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清水千鹤来实验室找到了酒井遥。
“人恢复一点了?!”
清水千鹤过来找她,是因为之前那个疑似木僵症,对什么都没有反应的成员这几天稍微有了点恢复,好歹能认识人了。
清水千鹤点了点头,但她的表情并没有很好看。
“但这不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
看着清水千鹤的脸色,酒井遥的眉也不由皱了起来,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顿了顿之后,清水千鹤开口了。
“今天早上又有一个成员被过来了,症状和之前那名成员一样,也是呆愣不理人,呈现木僵的状态。”
清水千鹤此话一出,酒井遥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如果只有一名成员呈现这个状况,那还可以说是巧合,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成员,那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这个症状又不像是普通的感冒或外伤那么常见,如此特殊的病例,却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两个,怎么看怎么奇怪。
显然,清水千鹤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因为短时间内出现了两个一样的症状,其他成员们已经开始不安了。”
明明之前还是和自己出任务,或者住在一个宿舍的成员,却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痴傻的模样。
而且没有征兆,没有病因,短时间内就出现了两个,这让其他成员们开始恐慌了,生怕自己就变成下一个。
酒井遥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跟你回医疗部。”
她去跟波尔多打了声招呼后就换下了实验服,跟着清水千鹤往医务部走去。
因为波尔多对她的纵容,所以酒井遥在实验部基本算是可以出入自由,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医疗部的部长,所以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等到了医疗部后,清水千鹤直接带着她往病房走。
进了病房后里面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坐起来的那个就是前段时间被送过来,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的成员。
而躺着的那个是今天被送过来的成员,清水千鹤让人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已经睡着了。
和清水千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酒井遥向前走去,坐在那名恢复了的成员对面。
“早上好。”酒井遥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见那名成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她才再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成员的眼神还是有点迷茫,听到酒井遥的问话后,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迟缓地开口。
“我叫山田寺。”
虽然看上去和常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精神也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已经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问答了。
酒井遥心下了然,继续发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山田寺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反应酒井遥说的话,片刻后才摇了摇头:“没有难受的地方……但是脑子里很空,好像忘了些什么……”
酒井遥心下一动,但面上不露声色,安抚道:“因为你昏迷了几天,所以有些恍惚是正常的。”
接着,她眼中眸光流动:“你还记得,你在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我……”山田寺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的神情,就像是电视剧里常看到的那些失忆患者刚醒来的神情一样。
酒井遥并不催促,而是缓声道:“没关系,不用着急,慢慢想。”
酒井遥的声音轻缓又温柔,一点都不显得咄咄逼人,反而让被问的人有种被好好对待的感觉。
山田寺刚恢复过来时还有些恐慌,但在酒井遥的话语中,那些恐慌不知不觉消散了不少。
他微微垂下头,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我刚做完任务,准备回宿舍,然后、然后……”
明亮的走廊,洁白到有些机械化的墙壁,以及突然出现的女人,她叫住了自己,然后……
“啊啊……!”
山田寺突然抱着脑袋大喊了一声:“我想不起来,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山田寺突然发作让酒井遥和清水千鹤一惊,酒井遥连忙站起身安抚他:“没关系的,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而清水千鹤已经飞快的到外面拿了镇定剂过来,以防山田寺突然暴起。
酒井遥给清水千鹤做了个手势,让她暂时不要使用镇定剂,接着,她又继续去安抚山田寺。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没关系的,冷静下来,跟着我深呼吸。”
酒井遥一手按着山田寺的肩膀,一边做着深呼吸,带着山田寺冷静下来。
几个深呼吸后,山田寺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清水千鹤这才放下心中绷着的弦,紧紧握着针管的手也松了松。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问什么,酒井遥只能先让山田寺平复下心情,诸伏他好好休息,然后和清水千鹤走出了病房。
清水千鹤叹了口气:“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本来以为人醒了后好歹能问出点什么,但现在看来,他完全不记得,甚至可以说是排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酒井遥也叹了口气:“是啊,目前看来没什么进展,不过人醒了就是好事,之后看他的恢复情况,说不定能想起来点什么。”
见这边问不出来什么,酒井遥便打算回到实验部去了,清水千鹤送她到医疗部的门口,结果刚出医疗部的大门,她们就撞见了一个满脸踌躇的成员。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医务部门前徘徊很久了,见到酒井遥和清水千鹤后,他脸上纠结了一阵,然后向着两个人走来。
“卡慕医生,清水医生,我想问问松下怎么样了?”
清水千鹤对酒井遥道:“松下就是今天送过来的那名成员,刚才在病床上昏迷的那个。”
酒井遥了然,然后看向这名成员:“你和他是搭档吗?”
成员脸色惶恐不安点了下头,眼中是藏不住的慌张和害怕:“对,我和他是搭档,我们刚一起做完任务回来没多久他就发病了,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