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的粉丝傻眼了!
直播间的水军也傻眼了!
徐嘉树居然真的邀请江汐月了?语气与其说诚恳更像是……卑微?!
江汐月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唱歌跑调。”
她不想拖累徐嘉树。
和她一起表演节目,还不如他单人solo呢。
徐嘉树笑了下,很淡,犹如雪后初霁,给那张苍白病态的俊脸上平添了几分亮色:“巧了,我的音准还可以。”
粉丝:???
你的绝对音准的顶级天赋、天籁之音般的嗓子、流行音乐天花板的唱功,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还可以?!
唰唰唰——
众人都看向江汐月。
她有些头疼,早知道就答应许星移了。
现在不答应徐嘉树的话,那他就成唯一落单的了,场面会很尴尬。
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江汐月只好点了点头。
徐嘉树:“谢谢,我的荣幸。”
粉丝们的心情却别提多复杂了。
一方面,徐嘉树的粉丝群体偏成熟理智,他也不是爱豆出身,粉丝们当然也支持他好好谈一场恋爱。
但另一方面,粉丝们对他的恋人是有所期待的,就像事业粉希望自家正主努力奋斗一样,粉丝们想让徐嘉树找一个与他比肩的恋人。
江汐月……似乎不太符合这个要求。
也就那张脸过分漂亮,声音很温柔,情绪很稳定,性格也不错……
嗯……这么一看,江汐月好像挺好的?
想通这点,徐嘉树的粉丝们选择尊重他的想法。
恋爱是徐神自己谈,关键在于他是否喜欢。
…
各小组分别去排练了。
江汐月和徐嘉树来到了客厅的三角钢琴处。
“要试试合唱吗?”徐嘉树说了一首歌名,“《勇者之心》怎么样?”
这是徐嘉树的作品里传唱度很高的一首,旋律朗朗上口,属于去幼儿园唱一句都能和小朋友对上暗号的类型。
他抬手弹了一段前奏。
江汐月忙提醒他:“你的手……”
徐嘉树:“无妨,伤的不是手指。”
他的手伤在手背上,此时被纱布包扎着,看不出轻重。
江汐月:“真的吗?你别勉强自己。”
徐嘉树微微颌首:“来吧,试一试——”
几分钟后。
“月月,进慢了一拍。”
“没关系,原曲是男生的key,或许我们试试升高点会更合适。”
“这一句是‘mi do re do mi’,很好,再来一次。”
“……”
不得不说,徐嘉树是个很好的老师,专业且耐心,而且一点都不会不耐烦。
可是试了半天,江汐月还是连第一句的节拍都会进错,更别提音准的问题了。
这可给直播间的水军找到狂黑她的理由。
【这么菜,还不快退出节目】
【徐嘉树好可怜啊,都受伤了还要教江女士这种笨的,心里肯定烦死了吧】
【徐嘉树脾气太好了,我要是他,直接给江女士一个大比兜】
…
水军们肆无忌惮,徐嘉树的粉丝却都恍惚了。
徐嘉树很少露面,也没上过综艺,但他曾经指点过几个同公司的小爱豆。
当时有一段训练室的视频流出,徐嘉树表现得非常专业,但语气极其严厉强势。
哪有半分此时对江汐月的温柔。
对比起来,他教江汐月,简直就像哄小孩儿似的。
江汐月十句唱对一句,他都恨不得夸出一篇小作文来。
粉丝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徐神,这次好像……来真的了。
反应过来的粉丝立刻出场为江汐月控评:
【观察员小姐姐已经很努力了,大家多点宽容呀~】
【虽然她确实跑调,但她听课很认真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用别人不擅长的东西取笑别人只会显得很low】
…
直播间的评论,一下子清爽了不少。
…
又尝试了几遍,江汐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要不,还是你独唱吧。我可以帮你伴奏……当然,跟你的水平比起来我肯定挺业余的……”
“或者我们可以四手联弹?”徐嘉树提议,“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曲子?”
江汐月苦恼皱眉:“我想想。”
她并不喜欢钢琴,只是小时候被外公外婆逼着考了钢琴十级。
大多数曲谱早就忘了,江汐月在勉强能记住的几首曲子里选了一首。
她试了几下音,看向徐嘉树:“可能要折磨一下你的耳朵了。”
当当当——
一首热血澎湃、铿锵有力的曲子从她手中倾泻而出。
徐嘉树面不改色,仿佛坐在金色音乐大厅欣赏钢琴家演奏一般。
直播间的观众却绷不住了。
【我没听错的话,这…这是《钢铁洪流进行曲》吧??】
【不是,老婆你对浪漫过敏吗?】
【她把踏板踩出了油门的感觉……】
【笑死,老婆的眼神坚毅的都能入.党了】
【家人们谁懂啊,一个恋综看得我想保家卫国、热血沸腾了,战斗的号角都想吹响了!!】
江汐月弹了一小段,停了下来。
徐嘉树捧场地为她鼓掌:“很有节奏感,美而震撼。”
明明弹错了几处地方还得到了表扬,江汐月眼睛亮亮的,像洒满了星星。
第一次觉得,弹钢琴也可以是一件不痛苦的事情。
“不过可能和我们今晚的主题不太符合,要不要试试另一首?”
“太难的我恐怕不行……”
徐嘉树低垂眉眼,修长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跳跃,是一首很简单却很温柔的曲子。
像月光,像流水,像恋人间的耳鬓厮磨,即便是不懂乐理的人,也会被其中的情绪所感染。
一曲终了。
江汐月被惊艳了:“这是什么曲子?好好听。”
“是我写的。”
“哇,什么时候写的?”
“刚刚。”
江汐月“啊”了声,才反应过来,就这么点时间,徐嘉树竟然即兴创作了一首曲子?!!
还是这么高质量的作品!!
“这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女娲炫技之作、别人家的孩子吗……”江汐月喃喃自语。
徐嘉树从容不迫:“过奖,月月。”
看似云淡风轻,可从耳朵到脖颈那一片冷白的肤色,须臾间全部染上了一层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