛一个人坐在院儿里呆呆地赏月的时候,他听到了魔音笛的声音,他的胸口也逐渐开始疼痛起来,是香荀在找他。

他努力忍着疼痛,艰难地朝外走去,对于魔音笛现在每使用一次就会重伤他一次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香荀提起过,所以香荀一直以为这是寻找他的最好的办法,就连上次相见香荀都没察觉出有何异样。

这次,香荀还是在老地方等着。

她见到开辛的那一刻的惊讶之情比上次更甚,“开辛,你的脸色怎么比上次更差了,商府的事情别什么都自己担着啊。”虽然是夜晚,但开辛的憔悴还是清晰可见,而香荀只是以为这阵子因为要打理商府的事务才会疲累至此。

“等公子去了西域找到治愈嗓子的方法我应该就能稍微松口气了?”

“你们要去西域?”

“嗯,就这几天的事。”

“对了,我今天是小姐让我来的,她想知道商府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辛有些欲言又止,他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里头很多事情都和云洪有关。云贞晼早就料到如此,所以早就叮嘱过香荀,将我们的怀疑告诉他这样就能打消他的顾虑。

“是不是和相爷还有商时川有关?”香荀试探着问开辛。

他一下子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望着香荀,“你们已经猜到了?”

“我们小姐早就开始怀疑云洪和商时川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这件事情上到底做了什么?”

“香荀,你们是不是会帮公子?”

“当然,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们,否则小姐就不会让我主动来找你了。”

“好吧,我现在就长话短说,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这一切的起源,开辛得从林幼疑的死说起。那时候商时序还带着他特地去找了萧鹤岭,最后才对云洪开始有所怀疑。

商时序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所以才决定的夜探相府,找云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可谁知云洪早就猜到了一切,而且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商时序整个人被扔到商府门口的时候,只留了一口气。

商悲秋是强行出关,将炼制出仅此一颗的药丸用全部的内力化进了商时序体内。全身筋脉尽断的商时序虽能捡回一条命,筋脉也勉强重塑,但嗓子算是彻底废了。

“那你们老爷是为了救商时序而死?”

“并不是,老爷是被云洪杀死的,为了警告我们公子,让他不要乱说话,否则这就是下场。”

“云洪亲自出现了?”

“是大爷捡回来的纸条上写的。”

“商时川?”

“嗯,自那之后,大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非但在老爷的丧仪上毫无悲伤之色,更是对公子不管不顾,甚至直接搬离了商府。”

“所以,你们对商时川也是有所怀疑的是吗?”

开辛真的打算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香荀,只因她足够可信,也希望云贞晼能帮自己公子。

“其实是老爷多年前就提醒过我,只是那时候的他没有直接告诉我是谁。直到老爷去世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公子,我这才联想到这么多年来老爷其实对大爷一直是没有公子好的,甚至批评责骂多于赞赏。看来是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秉性不佳却又恨铁不成钢。”

直到这里,开辛算是简单明了地将所有事情都说完了,他真的好累,明显感觉一口气快要上不来了,努力地咳嗽着重重地呼吸着让自己缓过来。

香荀担心地上手想要安抚他的时候却被他慢慢推开,“你快走,现在的商府很不安全,别被人发现了。”

香荀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只能听话,乖乖地回了相府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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