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听了舒文玉的汇报，皱了一下眉头。
他纳闷物业监控如此完善，却找不到那天晚上进出林亦菲楼的陌生人。
难道车盗就不是陌生人？这个念头让杨坤坚信不移，必须改变侦查思路。
舒文玉为了避免支队长责备，死死憋着不表现出灰心丧气的样子。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好像白忙活了。”
杨坤拍了拍舒文玉的头，笑着说：“不是白忙活，有价值的。”
舒文玉苦笑道：“你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我？”
“没人安慰。”杨坤答道，“小舒，我觉得我们有所收获。”
顾小蕾疑惑地盯着他，一头雾水，但没有开口询问。
舒文玉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顾小蕾也问：“没查到什么，我们怎么有所收获？”
杨坤看了看他们，哈哈笑了笑：“既然没有找到陌生人，就说明动车的人不是陌生人，而是本小区的居民。
因此，我们可以把目标锁定在小区里。”
顾小蕾恍然大悟：“你说得对，这是个有意义的收获。”
舒文玉转忧为喜，高声说：“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这样。
既然目标在小区，我们可以立刻展开调查了。”
杨坤看着舒文玉，戏谑地说：“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心情好多了。”舒文玉笑着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忙活得不会白费功夫。
杨队，我怕的不是劳累，而是白费力气。”
杨坤认真地说：“追求工作效益没错，但不能因为白忙活而沮丧。
办案嘛，总会有徒劳的时候，要正确对待。”
“是，杨队说得对。”舒文玉郑重地回答，“我了解了，这是我的一个缺点，我会努力改正，不断改善自己。”
顾小蕾开玩笑说：“舒文玉，你这样做，就可以成为完人，成为神人啦。”
“我知道，无论我多努力，都无法变得完美无缺，所以成为完人是不可能的。”舒文玉认真地说，“顾小蕾，你也一样，包括杨队在内。”
杨坤说：“说得对。
没有人完美无缺，每个人都有不足和缺点。
但我们必须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让自己变得更好。”
顾小蕾和舒文玉都点头表示同意，愿意接受改变。
过了一会儿，舒文玉问：“杨队，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我们要进行走访调查。”杨坤回答道，“既然目标锁定在小区内，那就得调查小区的居民。
我相信，这次我们应该能找到线索。”
顾小蕾问道：“小区居民很多，我们要全部调查吗？”
“没必要。”杨坤摇摇头说，“小区居民虽然很多，但彼此接触不多，大部分局限在同一栋楼里，所以我们先调查林亦菲家所在的那栋楼的居民。”
“说得对。”舒文玉点头道，“杨队，那我们马上行动起来吧。”
杨坤起身向瘦老头道了声谢，迈步走向监控室门口。
舒文玉和顾小蕾紧跟着支队长向门外走去，一边低声讨论着下一步怎么做。
杨坤打开车门，舒文玉和顾小蕾跟着上了车，坐在后座。
这种情况不常见。
舒文玉靠近自己，舒文玉心情特别舒文玉特别愉快，话也就更多了。
杨坤开个玩笑：“美女在身边，心情就不一样啊。
舒文玉，你平时没这么多话，尤其是办案的时候。”
舒文玉幽默地回答：“我闻到酸味了，杨队吃醋啦？”
顾小蕾对舒文玉瞪眼：“连杨队的玩笑都敢开，真有你的。”
“我平时容忍他太多了。”杨坤风趣地说，“毕竟，办案靠着这小子，我不宠他怎么行。
但是，从今以后我会严厉点了。”
“别别别，杨队，我不习惯。”舒文玉嘻嘻一笑，“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这样会让我害怕，害怕的时候我就思维不敏锐了，到时候可能会漏掉重要的痕迹，那麻烦可大了。”
杨坤故意压低声音说：“好吧，你小子敢威胁我，有胆量啊。”
“没有，没有。”舒文玉赶紧解释，“实话告诉你，在办案中我偶尔有灵感，都是因为你的平易近人，让我感到轻松愉快。”
顾小蕾插话：“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一个人心情轻松愉快更容易产生灵感，所以舒文玉说的有道理，符合心理学理论。”
“什么心理学理论，我觉得是情感因素。”杨坤开玩笑道，“坐到舒文玉身边就替舒文玉说话，顾小蕾，你是被舒文玉迷住了吧。”
顾小蕾笑着问：“就他能俘虏我？”
舒文玉瞪了顾小蕾一眼，叹了口气：“你总是搞砸我的好心情。
顾小蕾，你能不能让我感觉舒文玉一点？我是叫舒文玉的。”
顾小蕾指着舒文玉说：“你可以考虑改个名字，比如叫舒武器。”
杨坤听了大笑起来。
舒文玉自嘲地说：“这个名字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顾小蕾，你太有才了。
不过，我不想接受你的建议，只想接受你的感……”
顾小蕾把手放在舒文玉嘴上，笑着说：“我不想闻到异味。”
杨坤停下车，开玩笑说：“别再调情了，开始工作吧。”
顾小蕾和舒文玉都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下车，杨坤带着他们沿着小路，向林亦菲的家走去。
顾小蕾和舒文玉默默地跟在后面，不再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