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沉不愧是洪城最大的歌舞厅,夜幕一降临,里面就开始了不一样的狂欢。
“你!”
听晚果断地敲晕了两个侍者,一手一个的拖进了杂物间,动作之麻利,看呆了白禾。
“别发呆了,换了衣裳好行动。”听晚上手扒衣服,眼睛没有往白禾那边看一分。
原因无他,在白禾的强烈要求下,她给白禾化了一张格外阳刚的脸,一想到这是白禾,又看到那张脸,听晚怕自己笑出声来。
至于身手,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她也没说过自己啥都不会啊。
换好衣裳,她俩就拿着原本侍者拿的酒水往狗腿副官的包厢去了。
夜欢沉挺大,里面的侍者也挺多,只要她俩不往领班的面前撞,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人能发现,这两个侍者是生面孔的。
包厢里,萧瑭的狗腿副官正和外国佬就进入洪城做生意的事情在谈条件,桌上还放着一沓子文件。
只不过,超出已知信息的是,萧瑭也在里面。
听晚她俩进去的时候,那个外国佬正在说什么两成利已经是互利互惠,狗腿副官却在说洪城是他们萧家的地盘,两成太少什么的,扯皮着呢。
而萧瑭,翘着腿、闭着眼,靠在沙发后背上,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听晚突然心中有了个主意,和白禾对视了一眼,递了个眼神。
眼神白禾是看见了,但是有点一脸懵——她刚刚是什么意思来着?萧瑭在这儿,所以狗腿副官先不打了?可是,药不是都下到酒里面了吗!
听晚可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来准备了点东西是给这个狗腿副官和外国佬用的,保准将他们送上第二天的洪城花边报头版。但是,现在萧瑭在,她打算加个主角进去。
他们点的酒,自然是会喝的,好在的是因为要谈事,暂时没有姑娘作陪。
“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酒给倒上之后,听晚她们就从包厢里出来了,这酒里面下了东西,虽说看着他们喝了,但是她俩却出来了,后面本来的打人计划还干不干呢?桌子上的那些文件还没有看呢!
听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再过一分钟,咱们进去。”
白禾:“蒙汗药起效没那么快。”
听晚微微一笑:“所以我换成了兽用的。”
所以我换成了兽用的······
我换成了兽用的······
兽用的······
的······
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是有些奇妙。
白禾怕自己把药装丢了,所以就让听晚拿着。
可是,听晚是什么时候把药换了的!?
秒针在表盘上转了一圈,听晚拉着白禾回到了萧瑭的包间,打开门进去一看,果真是晕的四仰八叉。
在洪城,谁都认识萧少帅,夜欢沉这种地方,萧家的兵也是时常光顾的,所以,这儿的酒,他们也是没有怀疑的。
可是,正是没有怀疑,这不,药倒了。
确定真的昏死的不能再死了,白禾赶忙带上一副白色手套去翻看资料。
而听晚,她从兜里掏出来了两根针管来,真可惜,只拿了两根,看来那两个只能分着打一支了,然后拿起一根就打算往萧瑭的脖子上扎。
“你这是什么?”白禾看着听晚的动作,没有制止,只是疑问。
听晚手下不停,将针管扎入,微微泛着淡黄色的试剂推进去,嘴上却是回答着白禾的问题:“兽用催情剂。”
白禾的目光逐渐呆滞:“你,从哪儿弄的这东西?”
听完是真的刷新了她对传闻中的娇小姐的认知。
“搁老家带的啊。”一针管给萧瑭注射完,听晚拿着另一支针管,一人半管的给狗腿副官和外国佬打上了:“你赶快看,看完帮忙一起把他们搬到床上去,这夜欢沉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干歌舞厅生意的嘛,包厢里还带床的。”
看着听晚托着狗腿副官先往床上撇,白禾赶忙看资料。
她已经大概猜到听晚想干什么了。
想一想,突然感觉好刺激。
这个外国来带来的资料,说白点就是一份企划书,他想在洪城做医药生意,并且想要垄断洪城的医药生意。
因为知道洪城里面萧少帅说话最管用,所以就带着诚意来了——以后收入的两成利舍给萧家军队。
只是,萧瑭觉得少,想要五成利,所以才谈了许久,才有了狗腿副官带着一个外国佬出入夜欢沉寻欢作乐找消遣的消息传出。
“贪心不足。”白禾撇撇嘴。
她们白家每年都要给少帅府那边交一大笔钱的,也没见洪城建设的有多好,倒是萧家那边越来越金碧辉煌,萧家军队里的那些人,尤其是有点地位的,吃的是油光满面的。
资料看完了,白禾就去帮听晚搬人了。
三男的,个子都不矮,分量也不轻,所以,两人搬的还是有些累的。
“扒衣服。”看着衣冠齐整的躺在床上的三个人,听晚觉得很有必要帮他们减少一点负担。
“啊?”白禾瞪大了眼睛。
但是,听晚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马上动作了起来。
“兽用催情药药效上来的虽然不算快,但也快了,你不想在这儿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针眼吧?”
白禾不想长针眼,所以白禾选择扒衣服,完完全全忽视了扒衣服的时候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将这三人的衣服扒的只剩下一条大裤衩,听晚扬起被子将三人盖在了下面,然后端着酒瓶酒杯子离开。
在将下了药的酒瓶酒杯子毁尸灭迹之后,在离开夜欢沉之前,听晚还替包厢里的那三位预定了十五分钟之后的饭菜上门。
阿门!
到时候,门打开,大家能看见什么就要看天意了!
听晚和白禾两人出了夜欢沉之后,拐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面,进了一间屋子将脸上的妆容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提着一个小书包,才换了一条路回学校了。
十五分钟后,预定的饭菜上门准时送达,但是,怎么敲门都敲不开。
送饭的侍者不敢私自进去,便去叫了领班,领班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好像有声音又好像没有声音,听着不太对,但碍于里面是萧少帅,也不敢开门进去,便找了老板。
而老板呢?这人是个妙人,但是胆子不大,怕开门遇着什么事儿,便就报了警。
所以,最后,场面比听晚预想的更为炸裂。
事关少帅,警察去少帅府叫了大管家萧伯来,门一打开,声音奇奇怪怪,味道也奇奇怪怪,萧瑭,他的狗腿副官,还有那个外国佬被一众人堵在了床上。
热闹很炸裂,但是这种热闹谁敢看啊!
就连来的警长都恨不得今天自己是在休假。
所以,人群乱了,纷纷脚下踩出风火轮的往外跑。
萧少帅的热闹,还是这种热闹,看了要丢命的!他们跑到这种欢场来,是寻欢作乐的,不是送命的。
警长也想跑,但是,跑不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少帅府的大管家萧伯。
萧伯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快裂了:
“清场!然后警告那些人,不该说的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