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嘭！”
“嘭！”
“嘭！”
泽法率领的海贼游击队在新世界的基地，数艘舰首装着巨大刀刃的海军战舰停靠的岸边。泽法挥舞着右臂，那个被砍断之后改造成海楼石机械臂‘粉粹机’的笨重右臂，向着张瑞兆攻击。
紫发的老头戴着墨镜，挥出的拳头刚劲有力，身上自有一种豪迈之气。
曾因为武装色霸气强大而被称为‘黑腕’的泽法，不停打出的拳头却被张瑞兆不闪不避的全部接住，发出一声声巨响，震荡的附近气流不息。
泽法的学生和部下追随者们围在周围，看着泽法和张瑞兆的交手，一个个面色紧张，双拳紧握。而一笑也混在这群人之中，看着有些跃跃欲试。
这些能够在泽法带领下在新世界和海贼厮杀的海军，全都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精锐。但这支泽法组建的海贼游击队，成立时间并不久，还没有和海贼四皇这种顶尖海贼战斗的经历。
泽法曾经大将级别的顶尖战力，随着年龄、伤病、以及心灵的创伤，下滑相当严重。而海贼游击队里面中坚力量只有当年那次受袭后幸存的艾茵与宾兹。
两个人交战的余波，飞沙走石，让旁边围观的众多人一退再退。
虽然张瑞兆来时就表明了来意，邀请泽法一起终结这个海贼的时代，不使正义蒙尘。但来路不明的两个人，是不是口出狂言，泽法表示还是由自己验验成色。
是的，泽法不认识张瑞兆，虽然几天前就已经在报纸上有一个海贼屠杀者的新闻，今天更是把张瑞兆处决雷利的清晰照片紧急加版一份报纸售往各地，各种情报机构的信息频繁传递。
对于这支海贼游击队，世界政府的态度是任其自生自灭，一个已经废掉的海军大将罢了。甚至因为泽法对于海军不信任与质疑，以及对于海贼的极度憎恨，有些失控，近期对于泽法还进行了情报封锁。
这次对于白胡子海贼团的战争是海军有计划的进行，海军也要预防打的太过火损伤过大。而以泽法此时对于海贼的态度，再加上一个绝对正义的赤犬，到时候真打上头，那场面估计没人能喊停，红发来了都得挨俩大比兜。
以泽法在海军中的影响力，虽然不能召起一场战争，但在战争中带头冲锋打海贼的话，海军中的大部分一定跟上。
所以对于这个不确定因素，海军没有告知这次对于白胡子海贼团的战争，甚至想办法封锁所有情报和新闻报纸。
但海贼游击队还是在今天剿灭一处海贼的时候，得到了即将在马林梵多处决艾斯的报纸。
不过已经连日战斗的海贼游击队急需要休整，不然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去马林梵多参战，只是白白牺牲罢了！
正是如此海贼游击队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张瑞兆。所以当泽法和张瑞兆交手时他们看张瑞兆是有些不自量力，但打着打着这些海军突然发现可能、好像泽法大将是落在下风。
眼中不由泛起担心的海军们，特别是追随泽法的两个弟子艾茵与宾兹，一群人不动声色的包围了一笑。两个人一起来的，必要时可以抓场上这人的同伙，这是这些已经很有战斗默契的海军的想法。
一笑见闻色霸气何等敏锐，长日混迹赌场更是对人心变化感应非凡。此时感受到自己被人围住，一笑没有丝毫紧张，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张瑞兆和泽法对拳，张瑞兆明显放水。
看场上泽法的战斗并没有恶化，海军们也不好撕破脸，毕竟这两个人还不确定是不是海贼。不过此时想起来还没有询问这两人身份，围着一笑的海军们略显僵硬的和一笑搭话、询问。
当然一笑也没有让这些人失望，主动说出近日张瑞兆的所作所为。
然后正在交战的泽法忽然听到自己的部下们，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什么？他杀光了一条航线的所有海贼！”
好像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也能做到。
“什么？他击伤了黄猿大将！”
艾茵与宾兹看了一下泽法，他们的老师都已经远不是那个猥琐师兄的对手了吧！
“什么？他竟然击杀了冥王雷利！”
这个就有点真的吓人了，海军们更担心他们追随的那个男人了。
一笑看这些海军已经有些吃惊的样子，故意漫不经心的又说到：“对了，刚刚我们来的路上，他还击杀了一个自称白胡子亲儿子的！”
白胡子的儿子？白胡子的儿子可多的很！
听到杀了白胡子儿子这，这些海军反倒感觉不那么稀奇了，只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脸色一变，特别是亲历者艾茵与宾兹。
“好，可以停了！”
正在这时张瑞兆听到了泽法呼吸中忽然出现了杂音，泽法的老毛病哮喘要发作了。
一声喊停，泽法挥出的机械右臂直接不听使唤的停在半空，泽法不可置信的又挥出武装色霸气凝重的左拳，却被张瑞兆轻轻接住，泽法挣扎的力道如泥牛入海，纹丝不动。
而此时发现打斗的两人忽然没了动静的众人再看去，却见张瑞兆捉住了已经开始喘息艰难的泽法。
“泽法老师！”
退到远处的艾茵与宾兹还有很多海军极速冲向泽法，知道泽法疾病的两个人，同时也携带着泽法的特效药，而此时除泽法之外，海军之中实力最高的也就是这两个泽法的学生。
本就围在一笑身边的那些海军，要不是看一笑没动，就差把刀拔出来架满他的脖子了。
哐嘡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泽法改装的机械右臂粉碎机直接脱落，露出只剩一截的断臂。
然后让冲向泽法的众人差点一个趔趄的事发生了，笼罩在淡淡红色光芒之中的泽法，刚刚剧烈喘息中在没有用药的情况下变得再次平稳。更明显的是，泽法那早已断掉的右臂，从已经愈合的断肢处，延伸出骨骼、血肉，眨眼间皮肤覆盖，一只完好的手臂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泽法~老师？”
张瑞兆松手后退半步，泽法也有些愣愣的握住了自己恢复的右臂，更清楚的感受到刚才身体的无力沉重消失，活力重现。
艾茵轻声的呼唤让泽法回过神来，看向张瑞兆。
……
小岛上一处山谷间，山石中开凿有众多粗犷山洞石室，这里是海贼游击队开辟的基地。
夜色正浓，山谷中开阔平整的空地上，几处篝火点燃。
连续好些日子在船上和海贼战斗，回到自己的基地的数百海军制作了大量食物美食，战舰上的条件怎么也比不上陆地。
“你杀死了雷利？”
一处篝火旁，张瑞兆和泽法几人盘坐在地上，周围围着的人不少，泽法看似在问，不过其实已经相信张瑞兆有这个实力，泽法这些眼光还是有的。
“是！”
张瑞兆回答一声，随手取出还钉着长矛的雷利尸体，引起 一片惊呼。
“这就是冥王雷利吗？”
“让我也看看！”
“……”
无视一片吵闹，泽法看着张瑞兆，有些沉重的说道：“你还杀死了一个海贼，是吗？”
张瑞兆知道泽法的心结，也没有多余，取出还有些热乎的白胡子二世尸体，同样被一根长矛钉死。
泽法看到那张深深刻在脑海的脸，眼中瞬间猩红充满恨意，而这张面孔同样存在于艾茵与宾兹无数的噩梦之中。
泽法不会对一具尸体再做什么，只是默默平息内心的翻涌，良久对着张瑞兆郑重道谢。
“那你所说和你一起匡扶正义，是什么呢？”
张瑞兆的眼睛倒映着火光，看向发问的泽法，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泽法，你知道闪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