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酒井遥,现在也真是佩服明田彻也,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琴酒,要知道,这是组织里多少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啊。
看明田彻也的脸色,凶手估计就是他了,但他们并没有证据。
酒井遥看着琴酒抓着明田彻也的头发,这熟悉的姿势让她想起刚才,琴酒差点掐死他的那一幕。
看着这一幕,酒井遥突然想到之前明田彻也的一个小动作。
酒井遥的眼睛一亮:“我知道……”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琴酒就又拽着明田彻也的头狠狠往地上掼了一下。
琴酒冷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了,现在还能忍着脾气不杀了他,完全是因为这是合作对象的侄子,不过这并不代表琴酒打算放过他。
他拎起明田彻也的脑袋,伸出大拇指,按在他额头已经撞破了伤口上使劲碾压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毒是不是你下的了吗?”
明田彻也的意识已经恍恍惚惚了,但还剩着一口气吊着,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出实情。
现在只是被打,但如果认罪了的话,等待他的,可就是坐牢了,他不信这个男人真能把他打死。
明田彻也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不…不是我……”
琴酒勾起一边的唇角,他也不再废话,再次拎起明田彻也的脑袋直接向墙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有血液飞溅了出来,洒到了琴酒的皮鞋上,但他却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像是最冷酷的裁决者,就好像手下的不是一条人命,就算弄死了也对他毫无影响。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在琴酒手下丧命的人那么多,官员,公司的社长,各大行业叫的出名字的领军人物。
只要是对组织有妨碍的,琴酒就不会有半分心软,更何况是面前的明田彻也。
明田彻也的意识越来越恍惚,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朦胧之中,他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滩血,就连衣服上,裤子上都已经被红色浸湿了。
这是他的血吗,一个人居然能流这么多的血。
明田彻也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是我…是我!”
本来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明田彻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别打了,是我下的毒!是我…是我!!”
坐牢判刑什么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如果再不承认,他就要真的被打死了!
听到明田彻也的话,琴酒停了动作,像扔垃圾一般把他抛在地上。
琴酒看着手心里沾上的血,就像见了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样,极为不耐地皱了皱眉:“啧,真脏。”
说完后,他向着酒井遥这边看来。
现在的他身上还有刚才的凶气,和酒井遥站在同一处的明田理惠和春日和田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存在。
琴酒压根儿没理会她们,而是看着酒井遥:“你刚才想说什么?”
酒井遥一言难尽地看着已经快成“血人”的明田彻也。
“我刚才是想说,我好像知道证据在哪儿了。”
刚才琴酒暴打明田彻也的时候,酒井遥突然想到之前她观察到的一个现象。
那就是一开始琴酒扼着明田彻也的喉咙时,明田彻也都已经快要窒息,非常难受了,但他的左手却死死捏着外套的下摆边缘,就连骨节都已经用力到泛白了却依然没有放手。
而比起左手,他的右手却是放松下垂的状态。
就算是人在窒息的时候双手用力,那也应该是两只手一起用力抓住什么东西,为什么明田彻也只有左手抓着衣摆,但右手却丝毫不动?
人在濒死状态下还死死抓住的东西,一定是极为在意或者重要的东西。
所以酒井遥就想到,他的左边衣摆里会不会就藏着下毒的证据?
那时的酒井遥本来是想告诉琴酒的,但琴酒已经抓着明田彻也的头哐哐往地上砸了,没过一会儿,明田彻也就招供……咳,就承认了。
听了酒井遥的话后,琴酒神情自若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看到这把刀的瞬间,明田彻也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
琴酒拿着刀把明田彻也左边的衣服下摆划了个口子,明田彻也动都不敢动,生怕这个男人心情不好把刀扎进自己的肚子里。
没过一会儿,琴酒就找到了用塑封袋包着的白色粉末。
明田彻也穿的是一件卫衣外套,衣服下摆的地方是松紧带,这样一个小小的塑封袋被藏在了松紧带里面,不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他本以为这个地方天衣无缝,只需要在警察不注意的时候把毒药拿出来丢掉,就没有人能发现他的罪行,却没想到时运不济遇见了琴酒,硬是把他打服了。
酒井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琴酒这方法,完完全全就是严刑逼供吧,不过这方法都是还蛮好用的……
酒井遥看向旁边已经呆住的春日和田:“春日小姐,麻烦你去找个东西把证据保存下来吧,之后警方应该要用。”
春日和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小袋子进来。
只是东西虽然拿进来了,她却一步都不敢靠近那个长发男人。
酒井遥看她脸上为难踌躇的神色,上前一步从她手中接过了小袋子:“谢谢,我过去就好了。”
春日和田露出了死里逃生的表情。
酒井遥倒是已经对琴酒这个样子已经免疫了,毕竟他更凶残的样子酒井遥也见过。
酒井遥走了过去,琴酒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然的将手中的证据丢到了她手中的袋子里。
琴酒手上还沾着血,有些甚至都已经干了,看的酒井遥皱了皱眉。
她把手上的证据交给春日和田,然后从医疗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片。
她一手拿着酒精,一手拿着棉片,对着面前脸色不虞的男人道:“我给你擦一下。”