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道乱了的时候,人们最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温饱问题,其次是生存问题,最后才是其他。
这个位面世界虽然是个乱世,但是洪城这个小区域,也不知道是主角光环作祟还是怎么的,特别的太平。
这太平了,大家就有了空余的时间去搞七搞八侃八卦,所以,萧瑭的事情在洪城起了长尾效应,哪怕之后萧瑭特意叫人制造了几起引人注目的八卦事件,也没有将他被挂在城门上从而牵扯出来的他的八卦旧事,从洪城老百姓的口中拯救下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陆谋他们推波助澜的因素在。
不过,总体而言,这都是大势所趋。
洪城的统治阶层的大势所趋。
萧瑭和他那位义父两人加起来把控了洪城太长的时间,现在原文剧情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洪城自然是要从萧瑭的把控中被一步一步的剥离。
陆谋有头脑,又有着军方亲自派来的布防官这一天然身份加持,洪城政府里面的那群人大多都是偏向他的。
所以,他要加大火力的对付起萧瑭,萧瑭很难招架的住。
听晚听说,陆谋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用半年的时间将萧瑭和他手里那群兵从洪城的地底彻底拔除。
听晚很看好他。
大势所趋之下,萧瑭很难有反抗的余地,除非天降奇迹,或者路遇贵人。
但是,就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
在谭校长从湖城构建学校回来之后,听晚向她提出了想要前往沪城的想法。
沪城真假鬼子、洋鬼子聚集,真的算不上一个好地方,看着一脸认真的听晚,谭校长是犹豫的,但是最后还是败给了听晚很有道理的一通胡扯、鬼话连篇。
最后,听晚记着谭校长的谆谆教诲,拿着她“跳级”了的毕业证,坐上了前往沪城的火车。
而在火车上,听晚遇上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桑瑗!我真的好想你啊!”
谭校长和听晚说,去沪城可以,但是上面会给她派一个队友,上了火车就能见着人了。
听晚其实还挺紧张的,但是没想到,上了火车之后见到的那个队友会是桑瑗。
她在洪城呆了两年多,也是两年多没有见到桑瑗了,毕竟是带她入组织的人嘛,之前还有过信件的联系的,后来因为忙加上各种原因,断了联系。
不过,作为听晚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听晚对她还是很热情的。
可能是太久没见,桑瑗对于听晚的娇小姐式黏糊劲儿有那么些许的无奈,任由她熊抱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好好说话。
火车上嘛,人多,不好说组织里的事儿,桑瑗便和她聊了聊苏家的事儿。
是的,苏家的事儿。
不是别的苏家,正是听晚那个亲爹的苏家。
从桑瑗的口中得知,苏筱茉一回到柳城之后,就和之前在女中的另一个朋友搭上了,还借助那个朋友家里的关系,让苏老爷把生意重新在老家给做了起来,因为苏家的老宅并没有卖,所以苏家一家人回来,在柳城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那个朋友也就对苏筱茉没有一丝丝的怀疑。
因为他们是带着行李回来的,又没有带着听晚一起回去,柳城和苏家熟识的人只当是苏家人给听晚送了个嫁,然后发现洪城那边不如柳城这边适合苏家发展,所以就回来了。
毕竟,洪城和柳城的距离甚远,洪城那边的消息,柳城这边的人不特意去打听,还真的是无法知道呢。
本来吧,就这样的话,苏家的生活就可以说是走到了正轨上去,就算再出什么事儿,也是过几年之后敌军攻入、城乱民乱的时候了。
但是,苏筱茉她干了一件大事儿!
她把那个帮着苏家把生意重新做起来的冤种朋友的未婚夫给撬了。
朋友对她掏心掏肺,她和人家的未婚夫卿卿我我。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苏筱茉又没有什么系统加持,很快她一边蹭人家的人脉,一边勾搭人家的未婚夫的事情就被人家知道了。
苏筱茉的那位朋友自然是很生气的,但是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先按兵不动,后叫人去洪城调查苏筱茉她们家为什么这么快的又回了柳城。
没人给苏筱茉兜底,自然是叫她那位朋友把所有的都给调查出来了。
没什么难度,都是上过报纸的。
什么抢了姐姐的未婚夫啊,什么高调的嫁给自己的准姐夫啊,什么标榜着自己嫁妆丢了、带着兵在城里搅得个天翻地覆啊,什么太过无理取闹最终被离婚啊······
只要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
在那位朋友查到这些事儿之后,果断的出手给苏筱茉宣扬了一下她的光荣事迹,将她抢了姐姐的准丈夫、逼得姐姐和家里断绝关系等一系列操作在柳城给她传的沸沸扬扬。
然后,苏筱茉的名声就臭了,直接给臭完了。
虽说时代在开放、在前进,但是苏筱茉的这种行为就是不道德的。
勾搭来的朋友的未婚夫在得知她干的这些事儿,以及她嫁过人还被离婚之后,忙不迭的就远离了她。
而苏家,在那个朋友的一番操作下,生意那叫一个咔咔掉,凄惨的不得了。
桑瑗出发之前,苏家的老宅都已经被人设下圈套给套走了,苏老爷一气之下中了风,苏太太利己,带着自己的私房钱、卷上苏筱茉偷偷藏的钱跑路了,至于苏筱茉,她倒是想跑路啊,但是她没钱啊!只能用板车拉着苏老爷住到乡下唯一一个还没有卖的庄子上去了。
“不过,那个庄子苏筱茉她们也住不久了。”桑瑗对听晚说:“墙倒众人推,苏家的生意可是被设了好几个套子呢,估摸着最多还有半个月,那个庄子也得卖了填帐。”
听晚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她对苏老爷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原身的要求是自己好好活着,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在手,这些她都做到了。
至于其他,她又没有出手,那些人就把自己给玩完了,能怪谁?
“挺好,自作自受出来的。”听晚点点头,然后记起来自己在桑瑗这儿的人设,叹了口气说到:“我把婚事让给苏筱茉,没有要苏老爷本该给我准备的嫁妆,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这样也好,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算计别的。”
桑瑗看着听晚矫揉造作的来了这么一句话,翻了个白眼。
“你还装呢?”桑瑗伸手捏住听晚脸上的软肉:“你在洪城干了些什么,谭姨可都是告诉我了的!”
“啊哦。”听晚有些尴尬,嘿嘿傻笑了两声:“人家就是个娇小姐嘛。”
对此,桑瑗送上了白眼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