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Y洲。”林姝扫了眼自己的胳膊,眼型漂亮的眸子中带上了一丝凉意。
“Y洲?”程念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还没得到答案,忽的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也是一僵,在诡木内部的房间里,缓缓起身。
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的出声:“她和……”
不同于程念的紧张,林姝反而淡定很多,她浅笑了声,声调很冷:“不知道。”
说的漫不经心的,直接挂了电话。
重新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接了杯刷牙水,淡定的在一旁刷起了牙。
五分钟后,出了卫生间。
走到电脑前,拉开椅子,坐了上去,翘着腿,打开电脑。
在角落里放着烟和打火机。
她往后一靠,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在嘴里,拿起打火机。
咔的一声,火光点上的烟。
精致的眉眼间夹着淡淡的冷气,眼底犹如漆黑的深潭,一眼看不到底,带着几分不知名的狠。
没过多久一行行绿色的编码浮现在眼前。
林姝将烟叼在嘴里,双手放到了键盘上,速度飞快,清脆的键盘声在房间内响起。
林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细看确是能看出一点漫不经心。
电脑上的绿色编码变成了红色,随即慢慢消失,最后统一归于一个点。
林姝看了一眼,身子往后一靠,长腿漫不经心的交叠着,手里的烟还有一半才燃尽。
紧接着,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林姝瞅了一眼,江淮的。
伸手将手机拿在手里,接通。
江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激动:“我去!大佬,你太厉害了!K国军队那边的信息都能这么顺利的侵入了!佩服。”
林姝淡淡的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给他们。”
江淮听着低声笑了笑:“行,那价格?”
他有点不确定这位大佬的意思。
平常都是要花钱请大佬出面,事成之后再给办事的钱。
这两笔下来少说都要几亿。
可是这次大佬却没有要出面的钱,事情解决了都没说价格。
一时间江淮拿不定主意了。
电话这边的林姝一时没出声,嘴里的烟已经燃尽,她拿下来放到了烟灰缸里,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轻点着。
好半天没说话。
“大佬?”江淮弱弱的叫了一声。
“那就平常价格10倍吧。”林姝轻笑一声,挂了电话。
傅衍舟之前说他有钱,她倒是想看看傅衍舟多有钱,能养得起第六研究所这种烧钱的产业。
一边的江淮挂了电话,呆滞的拿下手机。
眨眨眼。
10……10倍。
诡木抢钱都不敢这么抢。
江淮望了望外面的天,一副疑惑的表情。
第六研究所的人得罪这位大佬了?
……
“我去!10倍!双木抢钱啊!”
沈诚然宋闻璟还有傅衍舟三人坐在房间里,听见这个价格沈诚然直接惊呼出声。
江淮淡淡一笑,很平静的说着:“双木的价格一向如此。”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诚然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傅衍舟:“不是吧,好歹合作过这么多次,不给打折就算了,怎么突然价格这么高了?”
宋闻璟看了沈诚然一眼,也是有些震惊:“对啊,这次会不会太高了。”
傅衍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骨节分明的手里夹着一支烟,细细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脸。
但是宋闻璟却能看出傅衍舟那风轻云淡的样子。
傅衍舟弹了弹烟灰,手放在了沙发的边缘处,翘着腿,嘴角勾起:“10倍,就10倍。”
一听,沈诚然先坐不住了,拍着一旁的宋闻璟,看着傅衍舟:“衍哥!10倍啊!那不是几亿的问题!那是几十亿的啊!你钱大风刮来的?”
傅衍舟眸底闪过淡淡的嫌弃:“求人办事,就要讲规矩。”
宋闻璟也在一旁说着:“双木的价格在国际上谁不知道是出了名的贵,而且让人家做这种事情,总觉得像是偷。”
沈诚然眉梢微挑。
偷?
怎么说的这么下三滥啊。
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可是对人家来说,可不就是偷吗?
傅衍舟看见沈诚然脸上茅塞顿开的表情,将烟放在烟灰缸里弄灭:“回去了。”
说完长腿一迈,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大衣,迈着步子离开了房间。
至于去哪,沈诚然和宋闻璟心知肚明。
……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傅衍舟把林姝送到了学校门口:“早点回来,最近降温。”
林姝嗯了声,正要下车,手被攥住。
林姝疑惑的看着他。
傅衍舟从车后面拿来一个袋子,递给她:“带好。”
林姝接过一看,是条围巾,抬眸看着他,就那么看着。
眼神清澈透亮。
傅衍舟看见她这个样子,抿唇不说话,从袋子里将围巾拿出来,在她脖子上缠了几圈。
林姝就那么看着他的动作,挑眉:“傅衍舟,我也会。”
傅衍舟将围巾缠好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看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我来就好。”
林姝微微一愣,看着傅衍舟,眼睛亮亮的,带着说不出的勾人。
傅衍舟微微垂眸看着她,表情自然:“怎么了?”
林姝眸光闪了闪,看向了傅衍舟,心念一动,上前,吻在了傅衍舟的嘴角。
一触即离。
看着傅衍舟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林姝微微一笑,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凑近:“我走了。”
说完直接下车。
脖子没有灌风,挺暖的。
傅衍舟坐在车里,慢慢回过神,看着她的背影,勾唇。
真是个坏丫头。
手打了几圈方向盘,驱车离开。
……
林姝刚进教室,顾棉就凑过来了,摸了摸林姝的脸颊:“姝姝,你回去怎么不告诉我?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顾棉从宋闻璟口中得知林姝回家去扫墓了,她当时就一个激灵,也要跟着去。
还是宋闻璟说了半天才劝住了。
林姝坐在位子上,将脖子上的围巾放下来,装进了书包里,侧头看向了顾棉,嘴角轻勾:“你觉得他们敢吗?”
顾棉第一次没听林姝的话,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且你现在还不方便和他们硬碰硬,但是我可以。”
林姝现在没和林家彻底撕破脸,不好动手,但是顾家和林家想来水火不容。
林家一直被压着起不来,他们知道是她干的,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